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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這次捐贈。”
說道這裡一抬頭,對上捐贈者的目光,他瞬間覺得一敗塗地!
從法律上,自己說不過人家,從法理上,自己也說不通,甚至外面收藏的亂象,更嘲諷著他們現在的行為,其實說難聽點,他們就是懶著不還。
只是因為博物館夠大,他們人多,或者是這女孩勢單力薄。沒有足夠的權勢、金錢、地位這些問題,他實在不想去思考。
不過張紛說去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她好像也認識這女孩。
門一響,張紛老師在門外對他招手,“老康,你先出來一下。”康館長以為在給他解圍,連忙站起來就往外去。
走到外面,張紛極快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康館長臉色一變,知道這事,糟了!
寶珠很鬱悶,寶珠很憋屈,寶珠生平第一次有被欺負的感覺,說真的,對上賈承悉,武力上她無法取勝,那種都不是真正的欺負,這種,才他奶奶的是!
這些人,死不要臉拿了自己的東西,現在還把自己一個人扔在會客室。
民國,一會倒臺了,一會上臺了,她經歷了最動盪的時期,那種浮萍般的漂泊感,也是整個社會的狀態,所以她真心希望,這種歷史感深厚的文物,可以長長久久待在博物館裡,不用再被人轉手買賣。每個人,都想生來好命,東西也一樣,她希望過自己手的東西,可以有個好歸宿。
可這樣一個普通的義舉,她又不圖什麼,憑什麼轉眼間自己還成了踩法律灰線的犯罪嫌疑分子?
真是越想越生氣,真是冤屈死了,早知道這樣,她幹嗎要親自到這裡來,還露個樣子給他們瞧?
正在心裡盤算,怎麼樣狠狠坑這博物館一把,今天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別以為她沒那本事,做個令所有專家打眼的假東西送進來,再明晃晃地告訴他們那是假的,那樣的本事她不是沒有。
到時候看誰打眼?臉疼。
還沒想完,門一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寶珠愣了。
如果有個人,她最不想見,此時一定是這個,榮耀鈞呀,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張紛老師給武超文打了電話。
她扭開臉,真不想看見他。
榮耀鈞走了進來,門在他身後關上,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默了好一會才說,“你不是從盛世拍了一個纏枝牡丹的大罐嗎?怎麼又變成了捐獻紅山玉器你這人”他嘆了口氣,“總這麼莽撞,你要捐獻生坑貨,起碼問我一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生坑貨不能隨便拿出來。”
寶珠靜坐抗議,她已經說了很多話,不想再說了。
榮耀鈞也知道她受了委屈,剛剛來已經見過館長了,站起來說:“走吧。”
她是犯錯的學生嗎?還要家長來領人,寶珠氣的臉都紅了。
榮耀鈞說:“你在這裡生氣也沒用,這行就是這樣,捐獻的事情過幾天就辦好,你先別忙著生氣,等於自己吃了次藥,過幾天看看,就知道這事下次該怎麼辦了?”
吃藥,古玩行話,和交學費的意思差不多。
良藥苦口,寶珠知道他一定做了什麼,也不再說話,站了起來,榮耀鈞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倆人一起離開了博物館。
一週後,博物館主動打電話給她,約她談見面的事情。
並且同時對她發了感謝信,雖然是匿名捐贈,但是也要感謝一下。在信中,甚至說:“感謝她一次捐贈了四件國寶!”
在博物館外,寶珠又遇上了榮耀鈞。
他站在車旁邊,一副等她的樣子,寶珠被打擊的各種意興闌珊,一指不遠處的大槐樹,“那下面說話吧。”槐樹下面有石桌子,給遊客休息用的。
這會一大清早也沒人,寶珠走過去就坐在了那。
榮耀鈞周圍看了看,他其實也沒什麼選擇,跟過去坐在了對面。樣子像倆人準備下象棋。
寶珠問:“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榮耀鈞也不瞞著,看著遠處說:“我把東西要回來,讓人帶到了國外,然後當回流的文物捐給了博物館。”
寶珠看向他。
榮耀鈞說:“就是這樣,本地出土的文物都是國家的,從國外搶購這些東西,再帶回來,就是真正的愛國義舉。國家一直提倡!”
完全沒料到是這個情況。
寶珠嘴張了張,可以罵人嗎?如果不能罵,她真他媽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第120章
三月末,鶯飛草長,雜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