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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竟是麻木。
一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寒烈的眸子,坐在龍椅上的慚洛,目光掃過纖漠的面,神色沒有變換過一瞬。倒是嶽然,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逝,拳頭卻緊緊的握住,指節泛白。
“米爾納公主,你所說的宮女莫非是她?”慚洛的聲音很冷,手指纖長,指著纖漠的面。
米爾納公主點點頭,下巴高高的仰起,踱步到纖漠的身旁,毫不猶豫的道:“對,就是她。雲翳國民強國富,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我想皇上不會那麼小氣的捨不得吧。”
“呵呵”慚洛大笑,站起身一步步走下臺階,視線卻直直的落在纖漠的臉上。
纖漠渾身一怔,慚洛的笑,好冷。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只見慚洛眸子裡邪魅的光芒閃爍了一瞬,下一刻,他的唇已然狠狠的落到了纖漠的唇上。
溫熱的觸覺,是熟悉的,可是纖漠的卻瞪大了眼,瞳孔裡映出的是一張俊美到無暇的臉。
唇舌交纏,在大殿上,許是纖漠的錯覺,恍惚見能聽見呼嘯的風聲掠過耳旁,亦如飄香的花圃裡一般。餘光裡,還能看見嶽然和厄爾浦西一瞬間慘白的臉,那白,像冰冷的雪。
慚洛放開纖漠的唇,只轉頭對還處在震驚中的米爾納說:“她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奴隸!”
奴隸!
纖漠心中顫動了一瞬,只咬緊了牙,將頭埋低。
米爾納沒說話,倒是厄爾浦西先開了口,強扯出從容的笑,他拱拱手道:“皇上見諒,公主只是見這位娘娘,心思縝密,甚是喜歡,所以才想要了過去,沒想到呵呵,雲翳國乃是當世大國,想必皇上也不會和公主一個女子計較。”
厄爾浦西說話的時候,語氣沉穩,可是,臉色已經慘白成那副模樣了,以慚洛的聰明如斯,又怎麼會猜不到幾分。慚洛臉上掛著邪魅的笑,笑容裡狡詐卻只有纖漠看得見。
回過神來的米爾納咬緊牙,將厄爾浦西慘白的臉色看在眼中,心中募的騰起火氣,一瞬間將一張紅潤的面燒成了鐵青色。
厄爾浦西怕,她可不怕。她快步走到厄爾浦西的面前,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道歉做什麼,是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她欺騙了我們。難不成還要我們向她道歉麼?明明是皇上的女人了,還”
米爾納想說勾引,可是在對上厄爾浦西陰狠的目光時,後面的話卻硬生生梗在了喉間。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卻瞭解,厄爾浦西絕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陽光,惹到厄爾浦西的人,還沒有活下來過。
米爾納咬住下唇,她沒有想到,厄爾浦西竟會為了一個一面之緣的女人對她露出那種陰狠的目光。
在她的印象裡,只見過這樣的目光一次,那時的她才十歲,厄爾浦西也不過十五歲,當希米的屍體在皇宮的角落裡被發現的時候,厄爾浦西就曾露出過這樣的目光。希米是一條馬,可是對米爾納和厄爾浦西來說,希米不僅僅是一條馬,更是兩個人守著的一段灰白回憶。
米爾納怒了,將怒火發洩在了纖漠的身上,在她揚起手,巴掌狠狠落在纖漠臉上時,她衝著厄爾浦西的方向肯定的說:“我討厭這個女人!”
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撫上臉頰,手下滾燙一片,纖漠直直的望著米爾納的方向,咬住了下唇。
“胡鬧!”厄爾浦西抓住米爾納還沒收回的手,臉色陰沉,隨即又淡化開來,他拉著米爾納走到慚洛的面前,彎下腰,恭敬的道:“皇上恕罪,公主年幼,不懂得分寸,冒犯了娘娘。”
慚洛掃了纖漠一眼,眸子裡的寒光比纖漠印象中的還要冷冽幾分。他一手扶起厄爾浦西,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怪不得公主,是她自己沒有說清楚,公主教訓得是。不過一個奴隸而已,怎能和公主相比。”
奴隸麼?
纖漠的頭埋得更低了,她以為,對面前這個男人,她早已經習慣了麻木,可是,聽見這樣的話從他口中吐出時,心,卻顫抖著疼痛。垂下的髮絲遮住了面,纖漠嘴角卻在笑,笑容苦澀,她的心,到底還不夠冷,不夠狠。
米爾納一聽慚洛這麼說,嘴角高高的揚起,忽略厄爾浦西不斷投來的暗示目光,她得理不饒人的高揚著頭。“雲翳國的皇上果然是位明君,不過,這後宮的規矩可調教得不好,做錯事的人,難道連道歉都不會麼?”
米爾納看著纖漠的方向,臉上竟是得意。
由始至終,嶽然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纖漠一刻,纖漠低下頭的瞬間,她臉上的哀傷,他看得見。拳頭不斷的握緊,再不斷的鬆開,最終,他卻只能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