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4 頁)
暈黃的顏色。
纖漠躲在梅樹後,看著慚洛的臉,眼淚瘋狂的掉。
洛,如果我今天走了,你會記得我嗎?
纖漠咬住下唇,狠狠的哭著,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喝喝如果喝光天下的酒,能忘了她該有多好”慚洛自言自語,聲音裡的哽咽險些讓纖漠不相信面前這個人,便是那個冷酷到極致的慚洛。原來,慚洛也是人,他也會無助,也會痛。
纖漠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直到指尖傳來的痛覺和心中的痛夾在在一起,她才鬆開了手,無力的靠著梅樹往下滑,心中,只不斷的叫著,洛,洛,洛
慚洛走了幾步,就停在纖漠的梅樹前,他仰望天空,被黑暗瀰漫的夜空,沒有星光點點,只是蒼茫的暗淡。
“啊!”慚洛一聲痛苦的哀嚎,彷彿一頭受了傷的野狼,痛恨著這個世界,卻又無力反抗。那模樣,透著孤寂的落寞與哀傷。
纖漠的心,跌到了谷底,硬生生的疼。洛,洛,這麼哀傷的吼聲怎能出自你的口?
纖漠從懷裡抽出匕首“月”,沒有絲毫猶豫的狠狠紮在了手臂上,只有疼痛才能讓她理智。她好怕,好怕看著這麼痛苦的洛,她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只要將他擁進懷中,用生命的力量抱緊就好。
血腥瀰漫,連風似乎也有過一抹動容,慚洛舉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募的,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樣,轉過頭望著纖漠藏身的梅樹。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看著這棵梅樹的時候,心,竟然隱隱的抽痛。
慚洛邁開步子,向那棵梅樹的方向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帶動著空氣的扭曲。纖漠因緊張而僵硬了身子,呼吸急促,心中不知是希翼還是害怕,只是手臂上的血還在流,空氣中的鮮血味道越發的濃郁了。
慚洛走近了,眸子裡越發的冰寒,握著酒壺的手也突然的鬆了,任酒壺掉落地上,將清酒灑了個乾淨。
眼看慚洛已經走到了梅樹前,只要他往前再邁出一步,他就能看見梅樹後的纖漠,可是
“洛”太后娘娘從小路的盡頭一路小跑著過來,光著腳丫的她,一身白色的袍子,沒了華麗的端莊,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少女而已。
太后娘娘揚起頭,一雙眼被淚水充溢完全,素顏白麵的她比濃妝豔抹還要美上幾分。她抬起手,宛若少女一般帶著堅毅抹了一把眼淚,衝慚洛的背影哽咽著問:“這個江山是我們一起搶回來的,你背叛了父皇,我背叛了丈夫才換來的江山,為了她,你當真不顧了麼?”
慚洛往梅樹的方向看了一眼,到底轉過身面對著太后,只是太后的問題,他卻不知該怎樣回答。
“你當真以為殺掉所有證人就能解決問題嗎?一路經歷坎坷過來的你,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沒有看過,殺得掉幾十人,卻能堵得住千萬張嘴嗎?今天早朝大臣們盡皆跪在大殿上,求的不過是你能以江山以民心為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天下為歸,這個道理,你又且會不懂?”
太后娘娘說得激動,竟是向前走了兩步,離慚洛不過一步之遙,她頓了頓,眼中的淚沒有幹,卻接著說道:“一個膽大包天竟敢冒名頂替成為皇妃的女人,將天下法紀放在哪裡?沒了法紀,江山還會在麼?”
慚洛笑了,笑容在天地間顯出無盡的落寞,他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兩步,背靠在了梅樹的樹幹上,和纖漠,只不過一樹之隔。
“你以為朕不知道,那些大臣為何為一起跪倒在大殿上要挾朕麼?”慚洛的臉上沒了哀傷,又回覆了冷酷的模樣,面對敵人,他不會露出任何的軟弱。他指著太后的鼻,冷冷的說:“他們背後要是沒有你這個後盾,他們敢麼?”
太后娘娘臉上的神色變換了一瞬,收起了臉上的義正嚴詞,她沉默了,慚洛說的話,她的確是無法反駁。
梅林中安靜了,纖漠狠狠的哭了,原來他面對的壓力竟是那麼大麼,為了她,他已經默默的做了好多,可是,一想到他狠心的要將他們的孩子毀掉,她便心痛一瞬。洛,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纖漠手臂上的鮮血,點點的流著,她不知道,就是那抹血跡讓她的逃亡計劃多了一份坎坷。
太后娘娘只是看見梅樹後的一抹紅色被宮燈映得有些隱約而已,卻沒想到大步上前,往梅樹後看去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纖漠的臉。
纖漠也慌了,這樣的不期然的對上,與死有何差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然的勢力
太后娘娘咬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