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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你一下,怎麼這反映。”沐婉輕哼一聲。
韓易城推了下桌沿,轉椅調了個方向,轉到窗邊,調換一下視野:“還好,進展順利,你倆怎麼樣了?”
“我這兒也挺好的。”
韓易城輕笑了一聲,起身接了杯水喝:“我以為你會打電話問我,咱倆哪天能去把證扯了呢。”
“那事兒不著急。”沐婉拿著手指,在窗戶上畫著樹木的輪廓。
“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韓易城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就因為眼睛沒毛病,才沒看上你。”沐婉當然知道他要說啥,雖然不常在一起,但是還是有些默契。
韓易城噗哧一樂,笑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你審美觀就停留在了小時候,沐則永遠是你的擇偶標準,以及交友標準。”
沐婉輕笑了下,想了想,輕聲開口:“易城,這麼多年,謝謝你。”
“行了,你別酸了,最近是不是被沐則收拾的妥貼的,越來越溫柔的,變小貓咪了?”
“不想跟你開玩笑,我和他的路不好走,你的路也不輕鬆。”沐婉站在空曠的走廊盡頭,望著窗外的枯樹,陰著的天,好像要下雪了。
元旦將至,一年就這麼快的要過去了。沐則坐在辦公室裡,手中拿著那份剛剛填寫好的退。黨申請,目光定定的望著窗外陰霾的天。
退。黨,意味著他的軍人生涯即將結束,意味著他前三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意味著,他將被軍委除名。
做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他們的軍籍就是他們的身份,沒了軍籍相當於沒了戶口,成了他們人生旅程之中的無名人氏。做為一名合格的軍官,申請退。黨,意味著他的人生,他前進的方向,徹底的堵死。
但他不做這個準備,就會給沐家帶來無盡的惡果,他承擔不起。
當他拿著這份退。黨申請遞到了簡容的手中時,簡容的眉目變得很少出現的凌厲,他的目光彷彿利劍一般穿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敢再抬眼直視著他憤怒及失望的眼神。
亦師亦友的兩個人來講,沐則感激近些年簡容對他的栽培和教導,也感激做為他的上司,他們之間的關係,像親人,像友人一樣維持了這麼多年。但他今天的決定,不是一時意氣,是經過了慎重的思考,退縮了這麼多年,他如果想要前進,他必須走到這一步。
簡容手中的那張紙刷的撇了過來,正打在了辦公桌前的沐則身上:“不想捱罵你就快點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這個東西。”
沐則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張紙,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首長,您知道我既然做了決定,必定是慎重考慮過了。”
簡容放下手裡的構架圖,抬眼看他:“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沐則點頭:“我知道。”
“你當總參是兒戲?你當法律是兒戲?你是軍人,要守軍紀,你是軍官,要守軍規,你肩上槓著兩槓兩星,你現在是高階軍官,你沒認清自己什麼身份嗎?你居然來告訴我說要退。黨?”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風險很大,但是我只有這麼做,才能將風險降到最小,我會接受軍區一切的處罰。但是那個後果,我承擔不起。”沐則的目光與簡容平視著,他目光中的堅定和誠懇,簡容懂。
簡容收緊著眉頭搖了搖頭:“這一關我這過不了。”
“如果今天這個問題出現在你和小匿身上,你會怎麼辦?”
“我會把這份感情扼殺在搖籃裡,但是沐則你沒有,你是任沐婉的感情在發展,你們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以說是沐婉的任性,也可以說是沐則你的放任,我不會去批判任何一段感情,只要有感情,就值得尊重。”簡容頓了頓,說道,“小匿為了你和沐婉的事兒沒少和我吵架,女人大多是感性的,男人如果不去理性,這個問題複雜化之後,儼然無法收場,即使收場不了,那麼,我這邊不是你的突破口,你要做的,你知道是什麼。”
簡容的話沐則一直明白,他也明白簡容的立場,不贊同,亦是不反對,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是他的這份感情,不比常人。
簡容從一個看客,到最後自身去替沐則考慮這個問題,他和小匿商討過,甚至,他從旁與小匿的爺爺探討過這一類的話題,但程副主席只是笑著說他真敢拿這種事情打比方。
沐則在軍區還有更好的發展,更長的路要走,如果真的申請離黨,他將面臨的,不是簡單的一份退。黨同意書而已。
他們是首長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