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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地笑著,方才一切冷峻和殺氣在她一笑間煙消雲散,留下的是一個妖媚到讓人窒息的尤物。
“你會愛上這種簽約方式的。”
張合年捏起藥片用舌尖舐了一下,不解地看著近在眼前的Anna,“鹼?”
Anna拿了另一片扔進自己杯子裡,看著細密的氣泡從杯底湧上來,微笑道:“Baking soda,會改變紅酒的口感,試試看。”
把張合年送到承平苑,子韋也沒有立刻回家,一個人在金陵歌舞臺喝完整整一瓶干邑才慢慢地開車回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酷愛熱鬧的他現在居然越來越偏愛獨處。
不願意回家,也不願意和原來那些朋友們混跡燈紅酒綠的地方,只想一個人慢慢開著車,好像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永遠都是他一個人這樣開下去。
不管多慢,該到的地方總是要到的。
停了車,子韋埋頭走回漢霄園。
為了少見到人,他已習慣了早出晚歸。
進樓門的時候子韋還猶豫了一下。
他依稀記得他一時煩躁打了清雅,而他以前從沒這麼做過。
夜已深了,樓下廳中燈雖亮著卻沒有人在。
她還是生他的氣了吧。
喚來個小丫鬟,子韋道:“清雅呢?”
小丫鬟一怔,詫異地道:“三少爺不知道嗎,清雅姐姐已經走了啊。”
輪到子韋愕然了,“走了?去哪兒了?”
小丫鬟道:“清雅姐姐黃昏的時候向夫人請辭,交了贖身的銀元,天黑就走了啊。”
子韋愣了好一陣子,半晌,問道:“我是不是傷了她?”
子韋打清雅的事沒什麼人知道,但三少爺要了清雅的事漢霄園裡已經傳遍了。
要了她,卻不要她,這當然算是傷了她。
小丫鬟微頷首,輕輕點了點頭。
沉沉一嘆,子韋上了樓去。
唯有離開這裡,她才能成為自己的主人。
這樣想著,未嘗不是件好事。
反正,他也是越來越喜歡獨處了。
☆、如電亦如露
不知道是習慣了這個病人,還是習慣了把自己當成大夫,對林莫然這次手術娉婷做得很順利。
沒有林莫然的指點,也沒有對他用任何麻醉劑。
彷彿一切早已成約定。
三天,娉婷確定郭元平足以應付林莫然可能出現的任何症狀之後就回了家。
她並不想面對那深深的庭院,但那是早晚的事。
當走進沈府大門的時候,娉婷又猶豫了。
按道理來說,幾日不回家,回來第一件事應該是去莊怡園請安的,但她還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解釋自己這幾天的夜不歸宿。
子瀟只叮囑她不能說什麼,但沒告訴她能說什麼。
她已從子瀟那裡知道靈玉下葬的事,這時也該去子軒那裡看看。上次來時他不肯見任何人,現在怎麼樣了?可她還沒想好要對子軒說些什麼。
這不是她第一次感受死亡,但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沉重。
或者,她該先在白雨澤的事情上給自己也給他一個交代。她已經想好要對白雨澤說什麼,但想是一回事,真要站在他面前說出那番話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人總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但邁出第一步的勇氣還是在想象範圍之內的。
她也想找子韋聊聊,但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平日裡最為活躍的哥哥了。
那座洋樓是他對她寵愛的證明,而現在除了這座洋樓,他和他的一切痕跡好像在她的生命中突然蒸發一樣。
偌大的沈府,只有一個人是她無論帶著怎樣的複雜心情都能毫無顧忌地去相見的。
因為塵世的一切複雜都與他無關。
佛堂院子的門是大敞的,慧生在灑掃院落。
這一幕映在眼裡,一種不安在娉婷心裡生了出來。
寂清從來都是自己做這些事的。
“寂清呢?”娉婷匆忙走過去問。
乍見娉婷,慧生怔了一下才道:“小姐,寂清師父已經走了。”
“走了?”娉婷驚道,“他怎麼了?”
慧生忙道:“不不,寂清師父很好,他是回上國安寺去了。”
娉婷愈發詫異地看著慧生,“回上國安寺?為什麼?”
慧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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