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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說:“其實你結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你和新郎鬧成那樣,挖他一臉傷,他低頭,拉起寶珠戴著手套的手,“我實在想不通,這雙手,怎麼可能去抓人。”
寶珠手腕一轉,輕輕把手抽回去,說道:“那有什麼,我以前脾氣差。”
乾啟望著她,表情告訴她,他一點不相信,寶珠把圍巾拉上去,直直拉到自己眼睛下面,只露出一對眼睛望著他。
“其實也沒有什麼,都是女孩子之間惡作劇的事情,我在新娘化妝室,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在那裡遇上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她說自己是賈承悉在外面的情婦,我當時就發瘋了,以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在外面有了人。”
乾啟伸手過來,拉下她眼睛下的圍巾,“說真話!”
“真的!”寶珠的臉被風吹的涼冰冰,卻露出格外認真的眼神,“我就知道說了你不會相信,可是真的,那女人其實還是明珠找來的,不知道給了人家多少錢,就把她姐的婚禮攪了個一團糟。”
乾啟笑了一下,“你讓我怎麼相信”
寶珠鬱悶地鼓起臉,“真的!雖然聽著不像是我會做的事情但是是真的。哎呀算了!”她心煩意亂地一揮手,“反正都過去了。”
這事在她第一次見明珠之前,就想的明白,也只有曾經的甄寶珠,那麼剛烈的性子,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和賈承悉去拼命,偏偏自己還嘴硬,人家問她,她又覺得說出來很丟人,死死爛在肚子裡。
真不知說她什麼好。
“真的?”乾啟抬手在她左臉下面的創可貼位置輕過了一下,很想撕開看看那傷,寶珠躲開他的手,厭棄地說:“手上有細菌。”
乾啟淡笑著收回手,突然低頭看了下表說:“寶珠,馬上就要十二點了,你明年有什麼新年願望?”
寶珠拉過他的手腕看了看時間,抬頭可憐巴巴地說:“怪不得我覺得好睏,原來都這麼晚了。”乾啟大笑起來,“晚上八點就睡覺的人,那你明年有什麼新年願望?”
寶珠示意他把自己扶起來,她拍了拍衣服說:“明年,我要開一家古玩店。”她看向乾啟,“以前我想的不對。”曾經她覺得到了新時代,不願破壞這裡的某些規矩,規行矩步,老太夫人一生都希望她能像個閨秀,自己也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
但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發現她還是做不到,她永遠不可能把自己躲在男人身後,或是隻費心思籠絡一個男人,讓他為自己闖下一片天。
這個新時代,新的古玩世界,已經有了自己的秩序,和遊戲規則,但她必須加入遊戲場,因為只有在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夠堅守自己要堅守的!
她看著遠處玩鬧的幾個人,有些遺憾地說:“我想當個規矩的人,可原來實在太難。”
乾啟抬手又拉上她的衣服前襟,把她身上的大衣包了包說,“別說的那麼傷感,反正不論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別忘了我們是同一‘詐騙集團’,加本錢的時候不能忘了我。”
寶珠看著他,這樣月黑風高的地方,他依舊亮眼英俊的抓人眼球,她從他手中搶過自己的衣服小聲說:“你不是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乾啟拿出手套戴上,忽而拉上她的手,“快十二點了,別想這些,咱們也放炮去。”寶珠被拉著,向小山坡下衝去。
他中途轉過來突然說:“我做什麼都會拉著你,所以你也得一樣。”
第88章
過了十二點,已經是大年初一
新衣,紅包,餃子,桃花,煙花,熱鬧,喜歡的人。
乾啟看著旁邊捂著頭,幾乎是趴在靠墊上困極而睡的某人,覺得這個大年三十,真的也不壞,原本他不想來的,但始終不捨得她一個人淒涼的過年。
沒有離婚,他和她遠遠近近,怎麼樣都不好,也不能問她以後的打算,他把車開的平穩,前方的夜色,冒著午夜清冷的白,這裡沒有路燈,三輛車的前方,都是茫茫不可知泛白的黑暗。
他的右手在口袋裡一掏,拿出一個嶄新但皺巴的紅包,換到左手,塞進旁邊人的大衣裡。
那人眼睛沒睜,含糊不清地問:“什麼東西?”
他笑著說:“紅包,給你壓歲。”
隔壁的人安靜了一會,手伸進口袋,摸了一陣,拿出那紅包,她睜開眼來,迷糊著看了看,坐直身子,抬手順了順頭髮,看向他,眼神很難懂。
“是不是有點感動?”他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