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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迎梅還在外面被看到”
“被看到就看到,我抱媳婦兒回去睡覺還怕人看到不成?”張阿牛不理他,一看屏風,竟然被人將蕭凌遠的換洗衣物都準備了妥當,當真體貼周到至極。
最後,蕭凌遠還是沒敵過神清氣爽,力大無窮的張阿牛,羞著臉,幫他帶著路,由他將自己抱回了自己的屋子,放回自己的床上。
“好了,先生好好睡,我回廂房了。”
“等等”
“怎麼?”
“你”蕭凌遠納悶著這人怎麼突然變老實了,還要回自己房裡睡,又不好意思開口讓他陪自己睡,拉著他的衣襬,欲語還休地望著他。
“哦那個”張阿牛不用他說,把他的心思猜得透透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大寶不是第一回在這兒住嘛,我怕他晚上認床睡不好,今晚就不陪你睡了。”
“誰要你陪睡了!趕緊走,我要睡覺了。”像逃避現實一般地把被子拉上,不想承認自己連一晚上都離不開這個男人。
張阿牛低下身子來吻了吻他的額頭,像哄孩子似的:“先生乖了,等大寶習慣了,阿牛哥每晚都來抱你睡覺。”
男人幫他蓋好了被子,又依依不捨地親了他好幾口,關上窗戶,吹熄了蠟燭走了。
時隔一年多,再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蓋上曬得暖暖的被子,蕭凌遠卻覺得被子的錦緞再華貴,棉絮再厚實,也抵擋不了心裡的寒意,沒有他溫暖的懷抱,怎麼睡都會覺得冷,蕭凌遠真是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心裡暗罵了幾聲沒出息,翻了個身,想象著男人摟著自己的感覺,過了許久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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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牛和張大寶就這般在蕭家住了下來,先生白日裡很忙,時常同他家大哥出門,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總是不告訴他的。只是到了夜裡,張阿牛見蕭凌遠一臉疲累,他心疼不已,想同先生分擔,先生卻搖頭,乖乖地偎在他懷裡道:“只是一些官場上的應酬罷了,我離開京城久了,有許多故交需要應酬。”
他這麼說,張阿牛也不方便多問了,只能幫他捏肩捶背,晚上讓他睡個安心好覺,其他更多的也做不了。
其實,蕭凌遠並不若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去應酬故交。事實上,他們家正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蕭凌孤回到京城後,拿著宸帝的密旨,暗中集結了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同時讓遠在封地的太子和秘密軍隊接洽,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舒貴妃沈不住氣,坐實了謀朝篡位之名。
冬末之時,病入膏肓的宸帝終於沒熬過這最後一個冬天,在寢殿駕崩。
拿著在宸帝神志不清時逼迫他立下的傳位詔書,就在舒貴妃以為一切都已成定局之時,前太子帶著宸帝留給他的勤王軍,一路暢通無阻地殺入了皇宮,而左相控制的近衛軍即便是拼死相搏,又哪裡是這三千精兵強將的對手,更何況,軍隊裡還有著火鶴族的勇士,只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各個穿上了大耽朝的軍服,化了妝遮蓋他們異族的身份。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廝殺,禁衛軍根本不是先帝留下的秘軍的對手,前太子騎著駿馬進入大殿,拿著先帝的密詔公告天下,又直指舒貴妃結黨營私,謀朝篡位,向宸帝常年下毒等十幾條罪狀,讓她辯無可辯,只能認罪。而當朝的大臣不是被蕭凌孤收服的,就是見舒貴妃大勢已去而見風轉舵的,那些冥頑不靈的則被太子的軍隊控制住投入牢獄,等著宣告他們的罪狀。
左相被前太子斬殺,舒貴妃當同被賜死,歷時幾年的陰謀在眼看要成功的時候,被一道密旨從天上打落到了十八層地獄,所有精心的謀算都付諸東流,那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的美夢就如曇花一現,轉瞬成了最深的絕望。
新皇仁德,未要了二皇子的性命,而是將他發配到嶺南酷暑之地,在那裡,二皇子還能做個封地的小王,如非召見,終身不能踏入京城一步。
來年開春,也是大耽朝第三十七年,大耽人民迎來了他們聖明的君主,太子即位後大赦天下,免除聞相制定的惡法及苛捐雜稅,人民一片歡欣鼓舞,而讓蕭家上下不安了一年多的朝局,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張阿牛對此同樣一無所知,天下大變,對他而言,就算是近在京城,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事。他不認識太子,也不在朝為官,他只關心他的先生,因為新帝即位後,他的先生越來越忙,忙到甚至夜裡回家倒頭就睡,連同他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更別提當初說好的,要給他生兒子呢!
在蕭家住了一個冬天,張阿牛對蕭家已經很熟悉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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