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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慵懶的氣息裡有著一種溫柔的魅惑。
第十四章 陌生男子
纖漠從來不知道,當魅惑和溫柔同時出現在一個男子的臉上時竟然會那麼美。面前的男子五官精緻,一身灰色的長衫,一頭黑髮隨意的用深藍的髮帶系在身後,那種介於女性和男性之間的瀟灑不拘讓纖漠狠狠的吃了一驚。
“你”纖漠張開口才發現自己只能吐出這麼一個字。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放下你手中的匕首去後山便可。你這種人的血,不配沾上匕首‘月’。”那灰衣男子的目光冷冽,可是不知是不是纖漠的錯覺,在那方深潭之中,她竟看見了一閃而逝的悲哀。
手中的匕首突然變得沉重,纖漠緊緊握住,指節有些泛白。她抬起眼,剛才眸子中的恍惚早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纖漠冷笑,掃了一眼長廊上的男子,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匕首收入懷中。
“我這種人的血的確不陪沾上匕首‘月’,可是”纖漠抬眼,羅裙在邁開步子的時候晃盪了一下,“公子還是管好自己才好,一個男子要是過於陰柔,於國家於父母都不是一件好事。”
纖漠有些生氣,可是卻不是氣眼前的男子,她氣自己剛才突然的脆弱,她氣自己竟然會險些選擇最懦弱的方法逃避。她無法想象要是剛才匕首“月”劃上了自己的咽喉,會是怎麼樣一種後果。也許,只是讓那對母女更加稱了心意而已。
長廊上的男子面容一寒,目光狠狠的攫住纖漠,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他伸手攔住纖漠的去路,回過頭對上纖漠的眼說:“敢說我陰柔的人,你是第一個!”
“哦?”纖漠挑眉,倔強的她既然被這個男人看見了最脆弱的一面,對面前這個男人便生不出一絲好感。“那小女子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只可惜了一個堂堂男子”
纖漠的冷笑與一瞬間揚起的高傲讓攔住她去路的男人多了幾絲怒氣。他伸出手在纖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成功的鉗住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一緊,纖漠吃痛的叫了一聲。
陽光下,山頂的白雪卻沒有融化的痕跡,天地間竟是一片冰冷。纖漠和那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卻誰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妥協。
纖漠不會輸,不會在那兩個女人沒有得到應有的下場之前輸。所以她咬緊了牙,儘管下巴上的疼痛越發的清晰,她也不會服軟的坑出一聲。
“然公子,纖兒你們”長廊的轉角處走出兩名道姑,為首的一人髮絲有些花白,慈眉善目,正是靜心師太。靜心師太步入院中便看見劍拔弩張的二人,眉頭不自覺的擰緊了。
纖漠和麵前的男子同時回過神,男子的手勁一鬆,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靜心師太,悻悻的收回了手,臉上卻扯出一抹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他禮貌的問候了一聲。“師太。”
纖漠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心中有些揣測,莫非這人便是靜心師太那個重要的客人?纖漠以為會和靜心師太來往的人莫不是半百的老人,卻沒有想到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陰柔男子。
第十五章 南竹之下
水榭亭中,檀香仍然妖嬈,雲霧消散之後,纖漠才看清了靜心師太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歲月果真是無情的,在靜心師太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纖漠拿起石桌上的一杯熱茶,捧在手心裡,湧出一股子暖意。
那名被師太喚作“然公子”的人已經隨著一位小師傅離開了院子,亭中只有纖漠和靜心師太兩人。
“纖兒,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纖漠抬起頭,將手中的茶緩緩放下,擱在石桌上,手中的暖意漸漸消失不見。纖漠望著桌上的檀香,煙霧一點點的往上竄,她沒有回答靜心師太的話,只是裝作弱不經心的說:“至少我還活著。”
靜心師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手中的佛珠便滾動起來,發出磕磕碰碰的聲響。亭子中安靜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敢看對方的眼睛。有些傷痛,不能揭穿不能看,更不敢看。
“師太”纖漠泯了一口茶,口中的乾澀滋味才減輕了一些,“師太,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纖兒做了不該做的事,這裡能給纖兒一片空地嗎?就在孃的身邊,給我留一塊空地可以嗎?”
纖漠的聲音有些沙啞,其中的苦澀靜心師太聽得出。靜心師太手中的佛珠一停,睜開半眯著的眼,映出纖漠的絕色容顏。這樣美麗的女子,卻是紅顏命。靜心師太轉過頭望向那片難竹林,竹枝上還掛著厚重的雪。
“纖兒緣起緣滅,因果迴圈,世間又哪有對錯?只是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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