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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少收點玫瑰，這花帶刺。〃青文微微抑頭，別有深意地說。

〃玫瑰的意思好，白玫瑰帶表示，天真，純潔，高貴。〃佑楓說。

青文眯起眼：〃就沒有別的意思？〃

佑楓避而不答。

最後一瓶點滴掉完的時候，錦池要求回家。青文不肯，直說至少要留下來好好做次身體檢查，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動不動就高燒。

錦池不願意，執拗著一定要回家，改天在再約個時間看病。青文拗不過她，表面上生氣不理人，心裡也拿她沒辦法，不情不願替她辦了出院手續。

幾人一起在醫院附近吃飯，菜色照顧病人，口味偏輕淡。有小孩子的晚餐，總是多些童真與樂趣。

〃霍明修說，男生送女生玫瑰，就是喜歡她。爸爸送媽媽玫瑰，爸爸是不是喜歡媽媽？〃佳佳的聯想問題，讓大家一時怔然。

〃霍明修是誰？佳佳的小男朋友嗎？〃青文巧妙的引開話題。

佳佳努努嘴：〃霍明修那個臭屁又自大，我才不要他做我男朋友。〃

〃那他家是做什麼的？〃青文接著問。

〃他爸爸是將軍，所以他就自以為很了不起羅。〃佳佳挑挑眉。

小佳佳和霍明修是同桌，霍明修不喜歡說話，不過一張嘴就一鳴驚人，貨真價實的毒舌。有事沒事總是雙臂環胸，看她笑話。佳佳又不肯認輸，明裡暗裡跟他鬥。

〃那佳佳以後嫁過去，就是少將軍夫人了。〃青文道。

佑楓斂斂眉：〃佳佳太小，別教壞小孩子。〃

現在的年輕人，哪那麼多講究門當戶對。將來佳佳自己有意中人，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只要她喜歡，只要他們一起幸福，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會反對。

〃反正，我就是不要嫁給霍明修，那個臭屁王！〃她皺著小眉頭，鄭重其事地宣佈。

那個霍明修，長著一張欠扁的桃花臉，把小女生們迷得雲裡霧裡，而後還讓她成為眾女生敵對的假想敵說到這些，她還統通沒有找他算賬呢。

〃好了，我們別逗佳佳，先吃飯。〃佑楓道。

小佳佳撇撇嘴，依舊對剛才問題不依不饒：〃爸爸，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媽媽？〃

佑楓擺個冷臉，再問下去，後果很嚴重。

佳佳吐了吐舌頭，心想不問就不問。等哪天閒來，偷偷問青文姐姐或者奶奶。

青文吃完後，接到中成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正和青文吃飯，晚點回去。一起走的時候，青文決定送錦池回家，佑楓說他來送，當然有些私心，私下裡也想好好和她聊聊。青文給他們製造機會，主動送佳佳回家。

〃前天，你在老房子休息，感覺怎麼樣？〃佑楓問。

〃時間過得好快，一下子，都老了。〃錦池道。

〃你沒老，是我老了。〃佑楓笑。

而後，談話結束，氣氛卻很輕鬆。車子離開醫院，向錯綜複雜的立交橋走去，掠過一座高樓大廈，穿過一條條車水馬龍。

佑楓開車繞市中心一圈，在岔道口問錦池：〃回哪兒？〃

錦池不說話，佑楓預設她回自家老屋子。車子朝老家的方向馳了百來米，錦池突然說：〃回武宅。〃

佑楓撇頭看了她一眼。

錦池沒有看他，有些不自然地撥絞自己指尖。

〃我想回去，看看鐘姨。〃錦池補充道。

佑楓不置可否，他默然送她回家，心裡有些失落，嘴上不說，臉上卻一覽無遺。

回去的路在沉默中變遠了，拉長了，似乎沒有盡頭。

佑楓不再說話，他不說話，錦池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