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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他轉而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問。

她的眼被迫地撞上他的眼，她第一次看他眼裡有水波溫柔盪漾，她看著看著，把那水波看成星光。

〃穆錦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錦池別過頭，再看下去，她難保要陷在那團溫柔的迷霧裡。曾經，他用這樣一雙眼，看過錦繡。

那時候，她覺得她細小的喉管似強塞了巨石，鬱痛難抑，可以逼出眼淚。

〃明天，我會聯絡哲周，叫他給我安排一下律師，我們正式〃

〃他敢！他要是敢給你安排律師，我就和他斷交！〃

出一道晚。〃那我叫喚生幫我。〃她輕輕地淡淡地說。

（二）

不要你相信什麼，只是想你知道，若是喜歡你，一定會努力去喜歡。

喜歡到哪一天，不能再喜歡為止。

不是輸不起自己，而輸不起你。

☆☆☆☆☆

她不跟他回去，他也不回去。她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她決定住在父母的小公寓，他也賴在那裡不走。

她抱著小豆芽關在自己房間不出來，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看雜誌。他似乎一點兒也不嫌氣那些蒙塵的舊雜誌，鐘點工把它們打包捆起，放在茶案下。

那些雜誌發出淡淡的腐舊的書香，他翻出來看，彷彿回到了四年前那個下午。

她拉開門縫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關上門，抱著小豆芽在床上睡覺。她一覺睡到天黑，再次拉開門，卻並沒有看到他。

她當下鬆了一口氣，一股失落感奇異地湧上心頭。

〃穆錦池。〃

咦，他還在。

他不是應該走了，怎麼繫著個圍裙，挽著袖子在廚房。

〃你怎麼〃怎麼還在這裡？

〃穆錦池，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麵？〃他皺了皺眉，對她的意外表示輕微的不滿。

〃哦。〃

她點了點頭，還真覺得有些餓，早上只喝了點粥，中午沒吃，晚上聞到面香，就開始飢腸轆轆。

他又進廚房繼續做面，一會兒之後，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荷包面出來。他煎了兩個雞蛋鋪在面上。

〃吃吧。〃他把一碗放在她面前，自己在她對面坐下，支起筷子就吃起來。

見他埋頭吃得香，她也吃起來。

味道不錯，不過味道怎麼那麼像來一桶。他該不會是買兩桶來一桶，然後再煎個蛋放在上面，借花獻佛。

他平時不是最討厭，這種垃圾食品。

☆☆☆☆☆

等她和他一起吃完那碗煎蛋的來一桶，她就等他離開，奈何他一點兒打算走的跡象也沒有。

他不走，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至於趕他走，她到底和他男女體力懸殊，真要較起勁兒來，他也拗不過她。而且，她向來不是喜歡跟人爭執的人。

她今天不打算給小豆芽洗澡，天氣太冷，家裡沒有吹風機，怕它感冒。她自己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抱著小豆芽，又躺回床上。

經過客廳，又看到他，他仍在翻看那一堆雜誌，似乎還沒有準備走的打算。

她回自己房間睡覺，也不管他。不過，好像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的精神，反太好。

她睜著眼睛，看夜色，怎麼也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