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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啟靠近他說:“對方會不會勝訴我倒不擔心,因為這事一看就是瞎胡鬧,可我就不知道,寶珠有什麼辦法比那些專家還厲害,能證明出東西的真假。這東西現在真的沒有一個絕對可以說服所有人的標準。我其實是急在這裡。”
大家的想法也和乾啟一樣,這麼久,也看過不少事情,知道古玩這行就是靠專家“眼力”的判斷和機器,但機器是死物,提供的資料可以作偽,專家的操守和專業水平,那更是飄忽,可這些,都比不上寶珠態度的撲朔迷離。
轉眼寶珠掛了電話,站在門口叫乾啟,“你來我和你說句話。”
乾啟連忙推開椅子走出去,寶珠向前走了幾步,長廊一串玻璃,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她走到離會議室稍遠的一扇窗子前停下,那裡陽光最好,熱烈地透著玻璃灑在她身上。
乾啟看著前面兩步之遙的她,那頭髮如同鍍著軟軟地一層金光,光影變幻在她的髮間,讓人只想伸出手去,就見她轉身過來,柔聲說:“小啟,有句話我以前告訴過你越是心急的時候越不能慌,你還記得嗎?”
她望著他,眼神有種殷切的期盼,那冬日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輕軟溫暖,看著這樣的她,心中的愛意就會冉冉而起,乾啟忽然心跳失速到說不出話來,只想著,這一次,他真的真的不會再忘了!
萬眾期待中,庭審的日子終於來到。
寶珠只有律師陪同,驅車來到法院,法院外,圍著好多人,寶珠的車被迫停下,旁邊的律師姓焦,今年剛四十歲,在安城律師界相當有名,他的助理從前面轉頭來說:“這些人都是來排隊聽庭審的。”
“大概也有許多記者。”焦律師說,“咱們繞到後門進。”
寶珠隔窗望去,看到長達百人的隊伍站在寒風中,車繞到後門,卻發現這裡也聚集了一幫,手裡都拿著相機,她笑起來,原來記者都專業,已經猜到了他們會走這裡。
焦律師很有經驗的吩咐,“窗子關上,”伸手又把簾子一拉,對著寶珠說:“甄小姐你放心,這案子就是走個過場。”
寶珠靠向椅背,淡淡說:“辛苦您了。”
助理下車對門口的人說了幾句,他們一路暢行無阻,從後面開了進去,記者一陣閃光燈,卻紛紛搖頭,都沒拍到人。
“走!進去聽庭審。”
國徽掛在白色的牆上,有種莊嚴之感。
寶珠跟著律師走進來,看到被告的位置上,小許坐在那裡,對上她的目光,立刻轉開臉去。身後的旁聽席位上,坐無虛席,大家看到“被告”進來,立時一陣竊竊私語。
審判長的位置高高在上,書記員的位置在正中,對面是特設的“被告人”席位。
寶珠笑著對焦律師說:“只看這場面,我都覺得自己有罪了。”
焦律師笑著說:“都是這樣。得受點委屈。”
原告人的代理律師,首先闡明原告的主張,“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的委託人許運全先生,在本年11月16日,帶著自己收藏的清雍正黃地綠彩青花觀音瓶,來到甄寶齋,請被告,也就是甄寶珠女士幫他掌眼。”他看向被告席,示意大家,又解釋,“掌眼是古玩界術語,就是鑑定真假的意思。”
“我反對!”焦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掌眼只是看真假,不是鑑定真假!鑑定那是鑑定中心的工作,我當事人,只是古玩經銷商。”
法官看了一眼許運全的律師,“請控方律師儘量措辭嚴謹。”
“是的法官大人。”控方律師繼續說道:“我的委託人,許運全先生請甄寶珠女士幫忙看真假,隨即,甄寶珠女士很肯定的告訴我當事人,這隻清雍正黃地綠彩青花觀音瓶是一隻高仿品!而且價值根本不超過十萬塊!”
法庭立時響起竊竊私語聲,又不是專家,怎麼可以這麼肯定的告訴別人價值?
控方律師聲音更大地說:“我的委託人根據甄寶珠女士所說,認定自己所持是一個贗品,所以他低價,以五萬元專賣給了朋友,鄧先生。誰知這個藏品後來經專家鑑定,是一個真品,鄧先生送到拍賣行,竟然拍出了三百萬的高價!”
法庭立時又響起私語聲,告訴別人是贗品,才值十萬塊,現在被拍出三百萬的高價,難怪對方要告上法庭。
“肅靜!!”
法官看向控方律師,“請控方律師繼續。”
控方律師點了下頭,看向甄寶珠:“甄寶珠女士沒有任何鑑定資質,也不是國家文物部門稽核透過的專家庫成員,她這樣輕率地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