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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大狠狠踹了肉票一腳,賈華源像死了一樣,動都不動。
幾個人一路連滾帶爬,到山下的時候已經半夜三點多,從業以來,他們第一次深切體會到了當綁匪的艱辛。
癱倒在山腳下的樹林裡,顧不得身下都是泥,動也不能動。
終於,手機又響了,上面只有冷冰冰一行字,“放下肉票,你們可以走了!不離開安城,明天就報警。”
曲老大一下跳了起來,不敢多想,一腳使勁踹在賈華源臉上,賈華源沒醒,又連踹好幾腳,終於賈華源悶哼著悠悠轉醒,感覺到一片銳利冰涼的薄片捱上自己的喉嚨,那是鋒利的刀刃,他大驚著清醒,憋了一晚上幾乎要失禁,就聽耳邊有個兇狠異常的聲音說:“敢報警下次綁你小兒子!”他一個驚懼,失禁了。
曲老大厭惡地站起來,凶神惡煞地把刀別進腰裡,一揮手,“走!”第一個向山腳下衝去,一刻不敢耽誤,另外四個也爬起來追上去,一時間如喪家之犬。
這時候還管什麼贖金,讓跑趕緊跑,只要夠時間回家安排好家裡人,全國通緝都不怕,去一趟韓國回來又是一條好漢!
*
半山,賈承悉看著表,已經四點二十,還是沒訊息。
這裡是唯一有訊號的地方,他坐在度假酒店的大堂,忍受著別人奇怪的打量,開了房,怎麼還坐在這裡?
終於,救命的電話又響了。
不過是簡訊,“人質扔在樹林,我們正在搜尋。”
他一下站了起來,哪裡敢耽誤,立刻出了酒店,也向樹林裡衝去,加入搜尋真正是心花怒放中又心急如焚,心急火燎。
他和賈華源關係一直不錯,雖然在寶珠的事情上,這次父親訓斥了自己,但一直以來,工作上父親對他非常滿意,他一直是父親值得驕傲的兒子。
所以心裡對父親的愛和擔憂,真心實意。
綁匪剛剛經歷的苦難,再次降臨到他身上,腳下根本踩不實,真是步步艱難,走兩步就要歇一口氣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肋骨的位置就像根根尖刀插在那裡,簡直讓他不敢呼吸。
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一空,掉下了斜坡。
他從枯草堆裡爬起來,渾身都是髒泥,大衣也沒了,風吹過來,他瑟瑟發抖。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勁兒都沒,那強忍著痛,重重地輕呼了幾口氣,他伸手抱上一棵樹,一點一點,跪著,再站起來
剛走了幾步,腳下又是一滑,他一下滾落下去,不知多少年的枯枝敗葉埋在了臉上,他被一顆樹擋住,趴在了地上。
久久都沒動。
感覺好像有冰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臉,頃刻間戰勝了肋骨的痛,他一下跳了起來,瘋狂拍打著自己的臉。
剛剛那,不會是蛇吧,又一想,自己真是瘋了,冬天蛇都冬眠了
鬆了口氣,肋骨的疼又感覺要了自己的命,他一下跪在了地上。
還是劇痛難忍。
他趴在地上,讓自己的身體儘量舒展,這樣肋骨的位置就沒有那麼痛,又覺得前兩天受傷的腿和頭也都劇烈地疼痛起來。這種感覺簡直比死好不到哪兒去,應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種痛。
還有一種委屈,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又萬般擔心父親,連眼淚都乾澀了,他想爬行一段,又是一滾,忽然,捱到一片圓滾滾的麻袋,彷彿是人形。
他瞬間驚駭而起!
仔細一看,真的是個人!
一生的畏懼和希冀同時衝擊著他,他幾乎無法呼吸,伸手過去,悚然一把拉開麻袋。
“爸——”上天終於給了他運氣。
黎明的曙光漸漸掛滿樹梢,一點一點,朝霞的豔麗顯在天邊,賈承悉揹著昏迷的父親,終於幾乎是爬到了山腳下,人的意志力有時候是驚人的,他回頭看了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挪下這座小山的
石楠諮詢
辦公桌上,詹遠昏昏欲睡,旁邊的沙發上,詹璐璐裹著毛毯好夢正酣。
寶珠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子說,“我走了。”
詹遠回神,“這就完了?折騰了一夜,你到底在幹什麼?”一晚上就見她發了幾條簡訊,什麼也沒幹呀。
寶珠笑著開啟包,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你別管,這是你的諮詢費,這件事到此為止!”
詹遠疑惑地望著她,伸手拿過來支票一看,一下站了起來:“三百萬!”
寶珠穿著大衣說:“應該的。”看了一眼詹璐璐,順手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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