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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孃娘厲聲喝道:“為了個女人,這江山你都不要了麼?國無法,不成國,竟然冒名頂替到皇宮裡了,這樣的女人,是天下的禍害!今天哀家要為這個天下治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太后娘娘滿口江山社稷,讓那些老臣子們也動容了,紛紛跪倒在地,無非說些請慚洛以天下百姓為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王法之類的云云。
自古以來,帝王的愛便註定是一種悲哀,他可以藐看天下,卻沒有愛人的權利。
大廳裡,滿滿的跪了一地人,纖漠的腳邊,其中一個大臣抬起頭來,一雙老眼裡還有隱隱的淚光。
纖漠臉上突然沒了哀傷,只重重一推,將慚洛推開了去,纖漠不再看慚洛一眼,只向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淚水模糊了視線,纖漠的身子搖搖晃晃,竟是連一步都走不穩了。
“你們是要讓我重回天牢,還是要就地處決了我?”纖漠平靜的問,眉眼間沒有絲毫的畏懼。誰都不知道,在纖漠模糊的視線裡,只有一個溫柔的女人和一座雪白的山而已。
太后娘娘正要說什麼,慚洛卻搶先一步開了口,聲音裡的無奈只有纖漠能懂。
“天牢!”
天牢,依舊泛著冰冷的溼氣,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慚洛親口下的聖旨。纖漠縮在牢房的角落裡,任腳邊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匆匆爬過。纖漠沒有哭,想到慚洛在彌影宮大廳裡緊緊擁著她的溫柔模樣,纖漠的嘴角還掛著一抹笑。
纖漠不知道,就在她嘴角掛著哀傷但幸福的笑容時,皇城的宮門前,一匹駿馬急急的停下,帶起飛舞的黃沙。駿馬上是一個挺拔的身影,只是那雙眉眼裡,帶著一股子陰柔的氣息。
從纖漠重新回到天牢之後,第一個來看她的人,竟然是太后。只不過,太后是帶著得意來的。這一次,太后是單獨一人,只不過臉上仍然是精心修飾過的,纖漠想,許是在纖漠的面前,她是不願被比了下去。
“我說過,你搶不走洛的。”太后站在鐵欄外,望著縮在牆角的纖漠。
纖漠回過頭,變態沒有說話,一開口,只是一聲冷笑,“可是,他的心,永遠在我這裡。”纖漠是驕傲的,曾經在將軍府那兩個女人面前她沒有低頭,這一次,在太后面前,她仍然要保護好她可憐的驕傲。
太后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纖漠氣得不小,她沉默了片刻,臉上憤怒的顏色才消散了一些。
她重新拾起得意,問:“知道嗎?這個江山,是我幫慚洛得來的,為了他,十五歲的我進宮成了皇后,為了他,我做過不該做的事,殺過不該殺的人。我對他的愛,你永遠都比不上!”
許是纖漠的錯覺,恍惚中,她竟以為太后娘娘剛才說話的時候,是哽咽著的。原來,這麼年輕便成了太后,竟是為了洛嗎?
纖漠的腦海裡,一些斷斷續續的殘影飄過。她想起了皇陵裡看見過的那副壁畫,那些宮女,那些太監,還有一個美麗的女人似乎組成了一個悲哀的故事。那時的慚洛,見了那幅畫,滿是倉惶的狼狽。
第一百六十六章 當恨消散
纖漠突然明白了很多事。那副壁畫裡,那個美麗的女人,便是太后娘娘吧。那幅壁畫裡所講的故事,定是她和慚洛一起怎麼奪取這江山的過程。想必,這個故事裡有些東西也許比纖漠想象中更不光彩吧,所以,當時的慚洛才會那麼倉惶,才會那麼狼狽。
纖漠忍不住將太后娘娘的臉看了個仔細,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究竟是用怎樣的一顆心在愛著慚洛呢?對她來說,當所有的付出卻換不到慚洛的絲毫愛情,又是怎樣的一種淒涼。
對太后娘娘的恨突然的消逝了不少,纖漠明白,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對太后,纖漠心裡不禁也生出了一抹同情。
“不准你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太后娘娘似乎從纖漠的眼神裡看出了些什麼,臉上的顏色更難看了幾分。
纖漠收起了同情的目光,轉過頭去,望向小鐵窗外的一小塊天空,天空似乎是湛藍的,這樣的天氣,要是以往,纖漠定是站在晏日園的榕樹下遙望著天邊的顏色吧。
“將洛帶大的嚴麼麼,也是你殺的嗎?”纖漠想起了那個總是在御花園裡採花的老人,慈眉善目,卻在告知纖漠慚洛的過去後突然的倒在了血泊裡。纖漠想起了她死的時候,臉上沒有驚恐,是一副認命的模樣。
太后娘娘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纖漠會突然提到此事,她臉上閃過一抹異樣,冷哼一聲,“你倒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她的死是你造成的。洛的過去裡,全都是我,那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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