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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袍招搖了一瞬,慚洛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短笛,那短笛在月華樓前的高臺上曾經響過,不過和那時不同,這時的慚洛,吹的不是安魂曲,而是招魂曲。
黑牙驚了,猛的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慚洛手中的短笛,要不是笛聲沒有絲毫阻礙的闖進了她耳中,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看見的竟是真的。
他,竟然要召集暗魂!是為了天牢裡的纖漠麼?
“皇!”黑牙開了口,帶著驚恐。“你這是要”
“殺!”慚洛只吐出一個字、
殺!
這個字只有黑牙能懂。慚洛的意思是,將那天早晨在梅林中見到那一幕的人,全都滅口。只要親眼看見的人死了,以慚洛的狠辣要扭曲一個謠言便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了。黑牙猶豫了一下,恭敬的跪下領旨,卻忍不住抬頭問:“那太后娘娘”
慚洛沉默了,許久之後,只輕輕的擺了擺手,卻吩咐黑牙道:“她,留下。”對那個女人,慚洛到底是下不了手的,這輩子,他虧欠她的,怎麼也還不完。
洛河宮的夜晚燈火輝煌,這兩日太后娘娘的心情好,下人們臉上也是喜慶,誰都以為,太后娘娘心情好,是因為漠妃娘娘入了獄,沒了漠妃娘娘,這後宮還是太后娘娘的天下。
可是她們都錯了,只有太后娘娘一個人懂,這後宮之於她,不過是一個牢籠而已。這麼多年來,她願意活在這個牢籠裡,只因為這個牢籠裡,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曾經對她說,他會好好守護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第一百六十二章 過去的過去
一方屏風後,瀰漫著騰騰的水汽,幾名宮女匆匆提著木桶走到屏風後,將木桶裡的水盡數倒進了浴盆內。重新升起的水溫,將暖意一點點浸入了毛孔裡,透心的舒爽,讓浴盆內的太后娘娘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嘭!”
慚洛一腳踢開門,幾名宮女驚叫著倉惶的跪下,盡皆都是瑟瑟發抖的模樣。慚洛卻看也不看那幾名宮女一眼,只擺擺手,那幾名宮女便匆匆的退了出去。慚洛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屏風走去。
被水汽籠罩的太后娘娘沒有睜開眼,只是嘴角卻閃過一抹扭曲的冷笑,只可惜那抹冷笑在慚洛的腳邁過屏風的時候卻猛的收斂住,沒有讓慚洛看見。
慚洛站在浴盆的邊上,水中,是太后娘娘若隱若現的身子,可是,他眼裡的顏色卻沒有變化過絲毫,只冷冷的看著太后娘娘的面。
“我要你放過她!”慚洛開了口,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
太后娘娘呵呵的笑了幾聲,這才睜開了眼,水汽雖然朦朧,可是慚洛冷酷的面她卻看了個清楚。太后娘娘沒有說話,可是卻將頭高高的揚起,在慚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的從浴盆裡站了起來。
水花,濺在慚洛的臉上,帶著溫熱的水汽。
太后娘娘的身體宛如少女,潔白無瑕,被溫暖的水浸得染上一層紅暈,那模樣,這天下沒有幾個男人能抵得住誘惑。她得意的笑著,笑容魅惑,眸子裡風情萬種,只看著慚洛的方向。
可惜,慚洛到底是慚洛,臉上除了冷酷,竟連半分表情也擠不出。他彷彿沒有看見太后娘娘的身體一般,若無其事的走到一旁,隨手取下掛在屏風上的衣服,丟在太后娘娘的身上,卻什麼也不說。
太后娘娘笑了,握著衣服的手不斷收緊,纖長的指節宛若鬼魅一般蒼白。她呵呵的笑了,每笑一聲,眼裡的淚便落一滴。她指著慚洛的鼻,哀傷的問:“你,不敢再看我了嗎?”
“我來,只是要你放她一馬。”慚洛迎著太后娘娘的視線,沒有絲毫的退縮。
慚洛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恥辱莫過於,不著寸縷的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可是那個男人卻不為所動。
太后娘娘笑著笑著,竟是哭了出來,艾艾慼慼的模樣,鬆了手,和手中的衣服一起重新滑落到浴盆裡,讓騰著熱氣的水用溫暖將心中的涼意澆透。
她思緒飄遠,彷彿眨眼之間,她又回到了那個落日的黃昏。那時的她才十歲,拿著一朵開得正豔的牡丹把玩,她站在湖中的涼亭內,風吹的時候,牡丹落進了水中,她一急,正想翻出圍欄跳入水中拾那牡丹,不料身旁一個黑影卻率先跳進了水裡。
那時的慚洛也還是個孩子,只不過這個孩子的眼中,只剩下冷酷的傷痛。他沒有說話,只是撿了那牡丹,傻傻的站在她的面前,將牡丹交到她手上的時候,他身上的水不斷的往下掉。
那時還是冬日,她將身上碎花的棉襖裹緊了卻也瑟瑟發抖,還沒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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