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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璇聳聳肩膀:“既然把錢放他那兒,說明你信任他。否則又何必把錢放他那兒?至於車子,既然他說要給你,那麼肯定會給你。”
“說這繞口令幹什麼?他就是沒給我!”我摸了摸頭,道:“你哥做人做事到底怎樣?”
“不清楚。”
“果然是華洲市市長的親戚。”我下打量著徐曉璇。
徐曉璇後撤了一步,大大的雙眼盯著我半天:“恩?”
“我聽說的。”我將協議收進包中:“而且,網際網路上也傳得沸沸揚揚的——華洲市市長,貪汙,鉅額的財產不明去處徐總好像是這之後才發家的吧?”
“什麼意思?”徐曉璇不說話,隔了半晌才平靜地“哼”地一聲,嘴角不屑地上浮,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怒髮衝冠,如果她的眼睛會說話,那麼一定是充滿懸疑的長篇小說:“網上的輿論滿天飛。至於真假,我也不知道。”
我本想繼續追問,忽然猿芳凶神惡煞的模樣在腦海裡一晃而過——我哪根筋又生鏽了?眼前是徐總他妹妹啊!他妹妹的。
停了半晌,徐曉璇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楞在原地:“網上資訊還挺全面的。沒辦法,警察把我們家族的人都調查了一遍,所以徐建才會以讀書的名義出國。告訴你也無妨,華洲市的原市長就是我哥的姨夫!他確實貪汙了很多很多錢。這是自作自受。他被槍斃以後,我們家族所有的人都跟他撇清關係了,誰也不願意自己也被拖到牢房裡去。但至於我哥為什麼會這麼有錢,為什麼會來這裡。具體情況你得問他。不過”
徐曉璇比了個“槍”的手勢,頂在我肚子上:“勸你可別這麼好奇”
《想念》
好奇?
好奇有什麼用?
徐總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而我手裡的,除了《協議》、收據和幾個有模有樣的鮮章,其他的就成了空氣。至於車子?依舊在中華餐廳後面安安靜靜地曬太陽。
此刻,我正坐在教室裡,打量著瘋狂寫著作業的那幫同學。那幫人跟作業機器似的,只要老師佈置的東西,都那麼孜孜不倦。我早沒了寫作業的心思,跑到猿芳身邊:“猿兄,你準備得如何?”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呢?”
“斯人被壓垮也。”
“那你可咋辦?”猿芳輕拍起我的肩,擺了個少見的鬼臉:“哥們兒,抓緊複習去吧!”
“哎”我嘆了嘆氣。
“你有心思?”
“你有所不知。”我嘆了口氣,道:“從中華餐廳辭職後,我的日子過得很艱苦。現在打工都需要居留,只能四處碰壁。現在手頭差不多了哪像你”我苦笑一聲,撇過頭去,不發一言。
“你的錢呢?你打工賺的呢?又去輪盤賭了?”
“你才去賭了!”我說。
徐總那遊蕩在腦海裡的孫悟空似的臉好似千萬只螞蟻啃咬心坎。1000歐,摞在一起也有厚厚一疊了吧?在國內光天化日拿著它得引起多少社會新聞啊?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換了那張破紙。
我深呼吸一口氣,低垂著腦袋說:“知道不?我可能被騙了。”
“騙?”——猿芳嬉笑的表情瞬時楞住了,呆了好半天才悄聲地重複道:“騙?”
“那是!跟你說我和徐總關係不錯,你偏不信。哎正因為我和他關係不錯,他才騙了我。”
“噢,噢!我上個廁所。”
我一把拉住猿芳的衣角:“廁什麼所?!這是真的!遊行那天,我的頭被深青幫的人砸了,徐總本來說好教訓了深青那幫人,要給我醫療費的,但他說要融資買地。而我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給了他這個數!”我伸出一根手指。
“100歐?”
“100歐?你以為徐總和我跳廣場舞呢?是1000歐!徐總需要錢投資買巴黎北的地。錢不是給他個人,而是給他們公司。我就把錢刷給他公司了。有刷卡記錄,有刷卡簽名,還有這個”我一邊說,從包裡拿出了那份標誌性的、嶄新的、壓平了的《協議》,擺在猿芳面前:“看!”
猿芳將我帶到教室門口,晃眼的太陽光下,他蹙起眉頭:“你說你,讀法律本科四年,我看你沒有常識,只有腸屎。”
猿芳拿著《協議》比劃著:“你看,都投資的什麼破地方?‘Survilliers’?這哪是巴黎北呢?這叫巴黎以北。全法國最亂的地方!而且公司一旦倒閉,他就沒責任了。到時候別說三分利,連三分錢都沒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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