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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緊。
靈玉穿著在方家第一次見白英華時的衣服,素雅整潔。物事,人非,靈玉已沒有了在方家時的紅潤水靈,面色灰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兩日間就消瘦得形銷骨立,淚痕已幹,眼睛還紅腫著,目光空空洞洞像是沒有焦點,讓人看著覺得有種揪心的難過。
念和幫她拿著收拾好的包袱,裡面只有些她從孃家帶來的東西,不過是幾套衣服,幾本書,幾件首飾,其他的東西靈玉什麼都不讓裝。
念和小心地扶靈玉跪下來,白英華看著憔悴的靈玉,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判決,半晌只嘆了一聲,抬手示意子韋把那封休書拿給靈玉。
子韋走上前去,把休書輕輕放到靈玉手中,沒敢去看靈玉那哀傷到讓人窒息的面容,快步回到了白英華身邊。
靈玉靜靜看了看那封墨跡未乾的休書,目光停到最後子軒的名章上,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個無限牽掛卻再無瓜葛的名字,露出一絲悽然的笑。仔細地收起休書,靈玉向白英華磕了三個頭,由念和扶著緩緩站了起來。
白英華已受不了這滿屋錐心刺骨的寒意,把目光從靈玉身上拿開,對念和道:“念和,送她出去吧。”
滿屋人彷彿都在等這個被判決的女人說些什麼,哪怕只是辯解或是哀求,可靈玉始終是靜靜的,不發一言。
念和還沒來得及說是,七叔冷道:“這個賤人是被趕出沈家的,又不是客人,讓她自己滾出去。”
念和為難地看向白英華,白英華已臉色鐵青,雙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了。
幾次想開口,白英華都把話嚥了回去,良久,還是點了點頭。
念和自知這個時候絕沒有自己說話的份,隨便開口只會害了靈玉,所以雖萬般擔心,還是把包袱背在靈玉肩上,鬆開了挽扶靈玉的手。
靈玉慢慢地邁出正堂的門檻,走下正堂門口的高階時腳下一軟,跌了下去。
念和忙要去扶她,卻聽到七叔的一聲冷哼,幾位長老發出陣陣冷笑,白英華帶著微微顫抖的聲音沉到:“讓她自己走。”
靈玉掙扎很久才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在眾人複雜目光的注視下緩慢蹣跚地往沈家大門走去。
待靈玉單薄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白英華從椅子裡站起身來,冷然掃了一眼幾位族長,淡淡地道:“我沈府近來陰氣太重,不大太平,怕驚擾了幾位長老,就不留幾位用膳了,幾位長老請便吧。”
不等那些長老動氣,白英華對一干丫鬟家丁道:“幾位長老都是自己人,你們就不用送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
說罷,連一個送客的人也沒留下,白英華帶著子韋燕恪勤和一干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是白英華不說,這裡的下人也沒有一個想去送這些長老的。
是七叔自己說的,不是客人,就該自己滾出去。
回到恆靜園,燕恪勤第一件事不是問子軒情況,卻是讓家丁把金陵叫到了藥房。
金陵原是隨子軒外出的,但近日子軒沒再去錢莊,她也就閒下來幫著冷香做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她一時想不出這個沈家的老大夫有什麼事會找上自己。
帶著疑惑進了藥房,金陵發現燕恪勤已將藥房裡所有下人都支走了,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金陵警惕地站在門口,道:“燕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燕恪勤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金陵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門來。燕恪勤指了指開敞的門,示意金陵把門關上。金陵看了看大門,沒動,仍道:“大少爺那裡奴婢還有事要做,不知燕先生有什麼吩咐?”
燕恪勤看金陵滿目警覺,輕輕搖了搖頭,沉聲道:“沒有什麼吩咐,只是跟你談談你母親的事情。”
金陵像是被瞬間凍結,瞠目結舌地呆立了一陣,才皺起眉道:“你你是什麼人?”
燕恪勤又抬手指了指門,金陵慌忙轉身把門關上,還不忘上了門栓。
金陵盯著眼前這個長者,燕恪勤從來不在任何事上強出頭多說話,以至於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只是個醫術精妙的老大夫,現在他張口便提起了她的母親,金陵不禁心裡打起鼓來,“你到底是誰?”
燕恪勤緩緩道:“我是燕恪勤,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從你剛進沈家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大太太的女兒。”
“是,金行煙是我母親。”金陵咬著牙道,“但她不是什麼大太太,沈家不配有我母親這樣的大太太。”
燕恪勤點點頭,嘆道:“她是這世上最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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