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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極好看的姑娘,語調又挺有禮,金一年覺得對她也說不出重話來,就好脾氣地繼續說,“您稍等一下,節目一會兒還會正常進行。”以為這是一個來看節目的普通觀眾。
“我只想知道是哪位專家說的。”那女孩又問,斯文有禮的口氣,卻帶著決不讓步的執著。
這時,武超文也走了過來。金一年聽到腳步聲連忙轉身,一看到他頓時舒了一口氣:“正好,武老師你來說你來說。”
“我那碗怎麼就存疑了?”別人還沒說話,明珠先急急追問起來。
武超文剛想張口,旁邊夾進來一把女聲:“是您說的存疑?”這聲音不大,卻柔婉動聽。
武超文巡聲望去,一個女孩緩緩站了起來,——是觀眾席上的一位觀眾。他霎時心中一跳,這女孩生的如琬似花,清麗絕色,竟然是個真正的美女,只是此時表情很不善。
“你是致祥居的人吧?”那女孩語氣淡淡的,卻帶著毫不掩飾的篤定和嘲諷。武超文看得分明,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磚家”都要有專家的胸襟,何況是他,很有禮貌的詢問:“小姐你是?”
旁邊的詹璐璐趕忙過來說:“她是我朋友,這個筆筒是她的。”
——她的筆筒?!
電光火石間,另一種可能,一下浮上武超文心頭。
難道去致祥居的是這個女孩。因為兩個人都要來比賽,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轉念一想。
那也不對呀,如果是這女孩去的,可她送上來的東西也是一個假的,這事情完全沒有道理說不通呀!
他抬頭疑惑地望去,這一刻,如果單看人,他更願意相信這個人,才是令鈞少心甘情願寫下手機號的。也是小武所說的——品相極好的一眼貨,大開門!
“碗上面還有一首詩,為什麼不見你們給那個地方任何一個特寫?”那女孩看著他,又冷冷地說:“你也不怕砸了招牌!”
武超文閉上眼,重重舒出一口氣,轉身拍了一下金一年的肩膀,“繼續錄節目。”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金一年莫名其妙,內心極複雜地看了那姑娘一眼,轉身招呼攝影師,“各就各位。”
明珠也不明所以地看著寶珠,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替自己說話。她皺起眉頭,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又說不出,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有點怕了,可怕什麼她又說不出。
身上單絲的裙子彷彿一瞬間就潮溼的貼在了後背上,隱隱有風,涼颼颼的。
第30章
節目很快恢復了正常,觀眾因為之前的八卦,此時更為熱情。
金一年循例問道:“甄明珠小姐,能問問,你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嗎?”
明珠知道需要講一下來歷,雖然心裡不安,還是定了定神說道:“這是我家傳下來的,小時候,總見這東西扔在櫃子頂上,和一堆不用的碗放在那裡落灰,後來有一天,家裡來了個爸爸的朋友,家裡碗不夠用,媽媽拿出來,那人一見,他懂古玩,說這是個好東西。但我們都不太懂,所以今天拿來讓專家們看看。”
武超文和周圍的人對了對眼神,所以說,古玩界的人都不聽故事,不是沒有道理的,一說都是家裡傳下來的,這東西還熱騰騰的燙手呢,哪裡有半點傳承的意思。
金一年又問詹璐璐,詹璐璐很豪氣地說:“二十塊錢在平安坊買的。”
現場大家都爆笑起來,一時亂七八糟。
金一年又給弄了個無言以對。但他為人風趣,立刻調侃道:“那這東西砸了你一定不心疼。”
詹璐璐斜斜掃了他一眼,很傲氣地說:“我朋友的眼光,我信得過!”
金一年做出無奈的樣子,“看來兩位都是鐵了心,請專家的意見。”手一抬,示意關注專家席。
“我們先來說幾句這個雍正粉彩的筆筒。”說話的是拍賣行的鑑賞家劉賞。
“首先呢,我們要知道,雍正時期的粉彩瓷器,可以說是彩瓷的巔峰時期。”他身子前傾,很專業地開始科普知識,“清三代,雍正的粉彩,彩質上追求是清雅秀麗,所以大家可以先自己判斷一下,這個筆筒的顏色,距離清雅秀麗是不是有差距?再說器形,這個筆筒的器形是不是欠靈性”衣服角一沉,是旁邊的人在桌下面扯了扯他。
劉賞不明所以,旁邊人推過來了鑑定書,這東西原本要在他說完後,象徵性地籤個字,然後就完事了,這時候給他幹什麼?疑惑的看了旁邊的王洋一眼,那人忍笑拿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