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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利看著那米色的高跟鞋,樹上不斷有新的樹葉被風吹落,在身邊盤旋著落下,他忽然想到那一天,凌亂的滿天花瓣,時過境遷,那天的情景越發清晰,其實有句話,他一直該問問的,“寶珠上次的事,你還介意嗎?”
寶珠正在想,怎麼這麼久車還沒來,聽到這話,想了一下才記起,說起來,這是她和薛利少有的單獨說話,她說:“你是小啟的朋友,所以你為他好,我從沒怪過你。”
薛利抬頭看她,發現她頭髮右側落了一片銀杏葉,他看著那葉子愣了幾秒,遠處傳來跑車的引擎聲,他望向那邊說:“這輛一定是趙新!”
第129章
甄寶齋
視窗的茶桌上,擺著一盆蘭花,寶珠右手的尾指卷著那細長的葉子,如果讓送花的人看到,大概會心疼一下,這種“金沙樹菊”,蓮瓣蘭,是兩千年後的新品,真正的天價極品。曾經炒到過四百多萬一株。
寶珠抬手把桌上的書翻了一頁,樓梯上響起聲音。
門一開,乾啟說,“人到了。”他側身靠在門板上,一臉笑的趙平,手裡抱著兩個大盒子走了進來。
寶珠站起來,“路上順利嗎?”樓上的書房這兩天被乾啟加了張波斯地毯,踩上去無聲而柔軟。
趙平說:“開車能有什麼事,又不是坐飛機。”
盒子開啟,東西被放在桌上,一個青花纏枝,一個粉彩雙耳趙平說,“車上還有兩個小的,我去拿。”這瓶子,是寶珠兩週前親自去景德鎮看著他們燒的。
“唉”她嘆了口氣,“乾四爺,現在還玩清三代的瓷器嗎?”
乾啟大笑起來,拿起那瓶子細看,“趙平說你曾經關著房門,對這批東西不知道做了什麼?”他靠近寶珠,“給我說說。”
寶珠拿書作勢扇了扇涼快,也不管現在都十月中轉寒了,她懶洋洋地說:“既然都關起門了,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怎麼可能告訴你。”
乾啟放下瓶子,抽過她手裡的書,“元青花,你看這個幹什麼?”
寶珠低頭看了下腕錶,說:“老袁那元青花的大罐,不知道為什麼外面沒人認,那天我在景德鎮,趙老三打電話問我,說這應該是傳世的好東西,可如果沒一個權威專家認,就沒法出手,去拍賣行,因為又下過土,算是出土的東西,人家還不拍。”
乾啟看她走去衣架那裡拿大衣,現在天已經涼了,早晚溫差特別大,“所以呢。”撐著衣服給她穿。
寶珠說,“我讓他送到電視臺去,那裡張紛老師在,還是挺靠譜的一個人。他約的今天,我跟著去看看。”
“那我陪你。”乾啟轉身去挪桌上的東西,準備收好了放櫃子裡。
寶珠扣著釦子說:“你早晨去接趙平,累了一天,我自己去就行。這瓶子你讓薛利改天自己來挑一個。”
乾啟轉身驚訝地看著她,“他讓你幫著買禮,就是想送個真東西,不想花了錢還被外頭人騙。你怎麼能給他一個高仿?”
寶珠開啟旁邊的櫃子,裡面鑲著一面小鏡子,她對著照了照,“我這是在幫他,行賄古董是犯法的,你讓他儘管拿這個去,保證對方驗不出真假,這種明清的東西,拍賣行也都認,如果他想做的好看,回頭我們幫他去拍賣行過個手。”她關上櫃門,把腰上的腰帶一系,扎出好看的盈盈細腰。
又說:“你想,既然對方無法得知真假,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送個真的去?”她拿起手袋,從裡面摸了幾下,拿出一個髮卡,別在今天盤發的後面。
乾啟走過來,幫她正了正。
寶珠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你明著和他說就行。這樣萬一出事,他也方便摘的清。”
乾啟說:“這樣說倒也對。”轉身把東西極快地收到櫃子裡,“我陪你一起去電視臺。”
“今天只是初選。”寶珠說,走到門口等他,“我們上次去走了關係,連初選都沒參加。”
“初選是幹什麼?”
“大概就是幾個專家初步看一下真假,太離譜的東西也不能弄電視直播上去。”
倆人說著話就下了樓。
電視臺,因為是初選,人比寶珠想象中要多的多,大家都排著隊,看不到盡頭的前方,才是一張大長桌子,遠遠可以看到幾個人坐在桌後。
寶珠不知道會不會見到張紛,上次那事情之後,張紛還特地打過一次電話給自己,旁敲側擊地和她解釋了一通,人倒是真的不錯。
老袁說:“我讓倆兒子在那邊排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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