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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然處理完大街上百姓的善後,這才匆匆的趕進了宮來,雨,浸溼了他灰色的長袍,從髮絲到地上,雨似乎連成一串沒有斷過,隱約透著一種不祥的意味。
他的腳剛邁進屋內,泛著寒光的彎刀已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這是皇上的命令,嶽然,從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雲翳國的丞相!”黑牙冷冷的開口,彎刀上的寶石映出一抹燦爛。
“為什麼?”嶽然抬頭,看著被太醫包圍著的慚洛,他的身旁站著纖漠和離兒,只是纖漠的臉上,竟有些惋惜。
纖漠低下頭,就在剛才,她將一切都告訴了慚洛,從思慕鎮嶽然險些的見死不救,深宅裡的黑袍人和嶽然的畫像,這一切都在說明,嶽然與黑袍人牽扯不清的關係。
直到剛才,看見那些黑袍人儘管恐怖卻不敢傷了嶽然,纖漠才發現,這一切都透著詭異。當初她以為那些黑袍人的目標是嶽然,可是現在想來,是她錯了,嶽然的畫像出現在黑袍人的手裡,不是因為他是目標,而是因為那些黑袍人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嶽然。
慚洛手中是一封信,他高高將信舉起,手一鬆,信落到地上,被風一吹,攤開在嶽然的面前。
那信,竟是小虎頭寫給他關於今天行刺行動的。
“哈哈哈哈”
嶽然仰天大笑,笑容裡,全是落寞。
窗外的雨被風一吹,從敞開的大門飄進了很多,讓整間屋子裡都瀰漫著一種溼冷的水汽。
嶽然沒有狡辯也沒有解釋,只是筆直的站著,任雨水撲在面上,他的目光望向纖漠,眸子裡是溫柔的哀傷,他哽咽了,只問了一句,“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嶽然眼中的希翼,纖漠不是看不見,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又要她怎麼開口?纖漠低下頭,地上,褐色的羊毛地毯上,還有慚洛傷口上留下的血跡。
第二百五十章 遠征
嶽丞相被送入了天牢,這個訊息,瞬間讓整個朝野動盪了。朝中大臣都不相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嶽丞相會暗殺皇上,可是通敵的證據擺在面前,卻又眾口莫辨。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嶽然的話總是出現在纖漠的腦海裡,翻來覆去的也揮不開,她忘不了那時候,嶽然眼中的傷。心中疼痛,對嶽然她總是無情的傷害他一次又一次,這筆債恐怕她死一百次都還不清。纖漠其實很想說,只要你說不是你,我信。可是
嶽然被收入了大牢,朝中便找不出領軍出戰的人選了,而此時邊關急報,離音國的軍隊已然駐紮在英雄關五里外,戰事只是一觸即發。
城牆上的風很大,纖漠手拿一盞宮燈步上城樓,風吹亂了鬢角,抬眼望,一身金黃龍袍的慚洛站在夜風裡,飄渺著透出一股子的悲壯豪情。
纖漠走上前去,將手中的披風披在了他的肩上,“你的傷還沒好,風涼。”
她站在他的身旁,隨著他的視線往遠處望,那是英雄關的方向。
“你相信會是嶽然做的嗎?”慚洛開口,沒有回頭,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瑟瑟。
纖漠凝眉,沉默了很久,風好冷,她禁不住一個寒戰,搖搖頭,“我不信,至少,我認識的嶽然絕對不會對江山百姓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
慚洛笑了,笑容裡有苦澀,他伸出手,環住了纖漠的肩,將她拉入懷中,閉上眼,讓風將纖漠髮絲裡殘留的餘香吹進鼻中,浸入靈魂,是甜蜜。
他說:“纖兒,我要你牢牢的記住一句話,這世間對我慚洛來說,你和離兒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為了你,我會好好的活著。”
慚洛不會說情話,可是,這句話卻讓總是用堅毅偽裝自己的纖漠狠狠的哭了。她咬住下唇,洛,你知道嗎,有你這一句,此生,無悔!
朝廷裡沒了嶽然,領軍出征的人選便只剩下一人了。早朝的時候,慚洛宣佈,御駕親征!訊息一出,人心沸騰,當今皇上御駕親征,戰士計程車氣瞬間提升了不少,對整個軍隊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可以說整個軍隊因為慚洛的親征而變得異常的凝固。
只是,戰爭是殘酷的,戰場上刀劍無眼,慚洛又受了傷,這一去,其中的兇險是可想而知的。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下,皇城的門口,滿朝文武站在大殿外,白玉的階梯鋪上了紅毯,兩旁的宮女,手中捧著的是雲翳國一種特有的香草,那香草一葉一葉撒到空中的時候,讓殿外的空氣都染上一紅芳香,傳說,那種香味能驅邪招吉,所以雲翳國的大將出徵之前,都要用這種香草來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