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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吩咐外面的小太監:“快去請太醫!”
守在廊下的小太監屁滾尿流跑了出去。
這時候董太妃才從寢殿裡跑了出來,一臉焦急地撲到太上皇身上大哭起來:“太上皇,您怎麼了?您剛進封妾身為太后,怎麼就病倒了?”
蘇延與黃琅相視一看。
黃琅當即就進了寢殿去尋找太上皇的旨意,蘇延卻看到董太妃唇角掛起了一絲冷笑,他快步走到殿門口,叫了小太監絮絮叮囑了幾句,命他去見徐皇后。
徐燦燦正在服侍傅予琛,隔著窗子聽了小太監的稟報,冷笑了一聲道:“太后?她想得美!”
她吩咐李嬤嬤:“帶人去把董氏和侍候她的人捂住嘴帶過來,關在坤寧宮西側院裡;其餘太妃及侍候的人關在東側院,都派信得過的人看著!”
臘月十八清晨,傅予琛終於醒了過來。
徐燦燦一直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他,不肯告訴他太上皇薨逝的訊息。
她從碧雲手中接過藥碗,先舀了一點嚐了嚐,覺得溫度正好,這才喂傅予琛喝了起來。
短短几日傅予琛就又瘦了許多,好不容易練出的肌肉又沒了,俊臉蒼白如玉,人瘦了倒襯得眉睫更長,看著卻更俊俏了,別有一種病美男的感覺。
徐燦燦喂著藥看著他,覺得心疼死了。
傅予琛也不嫌苦,默默地把一碗藥給喝完了,接過徐燦燦遞過來的蜂蜜水喝了一口,便開口問徐燦燦:“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過是舊病復發,”徐燦燦裝糊塗,“能發生什麼事呀!”
傅予琛瞅了她一眼,覺得徐燦燦演戲都不會,傻乎乎的,便道:“我想知道整個事件的走向。就從我病倒開始說吧。”
徐燦燦糊弄不過去了,也知道必須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方能幫傅予琛控制局勢,便先在心裡捋了一遍,然後開始敘述:“你病倒之後,我怕訊息走漏,想到到太醫院的距離和到承恩侯府的距離差不多,因水寒和蘇延就在外面的值事房值夜,就命人叫了水寒蘇延過來。”
“水寒又去請了我爹過來,到了天亮該早朝了,我怕事情捂不住,就先命水寒調動城內城外的新軍,然後才請了馬丞相和暢尚書過來,把你病倒的事情說了。”
“馬丞相和暢尚書也說得先讓太子少保水寒在城內外佈置上新軍,這樣方能震懾有異心的人;馬丞相和暢尚書請我照顧好太子殿下,然後便帶著內閣其餘八位大學士去上朝去了”
“後來我聽說朝中大臣基本都被馬丞相等人穩住了,只有太常寺少卿陳映雲、大理寺少卿孫步峰和御史海定邦出來搗亂,不過被水寒和定國公帶人扣了起來。”
“董太妃又嚷嚷著說太上皇答應進封她為太后,被我給堵住嘴關了起來”
傅予琛秀眉微挑:“太上皇怎麼了?”太上皇怎麼會放董氏出來叫囂?
徐燦燦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傅予琛明白了過來,輕輕問道:“太上皇駕崩了?”
徐燦燦挨著他坐下,把傅予琛攬入自己懷中,堅定道:“阿琛,別怕,有我呢!我會永遠陪著你!”即使陪你去地下,我也心甘情願。
傅予琛先是啼笑皆非,可是被徐燦燦認真地環在懷中的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似被人惡意地捏著用力擠壓似的,鼻子也酸酸的,鳳眼早已溼潤了——那個教他、愛他、疼他、護他的老人就這樣去了?
清平帝強扶病體勉力下榻,開始主持太上皇的後事,發喪、舉哀、沐浴、飯含、入斂,他全都親力親為,極盡哀苦。
德昌宮正殿裡支了高高的帳幔,帳內是太上皇的簀床,帳外設高案擺放著禮器和祭品。
清平帝傅予琛帶著皇太子傅瑞率領群臣跪在青廬兩邊,父子倆相似的薄眼皮紅腫,鳳眼裡含著淚,均泣不成聲。
尤其是皇太子傅瑞,年紀雖小,卻哭得酣暢淋漓極盡悲痛,簡直是可圈可點,值得人效仿。
群臣不得不陪著清平帝皇太子慟哭,個個趴在草蓆上哭天抹地。
太上皇駕崩了,傅予琛傷心死了,徐燦燦卻沒啥感覺,她為自己尋了兩個不能極哀毀頓的理由:傅予琛身體這麼弱,我得照顧他,可不能病倒,此為其一;傅予琛忙著傷心,總得有人主理太上皇的喪事並照管一切事物,此為其二。
她命碧雲拿了一個尖嘴牛皮暖壺給了傅椿,交代道:“悄悄給陛下,讓陛下喝兩口!”這是爹爹為傅予琛開的補身湯,可不能斷了。
又命碧雲把一個裝作暖套裡的小金壺遞給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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