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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纖漠咬牙恨恨的瞪著蕭兒。
“你以為丞相大人是誰?是你一個女人可以隨便打得了的?”蕭兒冷冷的開口,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底卻深深的震動著,她驚訝於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神,竟和她那個死去的姐姐纖漠一模一樣。
一直站在亭外的慚洛,眼睜睜看著蕭兒一巴掌甩在纖漠的臉上卻沒來得及阻止。他握緊了拳頭,面上鐵青一片。連低著頭的嶽然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竟蒼茫的抬起了頭,只是那視線仍然是酒意朦朧的。
纖漠瞪大了眼,眼裡的恨意沒能完全控制,不禁意的洩露了分毫,殊不知正是這份恨意讓蕭兒忍不住一個寒戰。為了掩飾心中的那份倉惶,蕭兒轉過身,對亭外由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慚洛走了過去。
蕭兒抬頭,帶著一抹鄙視對慚洛說道:“怎麼?自己的女人和兄弟牽扯不清,竟然也能無動於衷?這樣也算男人?”
慚洛笑了,笑的時候抬頭望向了天空,黑夜的天空,星光點點的渙散。慚洛看也不看蕭兒一眼,越過她往亭中去,拉了纖漠的手便往亭外走,路過嶽然身旁的時候,步子停頓了片刻。
兩個男人的身影交錯,許是纖漠的錯覺,恍惚中,竟看見了絢麗的火花。
“嶽丞相,我的女人,便只會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更輪不到你的女人來管!”
嶽然的眼,清明瞭一瞬,瞳孔裡,是慚洛拉著纖漠漸漸遠去的身影。
蕭兒被慚洛充滿霸氣的冰冷聲音嚇到了,在夜風裡,她竟忍不住瑟瑟發抖。這個男人的冷,她見過,可是她卻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冷酷到如此地步。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對嶽然這麼說話。
“你”嶽然的聲音有些哽咽,猛的望向蕭兒,目光冷冽,卻淡淡的說:“如果還想留下你的命,留下你爹的命,便不要再玩這種幼稚的伎倆了。那個男人,不是你我能惹得了的。”
亭中安靜了下來,蕭兒臉上佯裝哀怨的偽裝也卸下了,忍不住向慚洛和纖漠離開的方向望去,空空的院子,只剩下黑夜。她在想,什麼樣的男人,是連堂堂丞相都惹不起的。
夜,越發的深了。冷風吹過,卻沒能將酒意吹散半分,嶽然搖搖晃晃的往假山下走去,跌跌撞撞的模樣,讓守在一旁的幾名丫鬟都有些心驚,唯恐他一個不小心摔下了山去。
假山下,是一條岔路,一向左,一向右,而左面,卻是通向相府的大門。嶽然在岔路的地方猶豫了一下,最終卻撿了左邊的一條。
“等等!”蕭兒叫出了聲,快步走到嶽然的身後,眼中有些憤憤,開口問道:“你還要出去?”
嶽然頭也不回,只一聲冷哼,頭低低的埋著,看不清眉眼。“碧落樓裡,春紅水遙兩個姐妹還在等我,自然是要去的。”說完,嶽然邁開了步子,連頭也不曾回過一瞬。
蕭兒咬緊了牙,剛才的跋扈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她只不過一個望著丈夫從自己面前頭也不回離開的女人而已。她握緊了拳頭,眼裡的淚瘋狂的湧下。沒有人知道,她成親以來,大半年的光景,她的丈夫竟連她的房門都未曾踏進過一步。
屋子裡的燭光比纖漠離開的時候還要暗淡幾分,從回來到現在,慚洛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拿著一杯茶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目光落在窗外,沒有回頭一眼,而手中的茶從騰騰的水汽到現在只剩下冰涼。
纖漠從桌上拿了杯子,斟了一杯熱茶走到慚洛的面前,將他手中的茶取下,塞上了熱的。“茶涼了,傷身。”
慚洛回頭,雖然只有一剎那的光景,可是纖漠還是看見了他眼中閃過的一抹孤單。心,疼了一瞬。對嶽然,她不想讓他死,因為她虧欠了他太多。可是對慚洛呢?她迷茫了,她只知道,他眼裡的孤單讓她的心險些痛到麻木。
“皇陵裡,你說過,你不會背叛我。所以我相信你。”慚洛拿著手中的熱茶,溫暖的觸覺從手心一直蔓延到靈魂,他站起身,溫柔的將纖漠摟進了懷中。
窗,沒有關,夜還很長,可是燭光下,纖漠的眼卻湧出了淚。這一聲相信,又要她拿什麼來還?
第二天一大早,嶽然回來了,只不過是拖著渾身的酒氣和狼狽。他跌跌撞撞的摔進蕭兒的房間,驚得正在梳妝的蕭兒一聲驚叫。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這道門。
“走,跟我去道歉。”
嶽然渾身的酒氣,可是此刻的目光不像昨晚那般朦朧,卻是清明的。今早在碧落樓裡醒來的時候,他才猛的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心底陣陣的發寒,他竟當著慚洛的面和纖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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