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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不可能,哪可能撕得這麼漂亮的!那衣服事先剪好的吧!?
這句話在艾沫心中層層迴響,直到導演一音效卡才回過神來,不管不顧地衝上去,一把拉起卓爾衡的衣服仔細看了半天,發現啥痕跡也沒,卓爾衡居然真的是憑腕力撕下來的!
撕衣服這事,艾沫腦補了很久,也試驗過了,他認為以一般人的力氣是絕不可能只憑腕力撕得乾淨俐落的,如果用上胳膊的力氣,再加上最後那一下斷裂時的慣性後衝,場面看上去就非常不漂亮了,跟幹苦力活似的,
不可能!卓爾衡的肌肉難道是真貨?
常年累月想要練出一身肌肉的艾沫浸淫健身房多年,也知道點肌肉真假之分,他本以為卓爾衡只是為了形像漂亮練出一身水貨,真沒想到居然是真貨,而且連手腕都練到了。
媽的,我早該知道的,我早該知道的啊!你看他抱男二號都抱得這麼輕鬆,失策啊!我靠,看我幹什麼!咦?看我?
艾沫突然意識到他正站在鏡頭中央,卓爾衡還抱著單鋼的腦袋,單鋼還躺在地上,兩個人一起看著他,而他則兩隻手揪著卓爾衡的胸口,把那古裝的交叉領給拉開,盯著卓爾衡的胸肌看。
我靠!
《天生為將》的劇組人員就看見他們的編劇在非禮了天王卓爾衡後,突然大叫一聲,狂奔而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眾人:“”
還躺在卓爾衡懷裡的男二號單鋼張了張嘴,遲疑地說:“你朋友啊?”
卓爾衡瞄了眼艾沫消失的方向,答:“不是。”
艾沫狂奔了一百多米就沒力氣了,氣喘吁吁地扒在一個賣臺灣燒餅的攤上喘均了氣,買了兩燒餅,一邊啃一邊思考人生。
不對啊,為什麼我陷害別人卻自己丟了人呢?我撲過去看啥啊!激動個啥啊!不就兩胸肌八腹肌嗎?
冷靜,艾沫!
一直以來艾沫陷害別人都是一把好手,有時候連被害者都沒意識到是被陷害了,陰暗中得意的獰笑這種場面他最喜歡了。
這是為什麼呢?
艾沫不理解,不過不理解也沒用,燒餅吃完了,他就得回片場了。既然自己說了要隨時聽候導演差遣,那就得做到底,承諾很重要,雖然此刻他只想把臉蒙上然後找個沒人的旮旯隱居個一年半載。
片場仍舊有條不紊的拍著,誰也沒有注意到編劇大人又回來了,艾沫的心靈有些小受傷,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搬了個紙箱坐在臺階上看著。撕衣的戲被卓爾衡躲過去了,導演居然一次過,無所謂,他還有後招,一二三四五,陷井一個接一個,他就不信卓爾衡有能力把這些都避過去。
第一章 給我脫!(5)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很明媚憂傷,因為“劇好看”和“讓卓爾衡出醜”這兩個條件基本上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常常為了要偏向哪一方而左右搖擺。一般情況下他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畢竟,自己的前途和羞辱一個“有點兒肌肉的男演員”之間還是有著不小差距的,但是在小細節上,他完全不介意多下點絆子。
比如現在,艾沫精神振奮地發現李意第一天就要拍一場感情外露的戲。這一場是卓爾衡的男一號發現敵手男二號要害自己,兩人不動聲色地周旋片刻後,男一號突然咆哮了短短一句臺詞,“情深意切”,“愛憎難分”。
很短,只有七個字,“你為什麼要這樣?”
非常言情、偶像以及爛俗的一句臺詞。一般人都以為長臺詞難念,可是對記憶力好的演員來說完全不成問題,難的是短臺詞,要怎樣在又短又平常的臺詞裡表現出複雜的情緒,這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有些所謂的演員一輩子也沒達成。
當時艾沫掙扎了好久才把這句寫上去,並且在後面立刻加了一場精彩的武戲掩蓋這句蒼白的臺詞。他希望觀眾們不要發現這句臺詞,又希望觀眾們對這句臺詞大加嘲笑,再不行,他還可以想盡辦法進讒言把這句在後期給剪了,但無論如何,能夠現場看卓爾衡像傻逼一樣念這句臺詞,他還是非常期待的。
卓爾衡沒有演過偶像劇,也沒有演過連續劇,他一直都是大熒屏的驕子,而且一直是演大製作。大製作通常絕少會是愛情片,這類電影裡唧唧歪歪酸不拉嘰的愛情場面不會太多,非常巧,他沒有幾個角色是會說那種肉麻臺詞的。如果再過個十幾年,演的角色型別就多了,恐怕就有了,但是現在,三十歲不到的他再走幾年重複角色的老路並沒有什麼問題。
艾沫看著卓爾衡閉著眼睛給化妝師擺弄,內心激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