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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另一側,兩人不遠不近的彆扭著。
也難怪兩人會彆扭,這女人叫周舒雲,是賈承悉父親在原配死後,七年前娶的二老婆,現在還不到三十歲。
而寶珠呢,也才二十三,從輩分上,她應該稱呼這個女人“媽”,或是“阿姨”。想到這裡,寶珠又咳嗽了兩聲。
這人是不吃虧的性子,讓她喊一個註定會沒關係,還只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女人,她實在開不了口。好在周舒雲也不強求這個,在她心裡,也不願這麼大的一個女人喊自己媽,平白把自己喊老了。加上以前的甄寶珠也沒怎麼叫過她,她只當還是和從前一樣。
細細地打量了寶珠一會,發現她化了淡妝,很是不同以往的美麗,有些奇怪,正好保姆送茶來,她接過看了一眼說,“怎麼衝這個,去換雨前龍井過來。”轉頭對寶珠說,“是今年的新茶,你嚐嚐。”
寶珠很和善的點頭,心裡說:這都臘月了。
估計這人和保姆阿姨會很有共同語言。
此時保姆阿姨,已經被賈家的保姆帶去了廚房,寶珠的眸色沉了沉,跟著自己的人,不能太上不得檯面,剛才保姆在門口的侷促,令她覺得有點心塞。
周舒雲繼續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問道:“你身體好點了嗎?”
寶珠說:“還好。”
周舒雲說:“你這場病,家裡沒人去照顧,還希望你別放在心裡。你也知道,承悉不在家,你爸爸實在忙,孩子正好前段時間也有病家裡,實在是沒人,昨天你爸爸說,無論如何讓你搬回來住,這樣也有人照顧,我才給你打了電話。”
寶珠就是接了這通電話才回來的。可讓她回來住,那顯然是不可能,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搬了家。
保姆又送了茶出來,周舒雲皺著眉頭,看茶放好,人都去了廚房,彷彿鬆了口氣,笑著說:“我就不喜歡家裡人多,太鬧,等會虎子放學回來,家裡就更鬧了。”
虎子是她的兒子,今年七歲。
寶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陳茶,沒說話,這人大概是不會說話,她說要接自己回來住,又說怕鬧,這不是在趕人嗎?
當然寶珠不怕她趕,她反正等會都是要走的。
可是沒這樣說話的不是。
不過一想到她兒子的名字,寶珠又彷彿可以原諒她了。
虎子,
多可愛的稱呼。
但在古玩裡,那名字又稱溺器!
溺器,尿壺呀!
寶珠孤單地抿著茶,頓時都沒了和對方說話的興趣,更別提交手了。
望向她說:“承悉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好談離婚。
周舒雲以為她惦記老公,解釋說:“那個你也別太難過,昨天才聽你爸爸說,那邊的貨出了問題,他又派了一個老眼光的師傅過去,這一時半會,可能還回不來。”
寶珠寂寞起來,更沒了說話的興趣,目光對上對面的“雕花櫃”,這個是目前屋裡最有趣的地方了。
百鳥朝鳳,雕工精美,工藝考究,解縫的地方有些殘破,但寶珠知道,那是曾經包裹的銅皮,現在脫落了。
再看上面的古玩:
最上面那層擺著一件鏤空雕刻的執荷童子,
下面是一件清工玉雕十八羅漢,
一隻琺琅彩八仙慶壽圖的筆筒,
一隻掐絲琺琅八寶紋的圓形香爐,
一隻漢代青銅四足的玉壺,
一隻清朝仿古翠鳥花插,
再往兩邊看,零零總總,還有好多樣,櫃子改動過,帶著玻璃,上了鎖,顯然是主人害怕有人輕易碰到,寶貝的不得了。
饒是她去過趙總那裡,此時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這麼多東西其實如果讓她說,她會覺得不如把櫃子包起來,因為大概只有這個是真的。
周舒雲看她對著櫃子發呆,心中煩悶,老公交代讓接人回來住,她不敢不聽,可這麼年輕貌美的兒媳婦在家裡,每天早晚看著,多彆扭,自己還有兒子,有外人也不方便,可是甄寶珠出了那麼大的車禍,不做做樣子顯然也說不過去。說道:“樓上你的房間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寶珠搖頭,“我不用搬,家裡住著挺好。”
周舒雲心中一喜,沒想到她這麼有眼色。但當然還要作勢挽留一下,她說,“那怎麼行,你這才剛好,家裡就你一個人”
寶珠說,“以前也多數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沒什麼的。”
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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