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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著酸,熱氣有點衝了眼。深吸了口氣,她才抬手敲門。
“夫君,我可以進來嗎?”
半響,屋裡沒有聲音,這時候,月光的清輝灑在院子裡的竹林裡,曄謦翾眼角餘光一掃,穿過竹林的縫中,她似看到剛才的那抹黑影又是一閃而過,陰森如鬼影。
她知道自己不能枯等在屋外,不然明日那人將接到他們夫妻失和的訊息。她忙不顛地推門進去,意料外的竟是,屋中無人。
燭火輕搖,有個假人坐在書案前的太師椅上,窗外望去,就是個人一直坐著。
她輕笑出聲:如此一出空城計,夫君要瞞的究竟是屋外的人?還是延璧閣裡傻傻坐著枯等的她?她的好夫君,究竟瞞了她多少事?
放下托盤,她轉身欲走,想起院門外的那抹黑影,她的腳步便生生的頓住,再也邁不開步伐。
屋外的那人看到映在窗上的燈影親密纏綿,曄謦翾進去停留了一刻鐘,方才依依不捨地出來,手上依舊端著托盤,嘴角含春,眼含嬌媚,月色里美得更不可收。
踏著清輝,曄謦翾在花園裡坐了許久,回到延璧閣,已是亥時。
王嬤嬤和喜桂都知道曄謦翾是去積微閣,見她回來,也就沒有多問。
“夫人可還要等公子?”
“不等了,公子正忙,讓我先睡了不必等他。”
曄謦翾嘴裡說著這話,心裡糾糾地發酸,她這是在為他圓謊?還是自欺欺人?
睡又如何?今夜,註定了她無眠。
“興伯,興伯,剛才夫人到積微閣去了。”
小順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管家房,關進了門低聲回著興伯剛才發生的事。
興伯一聽,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何時的事?”
“就是剛剛。”
“那你為何不攔著?”
“小人倒是想上前攔著,遠遠地看見有人在院門前聽牆根,便不敢上前打草驚蛇,生生地退了回來,便馬上來報。”
興伯聽這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上繃緊的弦鬆了一根,“好好好,幸得你機靈未上前,如若不然,真可就麻煩了。”
“興伯,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夫人這回怕已經知道了。”
興伯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必須早做打算,可現如今,他也沒了辦法。
“這樣,你趕緊去找公子,記住,必須在公子未回來之前將訊息帶到。”
“是。”
回家的路上,公仲孜墨接到小順帶來的訊息,夜色裡無人能辨他臉上的情緒。
“回去告訴老師,我知道了。”
“興伯的意思,公子當早做打算?”
“我心中自有分寸。”
躺在床上的曄謦翾睜著眼,絲毫睡意也沒有,耳中時時注意著房門的丁點聲響,她盼著他歸,卻也害怕他歸。
不管她盼與不盼,不管她有否思量,那道門還是響了。聽著聲音,她想裝睡,不願起身,不想面對,但終究還是起身迎了出去。
“夫君回來了。”
一陣夜風從開啟的門吹入屋內,今夜無燻人酒氣,卻帶進一律醉人的脂粉氣。
身為女子,她對這種醉人的香氣是如何的熟悉,那香卻不是她的香。煩擾了她一夜的事情,頓時有了答案。
這便是她要的答案嗎?
“娘子還未就寢嗎?我不是說過,不必替我等門嗎?娘子如此辛苦,為夫要心疼的。”
他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拉入懷中,嘴裡仍講著甜如蜜的情話。她挨在他懷裡那抹陌生的香讓她覺得頭暈眼花,厭惡至極。
她心裡苦笑著:既是要去會紅粉,又何苦做得這般偷偷摸摸!
他見懷中的人低著頭,也不回話,身上涼涼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沒有,只是乏了,我伺候夫君更衣就寢吧!”
那夜,她背對著他,他伸手仍將她摟在懷中,蓋著錦被,她身上仍是涼涼的。大婚前夜,老太君的話在耳邊不斷的想起,“勿以色敵心,色衰心易遷。勿以愛恃久,愛移久多愆。”,心裡便更覺寒涼。一行清淚滑落,滾在枕頭的綢緞上,在夜色裡滾落不知名的地方。
第一次,她在他的懷裡背對著他,看不到她的容顏,頓時覺得心裡空空的,灌進冷風來。
第二日,公仲孜墨說要去探望一位老朋友,半月內能回來,曄謦翾安靜地聽著,臉上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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