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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等一下。”
江淮把江天媛喚到身邊,耳語了幾句,江天媛笑著走開了。子瀟正在琢磨著江淮的用意,忽然聽江淮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再向草人方向看去,子瀟嚇了一跳。
草人已被撤掉,站在原來草人位置上的是江天媛。
再仔細看,勉強看清江天媛抱手站著,左肩上頂著一個青花瓷瓶。
子瀟詫異地回頭看向江淮,江淮卻沒在看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站得穩穩當當的女兒。
正猶豫著,子瀟聽到江淮輕描淡寫地道:“打碎那個瓶子。”
雖不知江淮在想些什麼,子瀟卻不得不再次端起了槍。
讓子瀟擔心的不是江天媛頂著瓶子,而是江天媛把瓶子頂在肩上。
若她把瓶子頂在頭上,子瀟絕對有把握打碎瓶子而分毫不會傷到江天媛。
但現在瓶子在江天媛肩上,幾乎緊靠著江天媛的左臉。
一槍下去,若打中瓶子,四濺的碎片會造成什麼後果子瀟完全不敢想象。
若打不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子瀟更無法預料。
微微皺眉,子瀟瞄準了那個瓶子。
手指微動,一聲槍響。
瓶子沒有應聲炸開。
卻仍然碎了。
子瀟沒有直接把子彈打在瓶身上,卻是讓子彈擦著瓶口飛過,本來就在江天媛肩頭立得並不平穩的瓶子被子彈飛過的力量推倒,從江天媛肩上跌落下來,摔得粉碎。
江淮短暫地沉默了一下,方才笑著拍了拍手,“好!”
輕輕舒了口氣,子瀟雙手把槍呈還給江淮,“子瀟槍法拙劣,讓伯父見笑了。”
江淮笑著擺擺手,道:“那瓶子要是放在我夫人的肩上,我的子彈恐怕會比你這顆飛得還要高些。”
子瀟一怔,霎時明白江淮的用意,“謝伯父賜教。”
兩人說話間,江天媛已跑了回來,站在子瀟身邊頗為得意地對江淮道:“怎麼樣,子瀟算是過關了吧?”
江淮點點頭,稍稍思忖了一下,對子瀟道:“如果市井傳言非虛,你最近應該是清閒得很吧。我記得你在英國是學當警察的,你若對當警察還有興趣,南京警察局局長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子瀟沒想到江淮剛到南京就把他的底細摸了個清楚,更沒想到江淮此時腦子裡想的不是嫁女,竟是想要把他收歸己用。子瀟故意麵露難色,道:“晚輩早先確實對偵查頗有興趣,但終歸是做了商人,學到的那一點皮毛未曾用於實踐,實在難當此重任。何況沈家有子嗣不涉軍政的家規,請恕子瀟實難從命。”
江淮微微蹙眉,轉眼又恢復成風平浪靜的模樣,道:“既是家規如此,我也不強迫你。這樣,南京陸軍警察學校已經在建,不出一月便能成型。學校非軍非政,這個校長你總能當得了吧。”
不等子瀟說話,江天媛“噗”地笑出了聲,“就他?當校長?爸,您是不知道他上學那會兒是怎麼把校長和先生們氣得死去活來的啊,他要不是沈家少爺,金陵學堂早把他掃地出門了!他要是當了這個校長,我保您不出倆月學校一定關門。”
子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臉誠懇地道:“伯父,天媛說的都是真的,我天生就不是念書的材料,這教書育人是大事,何況是培養警察的學校,若是誤人子弟,子瀟實在擔待不起啊。”
江淮皺起眉來,“那你自己說,你能幹得了什麼差事?”
江天媛笑道:“爸,您看您這話問的,子瀟當商人都當了十來年了,他第一次摸算盤的時候,恐怕比您第一次摸槍的時候年紀還小呢,除了做生意他還能會什麼呀!”
“生意”江淮又一思忖,道,“這也容易。我出資建幾個工廠,你來打理,怎麼樣?”
江天媛又笑了起來,“爸,子瀟自己手裡的錢恐怕都能買下大半個南京城了,他要想開工廠還需要您掏錢嗎?您要是錢多得沒處花,還不如多給我點零用錢,我還能記您的好呢。”
“你這丫頭!”江淮好氣又好笑地瞪了江天媛一眼,道,“我好心替子瀟謀前程,你還在這拆我的臺子。”
子瀟聽了忙道:“子瀟謝伯父關心。”
江淮微蹙著眉,打量了一下子瀟,帶著一絲苦笑道:“我活這大半輩子沒什麼嗜好,第一愛槍,第二愛才,最看不得的就是人才閒賦。況且,讓我對同僚說我江淮的準女婿是個閒在家裡的大少爺,我也說不出口啊。”
聽江淮這樣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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