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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這個地步。14671475

（二）

他的勞斯萊斯離開後，她在畫室畫畫。約模半個小時之後，接到錦繡打。過來的電話。

〃聽說爸和媽來G城，住在你那兒？〃錦繡問。

〃是的，有什麼事嗎？〃錦池問。

〃有，我住院後，你就沒來醫院看看我，今天過來看看我，順便我們好好談談。〃錦繡道。

她妊娠高血壓住院，她確實沒有去看過她。

她找不著好的理由去看她，或者下意逃避見到她。

錦池想了一會兒：〃好，下午我去看你。〃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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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池下午去醫院看錦繡，她仍在那家最好的婦產科醫院。她去的時候林素芳不在，只有錦繡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地翻雜誌。

見到錦池進來，忙叫她坐下，自己倒水。

〃媽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來G城看你，她們現在住在我們以前的老房子裡？〃

錦池點點頭。

〃她們也有四五年沒有回G城。這次回來，如果〃

〃懷孕的事，打算跟爸媽說嗎？〃錦池問。

〃當然要說，肚子大起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再說，他們現在在你那兒，要是哪天來看我，總要有個說法。〃錦繡道。

〃你沒有跟。〃

錦繡瞭然錦池的心思，接過話道：〃我沒有告誡他們，我住院，只說最近很忙。〃

錦池暗籲一口氣，還好，她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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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早晚要說，我會告訴他們，這個孩子是誰的。〃錦繡道。

錦池一聽，驚得猛抬頭：〃你真的打算，告訴爸媽嗎？如是她們知道。〃

〃早知道早好，以後也好有時間去接受我和端陽。〃

〃那能暫時不要說嗎？〃錦池問。

至少，等他們離開G城，至少等她離開G城，去一個遙遠安靜的地方。

〃錦池，你在求我？〃她揚高眉道。

錦池保持沉默，她若是這樣感覺快樂，那就讓她這樣認為吧。

〃答應我，爸媽走後，你就離開G城，離開武端陽，我會好好和你配合，騙過他們。〃錦繡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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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和穆天澤喜歡離開公寓四處走走，他們似乎透過某些舊跡，追憶往事如歌。

〃以前，錦池就是在這裡上小學。她的成績不是很好，畫畫卻特別好。〃阮玲和穆天澤在公寓附近散步，不知不覺踱至小學校門口。

穆天澤點點頭，表示贊同。

〃她小時候，不喜歡說話，這個性子相你。現在，比小時候好一點兒，但還是不怎麼愛說話。有時候，我常常想，要是錦池沒有那次意外，她會不會。〃阮玲嘆口氣。

事世總無常。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穆天澤道。

〃話雖如此，我這心裡，總是有這麼一個遺憾。〃阮玲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錦繡就不一樣，她得天獨厚，人又漂亮，學習好，人際關係也好，樣樣順風順水。錦池別看她風淡雲輕，其實敏感纖細，雖說總是對人客客氣氣，那也正是因為她把心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她們都長大了，你別擔心。〃難得穆天澤溫聲勸慰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