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入眠。 原來習慣是那麼可怕。 白色的單人病房裡,古月染已經在這兒躺了三天了,除了悅月與雷古德外,沒有人再來過。BEN也只是每天發來慰問的簡訊,連個電話也沒有打來過。古月染習慣了所以入院以來都沒有指望能接到BEN的電話,也許安靜的養病並不是件壞事。 住院第四天的中午,胡韋林再一次出現的古月染的病房裡,他帶來了一束鮮花還有古月染最愛的火龍果。 “你來幹什麼?不怕凡依再胡攪蠻纏嗎?”古月染沒好氣的說道。 “她在上班,不會找我的。再說上次把你一個人留下,也不知道你是否還在生凡依的氣,所以特地帶些禮物來探望你。”邊說邊把原本花瓶裡有些枯萎的百合扔到了垃圾桶,然後把自己抱來的馬蹄蓮放進了花瓶。“這兩天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回頭再給你送來。” “不用麻煩你了,過些天就出院了,為了我的病情你還是少來幾次吧,免得被凡依發現又要鬧騰了。再說我這兒什麼都有,悅月每天都要來看看我,雷古德也會送很多好吃的又對胃也有好處的食物給我。” “看來關心你的人還不少呀?那你男朋友呢?來看你了沒?” 這個問題問到了古月染的痛處。“沒,他在上海呢,不過每天都有打電話給我關心我。” “那很好呀,來吃個火龍果吧。”胡韋林遞上了方才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火龍果,順便還遞上了叉子。 “謝謝。” “好了,我是中午溜出來的,現在也要回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吧。” 望著胡韋林離去的背影,古月染猛的想起了BEN,她給他打去了電話。沒響幾下,BEN就接起了電話。 “丫頭,怎麼了?” “想你了” “乖,我在北京出差,在開會呢。回頭給你電話。” “哦。”每一次都是這樣,說不到幾句話,就沒有了下文,明明知道他不會關心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給他打電話,明明知道電話那頭聽不到任何的安慰與關心,卻還是想著有奇蹟發生,而最後總是失望。 想哭卻哭不出來,是心死了還是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很傷心,與胡韋林的關心對比,BEN的表現真的很讓古月染失望與心痛。 就在這個時候,蕭媽媽出現在了醫院裡,悅月還是沒有忍住告訴了蕭媽媽。古月染看到媽媽的時候,媽媽眼裡充滿了淚水。 “孩子,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蕭媽媽難過的撫摸著女兒消瘦的臉龐。 “媽,您別哭呀。我不是好好的嘛,醫生說打幾天點滴就沒事了。” “我可憐的孩子。想吃些什麼儘管跟媽媽說,媽媽明天給你做了送來。” “媽,我想回家。”古月染窩在媽媽的懷裡,心卻是酸的,那種溫暖讓她悲傷。 小時候他吃完飯就會來到樓前的梨樹底下,抬著頭衝著她家的陽臺喊她的名字,不一會兒她就探出小腦袋瓜來對他說:“等我1分鐘!”他想想說:“1分鐘?1分鐘到底是多長時間啊?”她仰起頭看著天空想想說:“1分鐘1分鐘就是你數100片梨花瓣!”他似乎明白了似的點點頭,就開始撿飄落的梨花瓣數著,一片二片三片九十八片九十九片一百片,他數完了抬起頭來看了看,她還沒有下來,於是他又繼續數。當他數到300片的時候她終於下來了,他手捧著梨花瓣對她說:“你遲到了,我都數了300片了!”她笑笑說:“是嗎?那我看看!”他把梨花瓣給她看,沒想到她卻“噗”的一聲把梨花瓣都吹到了他的臉上,然後她跑到梨樹後面看著他笑起來,他意識到上了當就去追她,他們就這麼跑啊笑啊的,累了就坐下來靠著梨樹歇一會兒,然後他們就開始玩“過家家”——他當爸爸,她當媽媽。 上小學的時候,每天早晨都是他先來到衚衕口的小飯攤,要上兩根油條兩碗稀飯,然後挑揀其中一根又粗又長的油條撕得碎碎的泡在稀飯裡——她喜歡這麼吃。當她跑過來的時候他會對她說:“你又遲到了,快坐下來吃吧,一會兒就涼了!”她看著他笑笑,然後坐下吃起來。 上中學的時候,他站在梨樹底下一吹口哨她就會探出頭來對他笑笑,然後她會做出“OK”的手勢,他也會對她笑笑點點頭,然後就開始數梨花瓣,當他數到300片的時候她下來了,他手捧著梨花瓣對她說:“你又遲到了!”她還是笑笑,他也笑著猛地把梨花瓣撒在她的頭上,嚇得她“啊”了一聲然後邊捏頭上的梨花瓣邊說:“討厭!”而他卻只抱著兩臂倚著梨樹看著她笑,她邊說著追來他就繞著梨樹跑,跑著跑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神秘的對她說:“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他:“看什麼呀?”他也不說話只拉著她的手就跑。他們來到一家婚紗攝影樓,他指著一件藍色的嫁衣對她說:“你不是說喜歡藍色的嫁衣嗎,我跑遍了全城只有這一家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