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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交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嶽然的心意。只是作為帝王,有時候,只能選擇殘忍的忽略掉一些珍貴的東西,一個不懂得防範的帝王,是百姓的悲哀,更是江山的災難。
經過昨晚厄爾浦西故意的叫囂,城中將士們的戰鬥意志似乎被消減了不少,對軍隊來說,戰備固然重要,可是鬥志才是軍隊的靈魂。
只是出乎纖漠的意料,慚洛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擔憂,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輕鬆的吃吃喝喝調理身體,更誇張的是,他竟然找了些城中的歌姬來取樂,要不是纖漠信任慚洛,恐怕會以為連他也喪失了鬥志。
一連三天,厄爾浦西白天都沒有動作,到了晚上便讓那些嗓門粗厚的將士輪番搖旗吶喊,眼看城中將士們的的鬥志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在早晨的陽光剛剛灑下的時候,纖漠終於忍不住衝進了慚洛的房間。
房間裡,檀香燃起的白霧一點點的在空中彌散,讓屋子裡憑空生出了一種縹緲的感覺,而煙霧妖嬈的背後,卻是一張空空的床鋪。
慚洛,已然消失不見。
第二百八十九章 為何,為何
慚洛不見了,在煙霧妖嬈的房間裡不見了,身受重傷的他又能去哪裡?
纖漠焦急的將整個院子都找了一個遍,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詭異的是那些嶽然留下的雲翳國精英卻也消失不見了。纖漠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她想,也許慚洛是去做男人該做的事了吧。
院子裡的花兒半開半掩,別有一番撩人的滋味,纖漠拿了一副刺繡坐在院子裡繡著,一針一線都是相思,她需要用針線來讓自己平靜,至少只有這樣才能要忘記擔憂,選擇相信。
“娘,那個男人哪裡去了?不會是被城外的那些蠻子嚇怕了吧,哼”離兒不知不覺的出現在纖漠的身後,小拳頭握得很緊。
纖漠停下手中的線,嘴角卻泛起一抹淺笑,她回過頭,嘴角的笑頓了頓卻更濃了。離兒也許不知道,此時他的面上儘管氣憤可是更多的卻是失望。在心底,他是希望慚洛是個能撐起天地的男人的吧。
纖漠摸了摸離兒的頭,“他答應離兒的事,一定會做到。”
院子裡花香四溢,讓人一陣神清氣爽。想起慚洛的冷酷的臉和身上的傷,纖漠又是一陣心痛,趕緊重新拿起了針線又開始在那錦帕上繡了起來。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當初為何琴妃會繡那麼多錦帕了,因為心中有多痛,便能繡多久。
守城的將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的絡腮鬍,卻生了一雙小眼睛,模樣是有些愧對百姓,可聽說人倒是有些能耐,將這座城池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急衝衝的跑進了後院,滿臉慌張的模樣。
“娘娘,娘娘皇上他他”那將領喉頭滾動,似乎被什麼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頻頻的抬起手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只可惜,那汗出的急快,任他怎麼抹整張臉都還是掛著汗水的痕跡。
纖漠指尖一緊針便紮在了左手的食指上,錦帕上瞬間出現一個小點,隨即瀰漫開去,紅色的小點最終綻放成一朵瑰麗的梅。
“他怎麼了”纖漠的聲音很小,那錦帕上的紅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生的疼痛,連心中也無端的生出了一股恐懼的感覺。
離兒就站在纖漠的身旁,聽了那將領的話,也是有些慌張,一張小臉仰著頭死死的盯著那將領的嘴。
“皇上他瘋了”那將領哽咽了一下,瞳孔裡映出的都是驚恐,“皇上他竟然在城樓上,當著城中所有將士的面斬殺了我雲翳國一百八十三名將士”
纖漠瞪大了眼睛,許是風大了,手中的錦帕被風一吹,竟然倉惶落在了地上。她站起身,身子僵硬得筆直。
離城樓還有兩條街,可是纖漠卻覺得她聞見了空氣裡漂浮著的血腥味道,抬眼望,雲翳國的將士們從街頭排到街尾,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蒼白,蒼白裡更是有一種纖漠看不明瞭的東西,像是懼怕,可是又像是一種決絕的反抗。
隊伍站得整齊,所以儘管人數眾多,可是纖漠牽著離兒穿過那些將士往前走也不費力。
城樓上插滿了旌旗,風很大,旌旗隨風盪漾出洶湧的波濤。城樓上站著的是那幾百名精英將士,而在那些精英將士的最中間,慚洛身穿黑色的鎧甲迎風而立,黑色的髮絲飛揚,將詭異的氣氛更是帶出了幾分豪壯。
幾萬人的場景,卻沒有一點聲音,這樣的安靜,讓人頭腦一片空白。
慚洛的手中,提著的是一名雲翳國將士的頭,看得出那將士死得突然,一雙眼睛死命的睜大,眼裡、鼻中、口角都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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