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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床旁的厄爾浦西和小虎頭面上同時一喜,見纖漠睜開眼睛,兩人顧不上其他,一人一手將纖漠的玉手抓在手裡。等回過神來,兩人卻都有些尷尬的扭曲。厄爾浦西的目光落在小虎頭的手上,寒得有些恐怖。
小虎頭面上一驚,眼裡瀰漫出哀傷,卻不得不放開了手。
漸漸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纖漠這才將眼前的兩個人看清,可是,他們都不是她的洛。只是,許是她的錯覺,厄爾浦西和小虎頭似乎滄桑了很多。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從厄爾浦西顫抖著的聲音裡,纖漠便知道,想來,她那一摔定是將傷口摔裂開了,恐怕她是在鬼門關又走了一回吧。纖漠想笑,這樣的生生死死經歷太多,她快要麻木了吧。
纖漠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吐出幾個艱澀的字來,“我想休息”
厄爾浦西和小虎頭互看了一眼,這才站起身不捨的退了出去。就在兩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窗外,一陣悠揚的短笛聲飄進了屋子裡。
纖漠眼前一亮,掙扎著開了口,“等、等等”
厄爾浦西和小虎頭回頭,纖漠的手艱難的指著窗戶的方向。從窗戶外傳進的笛聲似乎有清晰了幾分。
“你是要短笛?”厄爾浦西不確定的問。
“恩恩。”纖漠拼命的點頭,咬住下唇的臉上還有抹隱約的淚痕。
小虎頭走到窗邊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一名五十多歲的賣短笛的老人揹著不下百隻短笛正從街上過,而他手中的一隻短笛尤為好看,悠揚的笛聲正是從他的口中傳出。
厄爾浦西點點頭,小虎頭便叫住了那賣笛子的老人,然後轉身下樓,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隻精緻的短笛便出現在了纖漠的手中。
纖漠握著短笛,眼中似乎有些激動的神色,只是那種激動,厄爾浦西和小虎頭卻都看不懂。
幾聲敲門聲響起,厄爾浦西開了門,門外是一個雲翳國的將士,他似乎在厄爾浦西的耳邊說了什麼,厄爾浦西嘴角便勾起一抹笑,他衝小虎頭使了使眼色,兩人便和那將士一起離開了房間。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纖漠來不及細想雲翳國的將士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現在的她腦海裡只想著一件事,就是聯絡上黑牙。
嘴角勾起笑,纖漠眼裡又有了希望的顏色,握著短笛的手緊了緊,這短笛便是她的希望。
纖漠吹響了短笛,而吹的曲子,便是慚洛用來召喚暗魂的招魂曲。只要周圍有暗魂在,便一定能聯絡上黑牙。
如纖漠所料,雲峰渡裡果真是有著暗魂的,不到盞茶的功夫,一名黑衣男子便從窗而入,那男子一見是纖漠在吹短笛,愣了一愣,隨即又收起了驚訝。有著傾城容顏卻能吹響招魂曲的人不多。那暗魂不難猜到纖漠的身份。
“我要見黑牙,要快!”纖漠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已經累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那暗魂見纖漠這副模樣也看出了事情的緊急,衝纖漠點了點頭,便躍出了窗外,只留下一抹黑色的殘影。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纖漠迷迷糊糊的便又要睡去,手中的短笛還緊緊的握著,許是她的錯覺,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吵雜了。
纖漠好累,沒有精力去想周圍的一些異樣,要是她多想一點,也許便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信,便信到底
黑牙從窗戶躍進來的時候,纖漠已經沉沉的睡去。見到纖漠慘白的臉和腰上的傷,黑牙的心一瞬間涼了半截。
“娘娘”黑牙抓住纖漠的肩膀想將她搖醒,可是又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所以下手很輕很輕。
纖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黑牙冷酷的臉漸漸在眼前清晰了。纖漠拼命甩了甩頭,想將那種朦朦朧朧的意識甩開,可是腦袋上像是裹了一層棉布,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娘娘”黑牙的臉色深沉,握住纖漠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咬牙低吼了一聲,這才將纖漠的意識喚回了一些。
纖漠渾身一個激靈,猛的清醒了許多,頭上汗珠滾落,她急急的道:“快!纖飛龍要叛國,他要開啟城門放厄爾浦西的人馬進雲峰渡!快,快阻止他!”
“纖飛龍?叛國?”黑牙一驚,手上的力道一緊,將纖漠的手腕抓得生疼。她凝眉思索了一瞬,猛大叫一聲,“糟了!”
黑牙鬆開纖漠的手,整個人身上的怒火險些快要燃了起來,咬牙訴說道:“娘娘冒險去了厄爾浦西的軍營,黑牙思來想去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