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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驚愕裡回過神來,聽到白英華這句話又是一怔,如剛落座時一般端端正正地道:“夫人請講。”
白英華緩緩擱下茶杯,眉微顰,“燕先生,子軒近兩日情況可好?”
“夫人請寬心,”燕恪勤沉聲緩道,“大少爺並無大礙”
“燕先生,”子瀟很不客氣地揚聲打斷燕恪勤的回話,“什麼叫做大礙?”
燕恪勤一怔,旋即道:“無性命之虞。”
子瀟靜而深的目光定在燕恪勤身上,沉聲道:“您就這麼確定?”
燕恪勤聽清了子瀟的話,卻一時沒明白子瀟這句話外隱隱約約的音,便轉回頭來看向白英華。
白英華的目光比子瀟複雜幽深得多,但也是在靜靜看著他,等他作答。
不得已,燕恪勤拱手道:“二少爺,恕老朽愚鈍,請您明示。”
子瀟未動,倒是白英華抬頭對子瀟道:“子瀟,燕先生不是外人,有話就照著明白說吧。”
子瀟頷首應了一聲,轉對正滿面疑惑的燕恪勤道:“燕先生,我這有幾件和醫藥有關的事一直搞不清楚,不知您能不能給我個解答。”
燕恪勤微一怔,他倒沒覺得這和方才子瀟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但子瀟既然說了,他也就點了點頭,“二少爺請講,老朽盡力而為。”
子瀟沒給出問題,倒是轉身走去開了房門,對立侍在樓廊盡頭的家丁揮了下手,又回到屋裡來。
須臾,三下不輕不重的叩門聲響後,娉婷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來。
林莫然與郭元平緊跟其後。
“媽。”
“伯母。”
“沈夫人,二少爺,燕先生。”
看著這一排三個站在子瀟身邊的人,燕恪勤疑慮愈深。
“疑問是他們提出來的,就讓他們自己來說吧。”
說著,子瀟移步走到白英華身旁,和燕恪勤對面坐了下來,拿過自己的那杯茶,兀自呷著。
子瀟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讓久經世故的燕恪勤也辨不出他眼下究竟是什麼情緒,什麼態度。
猜不出,那便不需猜了。就像那些朦朦朧朧似是而非的病症,待它發作起來總會知道個所以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還是來得及的。
燕恪勤心緒平定下來,便端端正正地道了聲,“請賜教。”
“燕先生,”讓子瀟和燕恪勤都為之一怔的是,搶在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竟是娉婷,“您為大哥看了這麼多年的病,您現在能不能對他的病症下個診斷?這麼多年,大哥到底病在哪兒?”
燕恪勤微蹙眉,微頷首,“恕老朽無能,只能查得出大少爺系氣血兩虛之症。”
娉婷追問,“一直都是?”
燕恪勤點頭,“一向如此。”
聽到這句回答,娉婷不自主地向前了一步,再開口,聲音分明沒有方才那麼平靜了,“大嫂生前對我說過,大哥每次病發表現出來的症狀並不是一樣的。一樣的病因為什麼會有不一樣的病症?”
方才還有一絲緊張神色的燕恪勤此時露出一抹苦笑,看向林莫然道,“同樣的因,因為人、時、勢的變化總會產生不同的果。想必林先生更理解我國醫理的精妙。”
不等林莫然表示支援或反對,娉婷已搶道:“既然每次病症皆有不同,那請問燕先生,您是怎麼做到如大哥身邊如大哥身邊丫鬟們所說的那樣,每次急救都能不查病情立即準確無誤地施針下藥呢?”
燕恪勤一怔。
他終於在娉婷的話裡找到了些許能夠回答他心中疑惑的線索。
屋裡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被凍結起來了,炭盆裡炭火燃燒的細碎聲響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在等燕恪勤的答案。
☆、昔我往矣
尷尬了須臾,燕恪勤正要開口,在旁邊沉默良久的白英華清了下嗓,沉聲道:“好了,不要扯得這麼遠了子瀟,這裡都不是生人,到底有什麼話要問燕先生就照直了說,免得無端生出誤會來。”
子瀟微頷首應了一聲,抬頭對在一旁規規矩矩垂手立著的林莫然道:“林莫然,把這些天的結果說來聽聽。”
“是,二少爺。”林莫然向前了幾步,站到和娉婷並肩的位置,從懷中取出幾張整齊折在一起寫滿字的紙,仔細展開,用一貫的平靜謙和的聲音道,“多日前江小姐對大少爺某次所服湯藥樣本進行了化學檢驗,成分分析發現,氰化物與生物鹼含量異常,在下參照當日藥方,初步判斷藥方中杏仁使用方式有誤,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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