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感覺,總是會想起和他在一起那種很舒服的感覺,有一點心悸,甚至還有一些眩暈。還會想起他那種憂鬱但是又願意承受一切的眼神。起初只是偶爾想到他,但漸漸卻有了再見一見他的想法,沒什麼目的,就是想看到他。這想法又逐漸化成了一種慾望,越來越強的慾望。那年春天,我實在是太想見到他了,簡直無法正常工作,幸好我申請的年假批了下來。我立刻趕回太原,洗了澡換了衣服就打車去了他家。 我記得他住的大院裡有很多的樹,樹葉濃密翠綠。而他住的那個樓,青苔已經漫上了一層的窗臺。我來到他家。他的家裡瀰漫著一股久未曬洗被褥的潮黴味。他的父親坐在床上看電視,膝蓋以下部分全沒有了。 他父親問我找誰。我問曲賢在不在?他說曲賢死了。 我當時一下子就懵了,好像在做夢。 他父親嘆了口氣,說:“曲賢是個好孩子,家裡的一切全都靠著他打理才像個家樣。去年初夏,我在小賣部看著攤,他給我送過飯來。我吃著飯,他就蹲在一旁發蔫,一會兒愁一會兒笑的。我問他咋地啦。他說上午有個古月染子找過他。我問你倆投不投緣?他說不知道。第二天,他早上去進貨就出了事。一輛汽車把他蹬的三輪車給壓了。車把插進他的胸膛,聽大夫說是氣胸,要及時送醫院就死不了。那天要是有人和他在一塊兒就耽誤不了了。”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眼前的一切朦朧模糊不真實。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我想我那天要是依了他,有些事情也許會改變,比如他可能不會死;有些事情肯定不會變,比如我還是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有一份高階白領的工作。既然我不會失去什麼,可能還會對他有利,我為什麼要拒絕呢? 那時我以為我不愛他,而現在我明白了,我在那時就已經愛上他了。 四 她的故事講完了,她的一支菸也剛好抽完,未滅的菸蒂夾在她的兩指間冒著最後的一縷白煙。我看到她臉上已乾的淚痕。 “你還說呢,要不是遇上雷古德,你早就被那些小混混給糟蹋了。”悅月拿了杯水欲遞給古月染。 “什麼?”古月染懵了。“怎麼可能?我是跟凡依一起去的,她只是離開了一會,我”還沒說完,凡依便打來了電話,電話大意就是問古月染去哪裡了,自己回到酒吧就不見了古月染。 掛完電話,悅月繼續道:“怎麼不可能?你的衣服還是我幫你穿上的呢,雷古德是把自己的風衣披在你身上帶你回這兒的,一回來就翻出了我的會員資料,找到了我的電話,不然我怎麼會在這兒呢。” 古月染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的衣服,還是沒有回過神了。直到幾杯茶水下肚,才問道:“誰是雷古德?” “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正巧雷古德送點心來,“來,吃些東西吧,這個是我自己做的糕點,嚐嚐看。” “原來是你呀,謝謝你。”古月染看到這張臉頓然想起了前不久的那壺普洱。“上次跟我一起喝茶的帥哥。” “敢情你的腦袋記茶比記人厲害呀,呵呵”說著遞過一塊裹著紫色醬汁的蛋糕,“嚐嚐,自己做的。” 古月染搖了搖頭,說:“我不吃甜食的,特別晚上,容易長胖。”雷古德也只能作罷,反倒是悅月,吃了一塊又拿起了一塊,邊吃邊說道:“不錯,不錯,甜而不膩,好吃。” “真的?那就多吃些,剩下的給你打包回去。” “行,謝謝啦。”說完又拿起了一塊,還沒來得及放到嘴裡,她又歪著頭問雷古德:“請問,這個蛋糕多少錢一塊呀?我可沒帶多少錢。” “不貴不貴,也就5歐元一個吧。”雷古德停頓了一下,看著悅月糾結的表情,在一旁輕聲問著古月染是否有錢借她付賬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不過呢,現在還沒推出,所以今天算免費試吃。” “那還能帶走嗎?”貪心的悅月,好吃的悅月,一聽不要錢就又來勁了。古月染在一邊超級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然可以了,靠你宣傳呢。”雷古德傻樂著。 “你這麼又給我們免費吃,又讓我們帶的,不怕被老闆知道?”古月染問道,“雷古德,你不用理會那丫頭,你讓她帶,她可是不懂得客氣的,真的會帶走的。” “沒事,沒事,我們老闆不會說的,因為我就是老闆,哈哈。” “什麼?”古月染與悅月異口同聲道,眼前這個穿著白圍裙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老闆。 “別那麼驚訝,我說的是真的,要不給你看看營業執照?” “不用,不用。我們相信你。”古月染連忙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太謝謝你了。”說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開車送你們吧,古月染你這個樣子估計危險。”雷古德擔心迷藥沒有完全失效。 “那就麻煩了。”還沒等古月染拒絕,悅月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古月染真是敗給了這個丫頭,本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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