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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停下步子,突然的開口,倒是將纖漠嚇了一跳。纖漠匆促的站定,抬頭望著黑衣人的背影,冷笑,“我有資格怕嗎?”
黑衣人背對著纖漠,纖漠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纖漠知道,此刻他的臉上,定是掛著詭異笑容的。
黑衣人帶著纖漠往森林深處走,漆黑的深林裡,沒有路,可是那黑衣人卻彷彿能看得見一般,往前走的時候沒有一點的猶豫。
倒是纖漠,一路上磕磕絆絆,總是不斷的摔倒又不到的爬起,只能憑著黑衣人的腳步聲尋找著方向,那黑衣人似乎是故意的,總是走走停停,總是故意讓纖漠摔跤,卻又不會讓纖漠跟丟。
纖漠有些累了,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是滿身的淤青和擦傷,連傾城的容顏都留下了一些隱約的血紅痕跡。纖漠抹了一把汗,精神有些恍惚,可是下一瞬,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卻突然的沒了蹤跡。
森林裡,很安靜,纖漠聽不見一點聲音,剛才前面的腳步聲突然的便消失了,纖漠往前跑了兩步,卻空蕩蕩一片。
她心一沉,驚慌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是隻一步,纖漠卻突然感到腳下一陣落空的感覺,她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時候,她只覺得身體似乎在恍恍惚惚的下墜。
暈黃的火光灑下,當纖漠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被刺痛了一般急急的又閉上了。還沒等纖漠反應過來,面上猛的一涼,一桶水便狠狠的澆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不想見你兒子了嗎?”一個冰冷的聲音,有些熟悉。
纖漠睜開眼,面前是那個將自己帶進深林的黑衣人,他手中的木桶還沒有放下,一張臉剛好背對著火光,讓人看不清模樣。
“他在哪兒?”纖漠咬牙出聲,目光卻將這間屋子打量了個遍。準確的說,這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間密室,四面都是堅硬的岩石,只有左右兩面牆上熊熊燃燒著的火把將整個密室照亮。
這間密室裡,卻只有那黑衣人和纖漠兩個人,而擺在纖漠面前的,是一個秀架。纖漠看見秀架,凝眉想了一下,嘴角卻不經意的勾起了一抹笑。
原來,她還未走到絕境,或許,她和離兒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那黑衣人看見纖漠嘴邊的笑,臉上疑惑閃過,隨即卻有些猖狂的大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木桶,卻轉身到一旁的木桌上拿了一張繡圖走到纖漠的面前。
他將繡圖扔到纖漠的身上,口中道:“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嗎?”
纖漠冷笑,那笑,麻木到了極致。
“你們是漠羽商號的人,要的自然是能擊倒桑家秀坊的東西。我既然是桑家秀坊的第一秀娘,落在你們手裡,要麼為你們所用,要麼死路一條!你們這是要考驗我的實力吧。”
“哈哈”那黑衣人仰頭笑了一陣,指著那秀架,只說了一句。“兩天時間,你和你兒子的生死,在你的手中。”
黑衣人說完,開啟這間密室唯一的一道石門離開了,留下纖漠和擺在面前的一幅繡圖。纖漠將那繡圖開啟了,看見繡圖上的畫,她的手便忍不住顫抖。
那繡圖上,畫的竟然是一片梅林,梅林中一座涼亭內,是一個白衣女子的背影。那背影縹緲闌珊,卻是一種瀰漫天際的哀涼。
心,漏跳了一拍,這梅林似曾相識。
這梅林和白衣女子看似簡單,可是真要秀起來難度卻不比那鳳凰靜思語來得簡單。這繡圖難就難在那梅花花瓣邊的露珠上,這幅圖描繪的是清晨的時候,陽光的隱約盡皆映在了那露珠上。一顆露珠也許不難,可是幾百顆露珠,不同的角度那難度,可想而知。
密室裡的空氣有些緊密,透著一股子的黴味,可是纖漠已經來不及理會,只拿繡花針不斷的從那繡圖上穿進穿出。火光裡,一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只有專注。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爹是誰
纖漠不知道,就在她所在密室的旁邊,只一牆之隔內,一個身穿繡金黑袍的男人,站得筆直,目光直直的落到了面前石壁上所掛著的畫上,那畫上,是一個人,一個女人,白色長袍,縹緲而神秘。
在他身後,是一張軟榻,軟榻上,沉睡著一個孩子,那孩子粉妝紅面,儘管五六歲的模樣,卻已經能看出他將來的俊美容顏。黑袍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軟榻上的孩子,一雙劍眉擰成了層層峰巒。
是他的錯覺嗎,這個孩子的臉,竟然生得如此的熟悉。
火光照在離兒的臉上,瀰漫著黃暈,離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面對陌生的環境,他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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