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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大眼睛一轉,“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這三個詞可以算是為你量身定製。”
乾啟頭一沉,“暈倒”在她的被子上,“我陣亡了!”
寶珠伸手笑著推他,“沒有沒有,逗你玩的——你怎麼會人傻錢多”她語氣一轉,“如果真傻現在就去睡覺了。”
乾啟抬頭來看她。
她也直直地望著他,“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單明媚出事了是不是?”
剛剛的電話她沒追問,但不代表不知道,乾啟怕她多想,所以一直在這裡陪著她。乾啟把手伸進被子裡,摸索起來,在寶珠的瞠目結舌中,找到她的手,拉出來,握在自己的手裡,“她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家和她家關係不錯,萬一出了事,我父母也沒法和她父母交代。”
寶珠長出了一口氣,這話沒錯,雖然單明媚已經是大人了,明理的會想,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安城,她到了這裡,遠道而來就是客,寶珠收回手,想了想,又拿出來,推著乾啟說,“你去找找她吧,以前的同學那裡。她一個女孩子,別出事了。”
乾啟搖頭,“不能去!”
“不能去?!”寶珠坐了起來。
乾啟連忙拿了個枕頭,塞在她的身後。他換了個方向,對著床頭坐,“你心裡別怪我絕情就行,這事我不能去。”
寶珠說:“我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你這話又是怎麼說。”
乾啟又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這事我去不去,都是錯,我去了,萬一真被我找到她,那還得了,她會以為我不捨得她,或是當成喜歡她的證據。我不去,別人知道,最多說我涼薄無情。可對她是好事,她也許就能死心了。”
寶珠說:“你爸爸派人去找了嗎?”
“當然去了。”乾啟替她拉了拉小被子,“我也給趙新發了簡訊,他們去找都合適,向誠,薛利,任何一個人去找都可以,就我不能去。”
寶珠一想,好像也對。她躺下,嘟囔道:“人一輩子能做到不給別人添麻煩,是不容易的事情,我就是不明白,她不工作和學習嗎?怎麼竟折騰這些。不過”她想了想,也許只是自己沒到那份上,所以才無法理解,她忽而轉頭看著乾啟,定定地望了他好一會,
乾啟被望的莫名其妙。
抬手撫上她額頭的頭髮,“怎麼了?”
寶珠看著他說:“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人真的把你搶走了,我會怎麼辦?”
乾啟的電話震動著在桌上響起,他笑看著寶珠接了電話,好喜歡這樣和她說話,像情話也像笑話聽了幾句,他閉上眼,神色有些疲憊地說:“你們去就行我不過去。如果她醒了,你們就說我在外地。”掛上手機,他看向寶珠說:“是出點事還好,不大!”
*
醫院裡
午夜的後園空無一人,只有男子的悶哼聲不時傳來。
猛然一個黑影衝出,狠撞在牆上,男子連哼都沒哼出來,跪在地上,大口地開始吐。
手指一按,火光從指間竄出,映出向誠年輕英俊的臉,他點了兩支菸,遞過一支給旁邊人,“他吐的不會是血吧?”
旁邊人接過吸了一口,火光一亮,是薛利冷冰冰的樣子,二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換成任何一個人,心情也不會好,特別還是這位,一年四季心情大多時都不好的薛先生。
他對著黑暗處的人影說,“你在磨磨蹭蹭幹什麼?”
趙新甩著手腕走出來,直直踹了地上的人一腳,“媽的——好久沒動手,手腕給扭了。”他說完又猛甩了兩下。
向誠夾著煙對他招招手,他走過來,向誠給他看,順便問那倒地不起身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單明媚怎麼會出車禍,你要再不說,我就叫人過來動手了。”
地上的男子使勁地咳嗽,聲音動靜不小。薛利冷淡地說:“你就算把肺咳出來,也不會有人過來。”
果然,那故作痛苦的聲音如同後勁不足,很快就萎了下來,趙新走過去,腳一抬,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在你家附近的路上出的事,肇事司機說她慌不擇路地跑出來,衣衫不整。”他腳上一使勁,“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沒!沒”那男人連忙搖手,“是她晚上自己打電話給我的。我什麼也沒幹!”
趙新一腳奔上去,“你是想幹沒成功吧!”皮鞋放下的時候,鞋面上有溼噠噠的星星點點,他挪了下腳,藉著遠處的路燈,看出好像是血。
那男人抬起頭來,果然鼻子到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