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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拼著丟了性命也要置他們於死地,這與這邊經常出沒的強盜習性不符,於是便多了一個心眼,把為首那個強盜的屍身踢正,摸了摸他的腰間,果然摸到了一封信。
外面動靜一小,蕭凌遠就跳下了車,幫著蕭四張阿牛放到車上,張大寶見爹爹滿大腿的血,小臉嚇得煞白,連哭都不會了。
“大寶,來伯伯車上。”蕭凌孤不知何時也跟了下來,把張大寶抱了起來,對蕭四道:“孩子我看著,你們先幫他療傷。”
“阿牛哥”蕭凌遠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他從來沒見過張阿牛那麼虛弱的樣子,他的唇是白的,臉色是灰的,手涼涼的,一點都沒有昨晚握著他火熱的溫度。他眼淚止不住地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握著張阿牛的手,除了叫喚他的名字,慌張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四把車裡備的金瘡藥取出來,嘩啦一下撕開了張阿牛的褲子,對蕭凌遠道:“三少爺,你怕就別看。”
血肉模糊的大腿,儼然一個被劍刺穿的窟窿,蕭凌遠哭著搖頭,雖然心裡怕死了,他也要親眼看著張阿牛被治好了。
“那你幫我按著他的身子,別讓他亂動了。”
把金瘡藥的蓋子用嘴拔出,刷的一下倒了半瓶在張阿牛受傷的大腿上,只見張阿牛疼得挺起了身子,又被蕭凌遠牢牢地按住,邊哭道:“阿牛哥你別動,蕭四在給你上藥呢,別動啊。”
看他扭曲著臉,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蕭凌遠心疼得都快碎了,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乾脆把胳膊送到張阿牛的嘴邊道:“你疼了,就咬我吧。”
張阿牛剛才活生生地被那金瘡藥疼醒,現在看到先生哭得眼睛都紅了,還讓他咬他的胳膊,他怎麼可能下得去嘴,把他手拍開,道:“沒事,蕭兄弟儘管上藥,老子忍得住。”掏出那日在林子裡用過的帕子往嘴裡塞去,狠狠地咬住。
這帕子是自己那天蕭凌遠又急,又氣他的不正經,都這種時候了還
上完了金瘡藥,血堪堪地止住一些,不像剛才那般稀里嘩啦地流了。蕭四從自己的衣袖那扯下一條長布條,繞著張阿牛的腿一圈一圈地包紮了起來,抹了一把汗,道:“只能先這樣救救急,阿牛兄弟這傷口太深了,我看還得進城找個大夫的好。我先去問下大少爺。”說著便下了車,請示蕭凌孤去了。
“阿牛哥,你疼不疼,嗚嗚你個大笨蛋,好好在馬車裡呆著就行了,為什麼要下車去和人打架。”蕭凌遠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剛才生怕他就這麼一命嗚呼,棄他而去的恐懼全部爆發了,哭得停都停不下來。
“先生你你再摟那麼緊我沒流血而亡就先被你掐死了”
蕭凌遠鬆了送手,又捶他一下,哆嗦著,帶著哭腔道:“你你說,你怎麼回事,那些土匪那麼兇殘,你也敢和他們打!”
張阿牛覺得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可憐的男人,保護媳婦兒兒子,受傷不說,還要被媳婦兒又掐又打又罵,於是乾脆裝著可憐道:“先生我,我好疼你還打我”
“對不起對不起!”蕭凌遠怕自己真打到他了,臉色比張阿牛還白,整張小臉哭得溼漉漉的,用手幫他揉著剛才被他捶的地方,可憐兮兮地哭道:“阿牛哥,你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你被人害死嗎?嗚嗚你死了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敢丟下我一個人去死,我就嗚嗚”
張阿牛若不是流血過多,身子虛弱,肯定就去親他的小嘴兒安慰他了。他用手摸了摸蕭凌遠哭哭啼啼的臉,輕聲道:“阿牛哥才不會丟下你,先生別怕,阿牛哥沒事的,啊?”
“嗚嗚”蕭凌遠哽咽著,還想說什麼,蕭四掀開門簾傳話道:“三少爺,大少爺吩咐立即啟程,進城給阿牛兄弟找大夫。你在這車裡照顧他,我們這就出發了。”
一路上,蕭凌遠讓張阿牛靠在自己的懷裡睡覺,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一會兒怕馬車顛簸把他傷口震壞了,一會兒摸摸他的頭害怕他發熱或者發寒,整顆心就跟著馬車一樣七上八下,激烈地顛簸著,連身上的衣裳被張阿牛的血染得髒髒的都顧不上了,嘴裡念著佛經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只要他的阿牛哥沒事,要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幸好,再走上一個時辰不到,他們就能進入一個比較大的城裡峰城。
張阿牛腿受傷不能走路,由蕭三蕭四合力把他抱下馬車,放在客棧的床上,又出去尋了個大夫出診。
“大夫您快幫他看看,他腿受傷了,流了好多血。”蕭凌遠看到大夫像看到救星一樣,激動地把他拉進來,蕭四看不下去了,道:“三少爺,您冷靜些,王大夫是這裡有名的仁心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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