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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還熱情十足的叫了這人,來幫自己掌眼。
趙老三確實是不知道,很快就端了菜進來,和自己老婆一通忙活,張羅了一大桌。倒像要過年。
“我就是沾了沒文化的虧,入行的晚,再想學,也學不動了。希望都在我兒子身上。”趙老三剛坐上桌就感慨。
她老婆是從鄉下跟出來的,留著舊式他們那裡的習俗,客人來了不上桌,自己回屋去吃。
廳裡只留他們三個,也好說話。
寶珠看著那一桌菜,又看看乾啟,不知道他會怎麼辦,趙老三顯然對乾啟也很不同,介於客人和朋友之間。看趙老三提到自己兒子,她順嘴問道:“那孩子沒和你一起?”
趙老三給乾啟倒了杯白酒,“出門學藝去了,跟著我,一輩子還是這樣,連個自己的店也開不起。三年前,讓我託人送到景德鎮去了。”
乾啟一聽,好奇道:“去那兒學什麼?”
趙老三笑的與有榮焉,“當然是做瓷。仿古瓷。”他手執乾啟帶來的五糧液,好像是奧斯卡的小金人,紅光滿面地說:“大姑娘那天拿走的那個筆筒,說真的,就是他做的。”靠近寶珠,笑著問:“做的不錯吧?”
寶珠點頭,“專家說,高仿裡面,至少九十分了。”她看了看時間,示意趙老三給電視換臺,“等會那個鑑寶節目上也許會演。”今天又宸打電話給她,特別交代千萬別回家,估計上電視這事是沒攔住。
趙老三當然有興趣,換了臺,三個人就著電視吃飯,倒更隨意。
乾啟笑意滿滿看著寶珠,沒想到她真能折騰,鬥寶都鬥上電視了。果然不負眾望,結果更是令他大跌眼鏡。
連趙老三,都目瞪口呆。
“這樣也行?”聽到裡面說自己兒子的手藝有九十分,他更是喜上眉梢,復又感慨:“這行裡要學的東西太多。我,實在是年紀大學不動了,只能這樣混日子。希望我兒子以後能出息。”
寶珠抬手,小指颳了刮眉尖,尋思著:作假,能有什麼大出路,一輩子還是見不得光。
乾啟倒是久久,久久都沒回神。
再看向寶珠的時候,他的心思已經千迴百轉,神往心碎。那一天,看著她怎麼和趙老三你來我往,最後出其不意選了個不值一提的筆筒,可這東西也能被化腐朽為神奇,造成這麼強烈的娛樂效果,實在想不到。
寶珠趁機拿出那塊玉,放在桌上,對趙老三說:“完璧歸趙。”
趙老三沒有接,對著乾啟說:“大姑娘非池中物,她看不上這東西。”乾啟看向寶珠,她倒是極柔婉地說道:“怎麼會是看不上,只不過我現在不想收這些東西了。”
“剛才那個四方塊的瓷器,倒底是什麼?”乾啟柔聲問,他還惦記著,她說的每句話,他恨不能都刨根問底,免得回家惦記。
她輕輕瞅了他一眼,臉上帶上了笑,慢慢道:“和那碗上面的詩倒是有點關聯,床前明月光,剛才那東西,就是一個井床,古人怕小孩子淘氣,押在井上的。”
“井床?”乾啟迷惑,“你是說,那詩上面說的床是井床?”
“不然你以為是拔步床?”寶珠調侃他。
乾啟搖頭,“當然不是,可那不是胡床嗎?”
胡床——馬紮。
“馬先生說的。”趙老三也知道,這典故幾年前鬧得沸沸揚揚。
寶珠茫然搖頭,“不認識什麼馬先生,可是古人吟詩作對,是最風雅的事情,你說他是坐在馬紮上懷念故鄉更貼切,還是立在院子裡的井邊抒發感情姿勢更優美,這個就見仁見智了。”
乾啟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大概是在院子裡,加上這詩原本是:舉頭望山月,說不定,還不是在自家的院子裡呢。他端起酒杯,碰了下寶珠的果汁:“受教。”
寶珠抬手捂上自己杯子:“我可是拿來主義,你多看點書,上面都有,別謝我,這個我擔不起。”
乾啟無奈放下杯子,抬手揉了揉眉頭,“你這人”真令人頭疼呀。
趙老三安慰他,“乾四爺你有福氣,認識大姑娘這樣的人,心裡清,這樣的人現在少了。”又不愛沾便宜,長得明明吃喝不愁的樣子,可難得自愛。他年齡大,也喜歡這樣的性子,心裡的心思越發堅定。
抬起杯子對寶珠說:“我想以後有機會,讓大姑娘帶帶我那兒子,他太老實,這行,光會手藝沒什麼出息。還希望他回來的時候,大姑娘能願意見見他。”
寶珠驚訝,“這怎麼可以?”一個大小夥子,跟著自己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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