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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那著色清淡的一角,讓他認出了它。
白痴,什麼時候變聰明瞭?連藏東西,都這麼別出心裁,出乎意料。
誰想到,畫板上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張畫紙,背後是一幅精心畫作。
他迫不及待,取下來一看。
畫上,他坐在椅上,置於畫面中央,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眼神卻極其溫柔。
他身後的那片海和窗簾,似乎融為了一體,海水變成一塊巨大的布簾,在翻湧,而布簾似乎又是海水的一部分。
他就像坐在一片翻湧的海水中,身後海水翻滾咆哮,他卻泰然自若,巋然不動。
他的指尖,她畫得極細緻,甚至,連他慣於帶在右手中指的,婚戒也畫了上去。
果然,逼真,動人。
是他,這是她眼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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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點兒不高興,他哪有她畫得那麼不通不情達理,那麼僵硬。
但是,他又有好多歡喜,他的眼睛是溫柔的,畫裡的這個人,無論看誰,傳達出來的,都是如春風一般的溫柔。
與他身後,那片洶湧咆哮的海不一樣。
是一片海與一陣風的距離。
如廝遙遠,迥異。又如廝真實,動人。
他觀賞了好久,品出幾點頗以為傲的自得之後,才將畫卷放回原來的地方。
他扭開。房門進來,她還在睡覺悟,呼吸的節湊,和海潮起落的節拍一致。
“白痴。。。。。。。。”
(二)
第二天,一早醒來。
陽光和著海水的鹹味照進來。
錦池揉了揉眼,覺得這光太刺。蒙被遮眼,待好一會兒,眼睛適應之後,才探出頭。
她摸著她枕邊的黑框眼鏡,戴上,起身。
武端陽剛在洗澡間洗把臉,一出來,就看到她撐床坐起來。
“昨天睡得怎麼樣?”武端陽問。
“還好。”錦池道。
“去洗把臉,吃早餐。”武端陽道。
“好。”
☆☆☆☆☆
洗浴間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聽說是專門為孕婦所設,防滑減震,時尚美觀。
她洗了把臉,又開始刷牙。
牙膏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呼,不像是牙膏,是洗面奶。
她急忙哺水,漱了漱口。
她現在戴著眼鏡,連洗面奶和牙膏都分不清麼?
她有些不相信,一手拿洗面奶,一手拿牙膏,仔細看。那塑膠軟管後面的小字,她是看不清的。
只有一點點黑影兒。
她忙扔下洗面奶和牙膏,連眼鏡也沒有摘下,對著水龍頭,往臉上撲水。
她看不清了。。。。。。。她的病,惡化了。。。。。。
她以後。。。。。。。
自然發現地病情惡化的驚恐與害怕,遠遠超過她的想象。武端陽是不是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對她說,還是,他也不知道。
和她一樣,一直抱著一切都會過去的希望過著眼下的每一天。
但是,她無從由來的大於失落,而少於絕望的那種無奈,那種聽天由命,那種順其自然。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一種悲觀的離世態度。
她只是發現太晚,原來,她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而她自己競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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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的人,已經淡化成一團隨時會被風吹散的支霧。
嘭!
她不小心,碰落了玻璃漱口杯。
“你怎麼了?”武端陽聞聲進來。
事實上,那杯子落地的聲音,極溫沉。畢競是落在厚地毯上,它沒有碎,也沒有裂。
只是潑幹了,杯中的水,水被地毯,吸盡。
“我把杯子,碰到地下。。。。。。。。”
“小心一點兒。”武端陽皺眉道。
他體貼地幫她撿起玻璃杯,又幫忙擠好牙膏,灌好瀨口水。
“快點收拾,不然早餐冷了。”他道。
她拿著牙刷,瞅著那粉色的線樣發呆。眨了眨眼,使勁要看清牙刷的模樣。
“武端陽,以後,我要是天天這樣,你會不會嫌煩。。。。。。。”
就像以前一樣,總要帶著點兒,無奈又暴燥的苦悶錶情,言語間總透著一股睥睨而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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