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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Anna所有的視線與精力都被盛怒失控的子韋牽住,槍口也被子韋緊緊壓住時,江天媛大大方方地走到水榭正門口,不慌不忙地完成了瞄準開槍。
這是她的安排。
她告訴子韋她會藏身在水草裡。
同時也告訴子韋,不能看向她藏身的地方,一眼也不行。
當然,她也告訴了子韋,Anna一定會向那裡開槍。
之後,就是子韋方才表現的那樣。
他吸引住Anna的注意,同時擋住她看向水草的方向,在她開槍前閃開,然後就會有一顆子彈送Anna上路。
只是江天媛沒有告訴他,水草裡藏的其實是子瀟的一名熟知水性的手下,讓他刻意擋住Anna看向水草的方向是為了拖延Anna做出反應的時間。
那時沒被傷到分毫的子瀟的手下早已潛到水下游遠了。
不告訴他,除了想讓這出戏演得更真切點,更多是想讓子韋徹底清醒。
用一個男人的憤怒去戰勝一直以來他對那個女人深深的恐懼。
當然,子韋也做了件在江天媛計劃之外的事。
他當真讓Anna一槍打在了左肩上。
不是他來不及閃開。
他自己開過槍,他知道一槍打空後的反應時間與一槍打實後的反應時間是有區別的。
用一道無關生命的槍傷多爭得一秒殺死這女人的時間,他覺得是自己賺了。
鄭聽安沒注意到,江天媛全看在眼裡。
江天媛手裡的槍仍指著地上早已斷氣的Anna,微啞著聲音對子韋道:“帶鄭小姐走,子瀟在等你。”
話音剛落,子瀟的聲音在江天媛身後不遠處響起,“去吧,趙行在等你。”
子瀟微沉著臉色,帶著兩個手下不疾不徐地走過來。
待兩人走出水榭,江天媛小心地走上前去,謹慎地確定了一下Anna確實已亡,才深深舒了口氣。
轉頭,江天媛牽起疲憊滿滿的笑意對子瀟道:“我該開瓶香檳慶祝了。”
看著被江天媛親手擊殺的屍體,子瀟皺了皺眉。
他見過比Anna死相恐怖十倍百倍的屍體,但從沒有產生這樣強烈的厭惡感。
胃一陣痙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待胃裡稍稍好受些,子瀟才沉聲道:“你身上有傷,忌酒。這裡我來清理,你跟子韋他們回沈府。”
在子瀟低沉的聲音裡,江天媛聽到了慣常的命令口氣,卻也聽到一種陌生的情緒。
說不清是什麼,但清楚地知道他心情很糟。
“好我在沈府等你。”
收起槍,江天媛跟著其中一個殺手走向百米外停車之處。
拐了幾個彎,早已走出子瀟的視線,江天媛眉宇間帶著輕薄的疑惑問那殺手道:“你們二爺是怎麼了?”
殺手想了一下,道:“可能剛從冷水裡出來,不大舒服吧。”
“冷水?”江天媛一疑,緊接著一驚,“在葦叢裡的是他!”
殺手搖搖頭,“屬下不知,二爺只是讓我們在百米外河岸邊接應,他上了岸很快換上衣服擦乾頭髮就帶我們過來了。”
江天媛抿了抿嘴唇。
“他說是個最通水性的兄弟在那裡。”
又搖搖頭,殺手道,“不,最通水性的是趙行。”
“很少見二爺下水。”
☆、開年買賣
子瀟讓江天媛在沈府等他,但從水榭出來,他卻沒打算回府。
子韋乘子瀟的車回去,子瀟就牽了他來時騎的那匹馬。
一路騎到郭家老宅。
沒等馬蹄聲落定,子瀟已翻身下馬。
從敲門到砸門,直到子瀟差點破門,郭元平才把門開啟。
“你他媽的在裡面生孩子呢!”
子瀟馬也不拴,帶著一臉顯而易見的火氣大步踏進門去。
郭元平把那匹顯然受了點驚嚇的馬牽進院子,順手把院門栓好,一邊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你猴急什麼啊,趕著生孩子去啊?”
一般來說,不等郭元平喊停,這兩個人的互損是不會輕易停下來的。
但一直等到在院子那棵樹上把馬拴好,郭元平也沒聽到子瀟的回罵。
回到屋裡,正看到子瀟在隨身的藥瓶裡取出兩片藥扔進嘴裡。
“等會兒!”郭元平劈手奪過子瀟剛拿到手裡的茶杯,潑了杯裡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