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第3/4 頁)

〃可以的，小姐。〃司機道。

公寓小苑門口，到公寓大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那裡有一個花甫，修剪齊整的十二時花鐘，整個花苑地面，內嵌彩色夜光燈，在夜色的襯托下，看起來十分寧靜。

暮儀就在公寓小苑門口下車。

經過保安亭時，保安人員瞪著她仔細看了看，暮儀朝他笑笑，提起腳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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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在樓下看到她公寓裡有燈，原來屋裡有人，霍明修在家，或者與霍明修相識的其他人也在。

當然，一想到其他人，暮儀心時就些堵。

暮儀乘電梯到公寓門前，對著門發了一會兒呆，才掏出鑰匙，開啟三道門。

推門進去，沒看到有其他人，但客廳的燈卻是亮的。

暮儀撇撇嘴，看來，霍明修不在，只是忘記關燈。她皺皺眉，有些失望。

放下包，就往自己臥室走。

〃你們。你們。。〃

是佳佳，霍明修和佳佳　，他們抱在一起

〃你們，佳佳，原來。。〃

〃沈小姐回來了？也沒聽到敲門聲。〃霍明修見暮儀進來，微微推開佳佳。

佳佳想對暮儀說點什麼，但似乎又不知如何開口，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下去。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一直知道。。真好，佳佳很適合你。〃暮儀抬起眼，抿抿嘴，水汪汪地看著霍明修。

在那裡有一股連暮儀都不知道的情緒在凝聚，凝成一水盈盈，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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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其實。。〃佳佳顯得手足無措地嘆了口氣。

〃不用，現在，也好。一起，青梅竹馬。〃她故作輕鬆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故意朗笑出聲。

佳佳走上前，拉暮儀手，暮儀卻突然轉身道：〃不好意思，我霍董事，我家裡還有事，我得先回去，再見。。〃

她迅速地，幾乎是逃荒似地，跑出了公寓。

她甚至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促使她儘快離開。

她仰了仰頭，看了看天，天空一片黑暗，不見半點星子。

她又低下頭，揉揉眼，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在做什麼，我急什麼。。佳佳和霍明修，不是很好，不是。。我急什麼呢？〃她自神地喃喃自語。

只是越是這樣想，心中卻越似突然缺了一角，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流失、遺落，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悄悄消散。

到底是什麼呢？

為何這種消散，會這麼慌亂，緊張，甚至覺得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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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口中說要回家，事實上，她並沒有回家。離開小公寓之後，她開始像這個城市大多數流浪者一樣，將自己變成一個離魂，閒散地無精打采地遊蕩。

她沿著夜色漫漫的長街，往前走。

恰巧在不遠的地方，意外踱進一間小酒吧。

那裡寫著，二十四小時營業。12SgF。

她向服務生，要了一大杯啤酒。

先是不自覺地抿了一小口，而後，又不自覺地抿了一大口。最後，仰起頭來就喝。

〃請問，有沒有辣椒，野山椒？〃暮儀朝服務生問。

〃小姐，這個行嗎？〃服務生隨手拿起一罐辣椒，暮儀也沒心思看，只點點頭。

開了辣椒罐，就往嘴裡送了小半勺。

暮儀辣得不說話。低著頭，唔地一聲，眼淚便稀哩嘩啦流下來。

她將頭埋在雙手間，一動不動，這姿式維持了十分鐘。

〃小姐，你還好嗎？〃服務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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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抹了把臉，啞聲道：〃我很好。。〃

接著又叫來一杯啤酒，同樣，又吃了點辣椒醬。

她突然想起來，乾媽也是喜歡吃辣椒的。她年幼的時候，還不太明白，為什麼乾媽會鍾情這種燥熱辛辣的食物。

現下，她似乎明白，辣椒總能帶來飛宵雲車的塊感，而冰凍的科羅娜又有讓人難以想象的爽涼。一熱一冷，冰水兩重天。

〃再來一點兒，味道不錯。。〃暮儀再來了一杯。

三杯，四杯，五杯。

勝在這小酒吧安於僻靜一隅，吧內客人不多，暮儀安靜喝酒，幾杯下來，就有些眼神模糊。

她的酒量不是特別好，多少有一點兒，喝高了，就愛唱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