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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氏知道自己姑娘的德行,揉了一會兒便在徐燦燦腿上用力拍了一下:“好了!”
徐燦燦笑嘻嘻坐了起來,挨著徐王氏,把腦袋放在徐王氏的肩膀上,半晌沒說話。
徐王氏也嘆了口氣,伸出手臂攬住徐燦燦,讓她枕著自己腿上淌下來,自己輕輕撫摸著她的鬢髮,試圖安撫她。
朱顏知機,悄悄擺了擺手,粉衣、丁媽媽和小香都跟著她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徐燦燦母女倆。
四周靜悄悄的,寒風夾著雨雪刮在窗紙上發出“嘩嘩”的聲音,寒意似乎撲面而來又被擋了回去。
屋子裡卻溫暖如春。
良久之後,徐燦燦低聲道:“娘,我害怕。”我害怕傅予琛越走越高,而我會配不上他;我害怕因為我的出身,傅予琛會迎娶別的女人;我害怕我不夠聰明,應付不了後面的風風雨雨
徐王氏心中也是恓惶。她和丈夫一直想要女兒嫁給像王家二郎那樣的人物,怎生想燦燦會嫁給傅予琛,並且越走越高?燦燦那麼小,那麼弱,那麼嬌,她如何能承擔那麼重的責任?
想到這裡,徐王氏不由悲從中來,眼睛也溼潤了,只得安撫女兒道:“若是不成,就隨爹孃回宛州去!”
徐燦燦聞言淚水湧了出來。
她已經回不去了!
縱使她想回頭,可是也回不去了!
若是不成,等著她和傅予琛的不是回到家鄉,而是死亡或者無止境的幽禁。
她只能繼續走下去,陪著傅予琛。
徐燦燦把淚水全蹭在了母親的衣襟上,然後笑盈盈看著徐王氏:“娘,我讓人給你做了幾件衣物,咱們去試試吧!”
徐韓氏用繡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扳過徐燦燦的臉細細看了看,然後笑道:“你的眼皮有些紅,還是洗洗臉再見人吧!”
徐燦燦“嗯”了一聲,叫了朱顏進來侍候她洗臉。
很快朱顏便帶著粉衣、灰慧、褐衣和藍穎進來了。
粉衣用銀盤端了一塊香胰子,灰慧手裡端著的銀盤裡放著一疊白綢手巾,藍穎端著盛水的銀盆,褐衣端著的銀盤裡放著一個靶鏡,四人隨著朱顏一起走了進來,預備侍候徐燦燦洗手。
徐王氏見女兒洗個臉都這麼大陣仗,不由帶著笑意在一邊看著。
徐燦燦端坐在坐榻上,朱顏走上前幫她把衣袖捲了起來,取下了徐燦燦手上的寶石鐲子放好,又從灰慧那裡接過一條大絲巾來,將徐燦燦面前的衣襟掩了。
見一切妥當,徐燦燦這才在藍穎端著的銀盤裡開始洗臉。
洗完臉,朱顏用白綢帕子拭去了徐燦燦臉上的水滴,又拿了一個香膏盒子開啟後遞給了徐燦燦。
褐衣見狀,忙舉著靶鏡跪在徐燦燦面前。
徐燦燦挖了一點玉青色的香膏,對著靶鏡在臉上點了幾點,便用手輕輕勻了。
朱顏又拿了櫻桃紅的香脂來,用細玉棒蘸了一點香脂,均勻地塗在徐燦燦的唇上,然後細細暈開。
徐燦燦自己對著靶鏡看了又看,還不放心,便開口問徐王氏:“娘,你看我要不要畫眉?”
徐王氏看著如一朵帶露梔子花般美麗清新的女兒,不由笑了:“你的眉毛用不著畫!”
徐燦燦瞧著鏡子,也覺得自己挺美的。
經過這一番忙碌,徐燦燦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讓李嬤嬤去外面書房叫了徐宜春過來,預備一起用午飯。
徐宜春還沒來,朱顏便帶著兩個針線上的媳婦過來了。
兩個媳婦一人抱著一個用油布抱著的大包袱,進來後向徐燦燦行禮罷便把油紙解開,取出了裡面已經做好的衣物,讓徐燦燦和徐王氏看。
其它衣物倒還罷了,獨有三件是徐燦燦特地吩咐人做的,因此便讓碧雲拿過來讓母親看:“娘,這件深紅面貂鼠皮襖是給你做的!”
徐家雖家境小康,卻也沒有這樣好的貂鼠皮襖,因此徐王氏拿起來看了又看,摩挲著直說好。
徐燦燦見母親滿意,自己也很開心,又拿了一件深藍暗花緞面黑狐斗篷讓徐王氏看:“這是給爹爹做的!”
她又拿起一件小小的亮青色緞面鑲邊翻毛斗篷,抖開看了看,道:“這是給宜春做的!”
這時候宜春隨著李嬤嬤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便要給徐燦燦行禮,卻被徐燦燦佯啐了一口:“呸,用不著你獻殷勤,快過來試試!”
徐宜春的大眼睛在屋內掃了一圈,見屋子裡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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