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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疼痛少了知覺。

沐婉的褲子挽到了小腿肚的位置，水中的手掌帶著溫水從腳面漸漸一寸寸的滑至她纖細的小腿，他的目光很溫柔，就像小時候一樣，他會為她做一次他能做到的。

沐則抬眼，正撞見沐婉緊抿著唇角瞳孔微縮，沐則衝她笑了笑，笑得很溫柔，很溫暖，直扎人心底，和著掌心下的水流，激起陣陣漣漪。

拿手浴巾，輕輕的包裹住她白嫩的雙腳，沐則起身端著盆把水倒掉，然後從抽屜裡拿出藥箱，用鑷子夾過片酒精棉，握著她的腳踝，看著她腳掌心上被劃破的一道道細白的小口子，很是心疼。

“會有一點疼，但是還是消炎一下好的快。”

沐則沒敢用力，輕輕的擦了一下，便聽到了沐婉的抽吸聲，然後腳用力的向後縮回去。

“小婉乖，等下就不疼了。”

沐則的動作輕柔，很怕弄疼她，但酒精擦在了傷口處，再輕柔的動作也減輕不了它的威懾力。

沐則是個細心的男人，也很貼心，他對她一直很用心，她每一次受傷，他都會心疼得緊皺著眉頭，就像現在這樣，她疼，他便收緊了眉頭，唇抿成了一條線，但目光卻是柔和的望著她。

沐則抬眼，眸光中溫暖的笑意直達人心底。

收拾了藥箱，沐則進了洗手間，洗了毛巾拿了出來，坐在沙發旁邊，執起她修長白皙的手，溫熱的毛巾細膩的一根根的指節擦拭著，他沒有開口，卻用行動告訴她，他對她的關愛，和疼惜。

沐婉的目光呆滯，好似神遊時的靈魂出竅，眼底晶亮一片，蘊出了一片薄霧。

他溫熱的掌心抬起她的腳跺，沐婉反射性的抽回了腳，好似怕疼，沐婉的碎髮散亂在打在了臉頰上，呆滯的神情如靈魂出竅，眼底中的驚慌亦帶著怯怯的哀傷，晶亮的目光不知何時，蘊起薄霧一片。

沐則眸光一黯，心底的刺痛感蔓延至血液，他的小婉，是快樂的，幸福的，像個公主，像個精靈，但在時光消逝中，卻是他一次次的拒絕和膽怯，讓他最愛的公主，最美的精靈，最快樂的小婉變得會哀傷，會流淚，會冷漠，而這一切，他是始作誦者。

沐則的眸光直視著沐婉的眼底，他有許多的不敢，他不敢跨越那一步，但他的手指已然欲背叛他，也許，是他的心，早已背叛了他的理智。

他錯過了，四年之前就已經錯過了，此時，他的內心卻有了堅定，從未有過的堅定。他緩緩的抬起手，攏了攏她臉頰上的碎髮，溫熱的掌心，捧起她尖俏的臉頰，讓她的目光，直視著他的。

沐婉緊緊的望著他，他沒有開口，但他的呼吸越來越近，他的目光，越來越黯，他的體溫，越來越熱，他的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彷彿停滯的心跳，猛然一縮，腦海中有一剎那失去了所有的意志，她有些眩暈，胸口一片窒息感，不，她不要了，不要了她猛然推開了他，轉身，欲跳下沙發，但他的速度永遠快於她的。

沐則的身子，瞬間壓了下來，她的眸光灰暗，眼底有著退避了驚慌。他一手支在她的身側，一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

“對不起，小婉，對不起”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歉意和情感的衝擊，他的指腹細細的摩擦著她的臉頰，“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小婉”他的聲音輕顫，似洩露了心底的微懼又似帶著誘焦慮，他的身體每一寸肌理都凝聚著熱度，蓄成強大的氣場，把她緊緊的包圍。

這是第一次，沐則第一次主動的去表露了心底壓抑許多年的聲音，循序善誘的姿態，有些低沉卻蘊含著強烈的感情衝擊。

沐婉輕抿著嘴角，卻發現，第一次失了聲音。

他的眸色黝暗，低首，輕輕的吻上了她那遲疑的眸子，然後是她小巧的鼻翼，最後，他抵著她的額頭，鼻息間是彼此間有些凌亂的呼吸，唇瓣與唇瓣間，僅有一公分的間距，卻似誘導，亦似在等待著，這份感情的爆發

等待的過程帶著心底的渴望，愈發激烈的心跳，彷彿衝破人的耳膜。沐婉的眼底，薄霧泛起，漸漸蘊成了水滴，越聚越多，最後眼眶終是承載不住，順著眼瞼滴落。

姆指輕輕的擦拭掉那一滴燙手的淚，好像，已經鹹到了他的心底，他從小疼愛的女人，為何如今要傷痛難安，他從小呵護的女人，應該是快樂的，為何要有淚。

他錯了，已然錯過了這麼多年，那這一刻，不要再錯下去。

當他的唇輕輕的貼在她的唇上，兩個人的心底那猛然的一擊，彷彿這一擊便讓人無法承載。他的吻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