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第2/4 頁)

不逼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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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姨走後不久，錦池抱著小豆芽在沙發上發呆。一會兒之後，就接到青文打。過來的電話。

〃錦池，你還好嗎？〃青文問。

錦池隱隱聽到，她氣促的聲音。

〃我沒事。怎麼了？〃

〃昨天下午，怎麼回事？穆錦繡是不是跟你說，她懷了武端陽的孩子，我跟你講，你要是跟他過不下去，就直接跟他離。反正，從樓梯上摔下來，正好把那肉摔沒了，無牽無掛，離也可以離得乾乾淨淨。〃青文急憤，一口氣說了好多。

錦池一怔，原來她已經知道。到底是誰告訴她？

〃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現在就開車過來陪你，別怕，離了，咱再找一個更好的。〃青文信誓誓道。

錦池不告訴青文，就怕她為她的事傷神。她畢竟是孕婦，來來回回轉悠，怕顛了孩子。

〃青文，你不要過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還有什麼好想的？錦池，跟他離吧。他還真把自己當國王，有個皇后嫌少，還要三宮六院七十二嬪？〃青文盡在那邊抱不平。

錦池不說話。

青文看似無意的話，句句都生在刀尖上。

〃青文，我好好想想後，給你電話。〃錦池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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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姨做了午飯才走，她沒心思吃，盡餵了一些給小豆芽，然後抱著小豆芽往門外走。

她突然想四處走走，就她和小豆芽。

年關將近的秋意已經變成冬寒，小區那顆巨大的梧桐樹，葉子黃了又落。光禿禿

的樹枝，寂寞地伸向天空。

一夜冷雨後，空氣中仍瀰漫著溼漉漉的味道，小豆芽窩在她懷裡，躲避著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刺骨寒風。

〃回來了？錦池。〃路上碰到的是糧店大叔。他肩上扛著一桶桶裝水，往小區樓上走。

老大叔的身體還是這麼矯健，兒時，也曾看到他這樣扛水，從一樓扛到五樓。

〃回來了，扛水啊？〃錦池道。

〃是呀，扛水呢。錦池，一個人回來？〃大叔問。

〃還有它。〃錦池微微舉起懷裡的小東西道。

〃養得不錯，哪天跟我家那虎子一起溜溜。〃大叔道。

〃嗯。您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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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往前走，小豆芽在她懷裡閉眼假寐。

約模十來分鐘，她順利走到那小學學校門口，這附近有家牛肉麵館，她有一回和錦繡見面，就是約在這裡。

她在牛肉館裡吃麵等她，她來了之後，兩個人沿著街邊散步，穿過一條小巷時，同時遭了劫。

那一次，錦繡告訴她，她喜歡的人跟她最親近的人結婚了。

她隱約覺得那個最親近的人，是她相熟的，但不曾想，就是自己。

也是那一次，武端陽和錦繡一起離開，把她丟在麵館。她跟著警察回警察局，而後遇見佑楓。

第二天，回去的時候，他和青文又因為錦繡起了爭執，最後，他叫她滾。那時，她除了震驚，就是心痛。

就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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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面，沒有太多她和他的回憶。她開始讀小學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天資過人，而升入初中。

那時，她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這條從小學到家門口的路，走過無數遍，馬路兩旁巨大的梧桐樹，葉子數了無數遍。

小學還是那個小學，它沒有變高，也沒有大，更沒有變小。還是有小朋友，像她那樣揹著一個小書包，規規矩矩地沿著街邊走。

呼！

這時，你不得不感慨一句，特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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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錦池！〃

身後猛然響起一聲急促的呼喊。

她身子一僵，彷彿被雷擊。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

意識到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她提腳往前走，努力往前走。

〃穆錦池！〃

他又叫了一句。

〃你站住！〃他從她身後追上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突如其來的外力，險些讓她把小豆芽摔下來。

〃穆錦池，我叫你，你沒聽到？〃他怒氣衝衝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