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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漠沒有動,轉身面對著慚洛,邁開步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向了他。慚洛猛的回頭,目光寒烈,低吼道:“女人,不要挑戰朕的忍耐程度。”
“我陪你喝酒吧,一個人喝酒,好苦。”
纖漠的步子沒有停下,只是聲音在偶爾呼嘯的風聲裡,竟是有些縹緲的味道。慚洛低咒一聲,正要發怒,纖漠卻已經走到他身旁,將他放在旁邊的酒罈拿起抱在懷中,只一扯,紅色的封皮便被風捲入了空中。
纖漠揚起頭,將罈子中的酒一股股往口中灌,酒香瀰漫開去,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讓整個天地都被那種宣洩充滿。慚洛不知是怎麼了,仰頭看著這個女人喝酒的時候,還未來得及的低吼只能梗在吼間。
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竟有那麼一刻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一樣無奈的反抗著命運,哪怕被天下人丟棄了,也絕對不低頭。
慚洛沒有再趕纖漠離開,只站起身,一把將她手中的酒奪了過去,學著她的模樣,更加豪放的舉起酒罈狂飲。
“爽!”慚洛只吐出這麼一個字,口中便被美酒灌滿,溢位的美酒從嘴角流下,順著他菱角分明的線條,滴落在花圃裡,隨著風,彌散到整個天地。
纖漠看著這樣的慚洛笑了,遠處的落日灑下餘韻的光,纖漠想,面前這個男人,也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冷。
慚洛一口接著一口喝,彷彿要連整個天地間的酒香都吞個乾淨,他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過這麼痛快的暢飲了。他好想醉,人說,醉了,能忘記好多事。他想忘,所以他要醉。
只可惜,酒只有一罈,喝光的時候,他也沒醉。迷濛著雙眼,他有些看不清遠處的金黃了。他閉上眼,伸開雙手,任自己倒在花圃上被花香掩埋,將眼裡騰起的水汽遮住。
纖漠在慚洛的身旁躺了下來,頭枕在他的肩上,沒有說話,嘴角瀰漫著笑,眼中卻一片蒼茫的哀傷。
第九十七章 漠妃
山坡上的夜,冰寒刺骨,可是兩個靈魂同樣千瘡百孔的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卻誰都不覺得冷。當靈魂麻木的時候,是不懂得冷的。
清晨的陽光灑下時,纖漠睜開迷濛的眼便看見遠處的天邊漸漸灑下點點的光芒,落在這皇城上,竟是滿目的金黃。
身旁的草地上空蕩蕩一片,只有溼冷的氣息映在露珠上搖搖欲墜。慚洛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纖漠坐起身,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進雙腿間,懷裡彷彿還留有昨夜裡,那個男人瑟縮著的溫度。
天空有些陰沉,纖漠回到晏日園後便沒有再出門,可是心思是鎖不住的,她一直在想,慚洛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怎麼樣的故事才能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皇露出那麼哀傷卻孤獨的模樣。
剛吃過午飯,纖漠站在院子的榕樹下,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邊,只有看著遠處的天邊,她的心才能沉靜下來,眼裡的堅毅才會越發的凝固。
在纖漠凝神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在門口張望著,卻沒敢進來。小太監約莫八九歲,愣頭愣腦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傻乎乎,他猶豫了一下,見院子裡只有纖漠一人,這才跑了進來,他也不說話,只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便往纖漠的懷中塞,等纖漠回過神的時候,小太監卻已經跑遠。
纖漠凝眉,手中的信,信封上沒有署名,開啟來,往信上一掃,在書信的最下腳,是一副有些熟悉的潑墨山水。
纖漠拿著手的信忍不住一顫。這信,竟是嶽然寫來的。一張白紙上,只寫了兩個字“珍重”。
珍重!纖漠想,許是嶽然聽說了她和米爾納比賽時受傷了的事。將手中的信揉捏成一團,轉身進屋,點一根白蠟,將它燒了個乾淨。看著信被火苗一點點侵蝕,纖漠的心竟有些微微的顫抖。對嶽然,到底只能是一抹歉疚。
黃昏的時候,一行太監宮女捧著綾羅綢緞來到了晏日園,一紙聖旨下,纖漠從才人被封了妃子,可是頭銜卻只有纖漠一個人聽出了端倪,竟是漠妃。
纖漠跪在地上從太監手中結果那抹金黃,皓齒緊咬住下唇,額頭上的汗卻不禁溢了出來。他這是在告訴她,他對她的身份已經開始猜測了麼?
漠妃,纖漠碧落樓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她的名字,纖漠。只是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的名字而已,他竟記得如此清楚。
自從米爾納和厄爾浦西離開之後,整個皇宮又沉寂了下去,無聊得讓宮裡的娘娘們有些發緊,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打聽著宮裡各處發生的新鮮事,當纖漠被封了妃子的訊息傳開之後,皇宮裡再一次鬧騰了起來。
纖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