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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得很遠就看見跟在艾沫身後的小混混了,立刻就跳下車去提醒,也不知艾沫腦袋瓜子在想什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還笑得像白痴般迎上來。當他看見艾沫捱了一棍子,膝蓋一軟,毫無反應的跌在地上時,彷彿腦袋上也捱了一棍子般,嗡得一聲就大了。
等他回過神來,四個混混已經倒了兩個,剩下兩個都像是見了鬼一樣,握著球棒拼命叫喚,卻一步不敢靠近。
“有什麼事可以打官司嘛,法庭上見,大家都是文明人,動手動腳的算什麼?”
一邊低聲唸叨著林清的名言,卓爾衡一邊毫不猶豫地對著剩下的人出了手,他知道,這一次,他是徹底失控了。
入圈子這麼多年,原本尖銳的性格被現實和林清磨得差不多了,像這般直接動手,已經是許多年不曾有的。只是在碰見艾沫後,他就破戒了兩次,一次是對單鋼,一次是現在。
不是他不想忍,實在是忍不了。
那時候,他失控到甚至都忘了叫急救車或者救人,可見腦子混亂到什麼程度。
艾沫就是灘有上進心的爛泥,這樣不走運的爛泥在世界上隨處可見,更不用提這灘爛泥還有許多惡劣的毛病,可是,就是這灘爛泥纏住了他,令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有時候,他都唾棄這樣的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
送艾沫去醫院的路上,卓爾衡才漸漸冷靜下來,聯想到周南突然打電話來問他在哪裡,慢慢把碎片拼合了起來,縫出了整個事件的全貌。周南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來往,他是有所耳聞的,林清和魏夏也提醒過他,可是,他們是青梅竹馬,周南是在他眾叛親離時,唯一還站在他身邊的人,所以,他裝聾作啞,哪怕是艾沫第一次受襲,他心疼歸心疼,卻只想著彌補艾沫,而沒有想著怎麼懲罰周南。
如果沒有林清,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光芒萬丈、璀璨奪目的明星,但如果沒有周南,卓爾衡這個人都不會存在於世了。
卓爾衡欠周南一條命,這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
可是,在搞明白艾沫受襲擊原因的那一刻,卓爾衡卻有種想殺人的心,想殺了周南。
卓爾衡曾經以為這種念頭永遠都不會出現,但他確實是這麼想了。
一切都變了,他以為會永遠保持原樣的東西,都變了。
周南變了,他也變了,他們的情份也變了。
所以,他必須得邁開步子,離開原本的位置,往前走。被留下來的他已經不能再呆在那艘老舊的船上了,因為那裡,早就只剩下他一人。
“對不起。”
艾沫眯著眼睛已經睡著一半了,又被這句話拉回了魂兒,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啊?”
“我不知道周南是衝著你來的。”卓爾衡把艾沫往上拉了拉,儘量抱進懷裡,“我以為他是想來見我。”
“嗯。”醫院的空調開得很足,吹得艾沫臉頰躁得紅紅的,昏昏欲睡,“沒什麼。”
卓爾衡若有所思地盯著艾沫紅潤的耳垂,道:“你其實非常介意吧?”
“嗯。”艾沫半閉著眼睛,覺得胃裡有些不舒服,“我想揍那混蛋。”
卓爾衡嘆道:“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你才不會揍他,你還會護著他。”艾沫喃喃自語著,慵懶地罵著人,“你他媽才不會把我的位置放在青梅竹馬上面。”
這話說中了,卓爾衡沈默了幾秒,用下巴蹭了蹭艾沫的太陽穴:“以後不會了。”
“算了吧你!那也不是因為我,只是因為周南變了!”迷糊的時候,艾沫倒是非常犀利的一語中的,可是接下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唉,樹倒嘍,倒了,倒了,胡遜散,吃飯飯”
卓爾衡發覺有些不對勁了,歪過臉剛眯了一眼,艾沫一弓腰,吐了。
卓爾衡想起醫生的吩咐,一翻身跳下病床,扶著艾沫躺在床上,此時的艾沫已經閉上眼睛,呼吸急促,完全沒了意識。按下病床上的緊急呼叫鈴,很快,醫生和護士湧了進來,艾沫被圍得團團轉,他被推出了門,聽著裡面的腳步和呼喊聲,拼命深呼吸保持鎮定。
等門被推開時,卻不是他所期望的醫生,而是一群人推著躺在病床上的艾沫。艾沫的臉側著,棉被蓋住了一部分,臉色煞白,與剛才的紅潤相比簡直像是蠟像。
認識的醫生緊跟在後,對卓爾衡揮了揮,示意他跟上,邊走邊說:“初步判斷是外傷性硬腦膜外出血,原發性腦損傷很輕,他中間還有這麼長的清醒時間,血腫應該不大。放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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