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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嗎?再說,他早有害你之心,我想聰明的嶽丞相更是不會幫他吧。”
“敵人?”嶽然提高了音調,擰緊眉頭再一次沉默了,似乎在想什麼的模樣。好一會兒,他舒展開眉頭,又笑了,挑眉道:“我有說他是我的敵人嗎?”
小虎頭一驚,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一張臉陰沉得沒了顏色。到如今,他才看出來,也許,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也許,他看錯了嶽然,也看錯了慚洛。
第二百八十六章 簾外清風
纖漠是感動的,嶽然是個好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小樹林裡的空氣已經凝滯了很久,小虎頭握緊手中的劍一副隨時戒備的模樣,相比之下嶽然則是一拍輕鬆自在,目光愜意的看著小虎頭緊張的模樣。
直到小虎頭額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落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嶽然,原來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吧。這個想法讓小虎頭有些抓狂,在他的印象裡,嶽然只是一個陰柔的男子而已,卻沒有想到他的恐怖絲毫不亞於慚洛。
他沉了沉劍,猛的一揮手便帶著那些黑袍人往包圍外衝去,在當年險些被蕭兒丟進江水中淹死的時候,他便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要活下去,只能用性命去拼。
黑袍人再冷血,也抵不過幾百精銳將士。儘管小虎頭想帶著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可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嶽然手下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配合默契,任小虎頭怎麼衝殺都沒有辦法從中心移動半步。
眼看黑袍人一個一個變得支離破碎,小虎頭面上的怒火也更加的旺盛了,可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死在這裡,那兩個女人雖然沒了一隻手,可是都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他一定要讓她們生不如死才能為死去的爹報仇。
刀光劍影中,一道寒光突然襲向了小虎頭的身後,一直注視著小虎頭,將他眼中的恨都看在眼裡的纖漠,忍不住驚撥出聲,“別傷他性命。”
小虎頭到底不是壞人,只是被仇恨扭曲了人生而已。他眼中的倔強和痛苦,讓纖漠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孩子,也許,錯的不是他,只不過是命運。
因為纖漠的出聲,嶽然突然的收住了劍,就是這一瞬間的鬆懈給了小虎頭逃脫的機會。等到嶽然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只能重重的嘆一口氣,吟一句“放虎歸山,將來恐怕會生出更多的事端。”
大部分黑袍人都被圍困致死,只有幾人跟著小虎頭逃走了,雲翳國的將士們將那些死去的將士和黑袍人的屍體埋在了一起。人死之後,盡皆徒具一副猙獰的皮囊而已,身份地位、仇敵恩人又有什麼差別。
看著嶽然將劍放回了劍鞘,樹林裡又恢復了平靜的模樣,慚洛才扯出一個艱澀的笑容沉沉睡了過去。從開始到現在,他都只是憑藉一股信念支撐著自己而已,現在見纖漠和離兒都已經安全,這才敢安心的失去意識。
慚洛傷得極重,隨嶽然而來的軍中大夫說不能隨便搬動,否則性命堪憂。不得已,嶽然才下令在林中尋了一片空地就地駐紮了下來。
營帳內的燭光永遠都是暗淡的,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能打破大海的沉靜卻又無法掀起狂濤巨浪。
纖漠守在慚洛的床旁,手緊緊的握住他的,眼中的淚似乎從來也沒有幹過。
“洛為什麼我們的路總是那麼坎坷,難道我們的相愛註定是一個悲劇嗎?”纖漠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語,她不相信命運,可是,她卻好怕她會影響了慚洛的命運。
夜裡的涼風不大,營帳門口的布簾卻不經意的飄動了很久,纖漠不知道,從她走進慚洛的營帳裡開始,離兒便站在簾布後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眼中的淚。
嶽然行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離兒轉身離開,面上滿是哀傷的模樣。嶽然皺了皺眉,邁開步子循著離兒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軍營的最旁邊是一棵參天大樹,也許是幾百年的老樹了,單是樹幹便有五人合抱那麼粗。樹根突出了地面,有些蜿蜒盤旋的扭曲,離兒就坐在突出的樹根上,小手撐著腦袋,目光卻耷拉在飄舞落下的樹葉上。
“怎麼,是在擔心你父皇?”嶽然站在離兒的面前,被月光映出的影子就落在離兒的身上,讓離兒眼裡的憂傷又濃郁了不少。
離兒抬起頭,見是嶽然,將面上的哀傷掩飾了下去,極力想對嶽然擠出一個笑容,只可惜臉上的肌肉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聽他使喚,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上次是嶽然在白虎的口中救下了他,離兒是個懂事的孩子,這筆恩情他會記得。
“他不是”離兒想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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