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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房子最好是新蓋的,我不愛住舊房子。有大陽臺最好,一定要有二十四小時熱水,冬天要有暖氣我怕冷。樓下花園的景觀最好是能賞的。”
阿姨心一顫,穩了穩手,才沒把豆漿撒了。
就聽客廳裡的人又說:“我不吃早飯了。”說完,輕柔的腳步聲向著臥室方向去了。
阿姨鬆了口氣,沒由來的。
平安坊,寶珠對這地方情有獨鍾,想要翻身,當然得從這裡開始。
想到這裡,有些嘆息,其實並不是她故意,找個房子還要提那麼多要求,只是這世上,多是捧高踩低之輩,
早上談話雖短,她也沒有忽略,當自己說要搬家時,保姆阿姨臉上露出的緊張神情,最後,當她說到要搬去小地方,那阿姨的口氣已經完全變了,說到最少也得幾千時那語氣,已經帶上了預見自己落魄的無奈。
人性,說起來就是這麼現實。她非常清楚,如果被人看輕自己的,就是連做家政的阿姨也不會給自己盡心盡力的辦事了,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讓自己獨立,成為別人眼中有價值的靠山,那些人才會甘心為自己盡力。就算同樣出一樣的錢,收到的效果,也絕對不同。
只是,著急瞭解市場也沒用,乾啟竟然晚來了。
另一邊:
乾啟開著車,煩躁之情就不用說了,再怎麼抓緊時間,一路超速闖黃燈,也還是遲。
又是紅燈!
他狠狠踩下剎車,車前面一個紙盒一下滑落,他連忙小心的接住,開啟看了看,粉白精緻的紙盒,看到裡面東西完好,他才鬆了口氣。心中懊惱不已,第一次約人家,就無法守時早晨明明計劃好了一切,幸好,幸好自己早晨先去買了這個。
這才想到,身上的衣服也髒了,此時車上只有一件自己前兩天覺得熱,臨時放在這裡的菸灰色開襟毛衫,他拿過來抓緊時間穿上,把換下的西裝,順手扔去了車後座,目光掃到剛剛趙新他表姐坐過的後排位置,又是一陣煩悶。
手指敲著方向盤,唉,真是出師不利。
極速的甩尾,一拐過這條街,就看到平安房的那個大牌坊下,遠遠就看到那個人,他的眼睛一下睜大了。
他急急地停車,幾乎是衝下來,“你一直站在這裡?”他的語氣驚訝又不掩心疼。
寶珠奇怪地看著他:“我們約好的,不是在這地方嗎?”她周圍看了看,以為自己等錯了。
乾啟呆滯了,幾乎說不出話來,現在誰還會這樣,約好一個地方,對方有事晚來,這麼冷的天,早找暖和的地方去了,不遠處,幾步外就有咖啡店。
他忍不住指著那地方責備道:“不知道找個暖和地方嗎?去那坐著,裡面暖和不知道嗎?”
她被他突然其來的怒氣喊懵了,吶吶地說:“可我答應你在這裡等的”怕他忘了,她提醒:“說好的在牌坊這裡。”
“可天這麼冷,你身體又不好我半小時前打給你,說要遲到,”乾啟乾脆什麼也不說了,拉起她就走,“先去車上坐一會。”心中百味雜陳,心疼,憐惜,糾纏成一團,硬硬地塞在自己心裡,再也捨棄不去的糾結。
兩三步把人塞到車裡,他才猛然發現,剛才怎麼下車的都想不起來了。從另一邊上了車,趕緊開啟暖風,“冷嗎?”
“嗯。”寶珠拿下來手套,搓了搓手,“還好。”
他看那雙纖細的手凍得發白,指尖都是白的,趕忙拿過自己的大衣,一下搭在那手上,順便把人也包住。
沉沉的毛料,胡亂就把自己裹了個嚴實,寶珠心中驚詫,卻不知該給個什麼反應好,從來沒有人這樣笨拙的關心過自己,當然,對她好的人很多,很多,可是那些關心是含蓄或溫柔的,敬畏或滿懷尊重的,契合自己曾經的身份。
“下次約了人,如果人家要來晚,你就找個暖和的地方呆一會,別傻傻站在原地等知道嗎?”他交代她,像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寶珠點頭,她不怎麼等人。把大衣拉高了點,冰涼涼的臉埋在衣領裡。想到曾經有次三九天看人出土一個漢墓,半夜三點,月黑風高,她周身冰涼,那次,大概是她唯一冬日裡“等待”的記憶。
“我去給你買杯熱咖啡,你等著別動。”乾啟指了指那邊的咖啡店,“馬上就回來。”轉身就開門下了車。寶珠看著那修長的身影越走越遠,身上只有菸灰色的薄羊毛衫,又低頭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湊近聞了聞,一股蠻好聞的味道,她把那大衣拿起來,展開,重新整齊地蓋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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