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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粉紫的花兒開得好豔,就好像鋪天蓋地的紫色,要將整個天地都充斥,竟將纖漠的視野模糊成一片。
纖漠是挺直了揹走出去的,眼裡沒有淚,有的只是一抹濃烈的恨意。握緊的手,指節隱隱作痛。是她大意了,才會給人有機可趁的機會。咬緊牙,她纖漠,不是讓人隨便欺負的女人。
纖漠回過頭,正望見男人轉過身的背影,背影那般熟悉,心中卻宛若抽痛。恨恨的目光投出,纖漠本想要狠狠的記住賢妃的臉,不料那身著龍袍的男人卻突然的回過頭來。
剛毅的臉部線條,深邃的眸子,這張完美到無暇的臉
風
是靜止了嗎?否則,纖漠怎會覺得整個天地都被凍僵,想要逃,可是步子卻連半步都邁不開。
是她的錯覺?那個穿著金黃龍袍的男人,竟然真的是那個不期然的遇見,那個兩次佔據過她身子的男人?
當慚洛的視線移過來的時候,纖漠慌忙的低下了頭,面上的薄紗縹緲了一瞬,將容顏盪漾成模糊。咬住下唇,讓唇邊的鮮血腥味將思緒召回,纖漠這才艱難的邁出步子轉身,幾近狼狽的逃了,沒有回頭,不敢看亭中一眼,那張臉,竟真的是
抓住亭外柳子蓮的手,纖漠一口去跑回了凌雪宮,天色徹底的黑盡了。喘著粗氣的她,將院門狠狠的關上,這才有勇氣往後看上一眼,只是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和冰冷的紅木園門,便再也看不見其他。
“這宮裡,比你想象中的複雜,這次是我們疏忽了。”柳子蓮站在纖漠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帕遞到彎腰喘氣,冷汗直往下掉的纖漠面前。剛才亭中的一切,她自然是看見了,也看得清楚。
纖漠接過手帕,手帕上沾染著一種獨特的香味,不像是中原的香氣,纖漠沒有心思注意,只將手帕撫上了額頭。這皇宮裡,至少現在柳子蓮和她卻是一條船上的。
柳子蓮以為,纖漠是心中有氣,才一口氣奔回了凌雪宮,卻不知道纖漠只是狼狽的逃了而已。纖漠沒有說話,心緒煩亂,心思獨獨鎖在了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身上,剛才的一切好像一個夢。
站起身,將手中的絲帕塞進柳子蓮的懷中,纖漠獨自進了屋內。關上門,和衣躺倒雕花紅木床上,簾帳上的繡花,一朵蓮著一朵,沒有花香,卻依舊豔麗。衣服不知不覺溼了,貼在皮肉上,被窗外吹來的夜風吹乾。
恍惚中,纖漠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雪白的夜晚,雪花一片一片往下掉,落在地上,將纖漠的腳印漸漸填塞。她,好冷,站在碧落樓的門前,抬起頭,眼中是兩朵紅得刺眼的綢花。
那個男人的臉募的出現,纖漠猛的從朦朧中驚醒,望向窗外,夜已深,滿世界,冰冷一片明天,等著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第六十四章 凝香
第二天早晨,纖漠是被屋外的嘈雜驚醒的,自從上次查紅以後,這凌雪宮便安靜了下來,現在卻不知為何一瞬間開始鬧騰。昨夜的冰涼在身上留下了痕跡,貼在身上的衣服泛著一股子汗水的味道,纖漠皺眉,脫了身上的長衫,換上一身粗布的衣裳。
一身雪白的粗布衣裳,不奢華,卻多了一份乾淨利落。從進宮開始,不知不覺穿了半個月的綾羅綢緞,絲質的昂貴布料裹在身上,纖漠卻並不甚喜歡,這樣的奢華並不適合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粗布的衣裳,是適合她的,只是,在這皇宮裡,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纖漠出了門,面上的薄紗已經拿掉,露出絕美的容顏,在開門的一瞬,被眼光照了個雪白,微睜的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
出乎纖漠的意料,門外竟然站著一大群人,幾名太監,手中各自拿著一抹拂塵,面容冷峻在拂塵盪漾的時候。太監們身後,是一群女人,卻是纖漠認得的,都是這凌雪宮裡才進宮的女人們,一張張如桃花燦爛的臉上,都寫著同樣一種色彩,看好戲。
纖漠的心募的往下沉了一寸,這種場面,和在將軍府蕭兒帶著老媽子來她屋子的時候好像。
纖漠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眾人,在人群的最後,看見了柳子蓮,此刻的她,咬緊了下唇,模樣竟是有幾分憤恨幾分不屈,她似乎不敢直接接觸纖漠的視線,趕緊別開了頭去,望向圍牆外的世界。纖漠隨著柳子蓮的視線往外看,高強的上方,是一抹湛藍的天。
“你就是柳子蓮?”為首的一個太監,約莫二十多歲,這個年紀本是陽剛的男子氣,可是他手中的蘭花指卻透著過分的陰柔。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纖漠,眼中的驚豔顯而易見,險些丟了魂魄,隨即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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