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依舊無法啟動呢?
我穩定了情緒,冬天裡的寒氣卻無法阻止汗從腦袋上成片流下。我看看老闆娘,又瞅瞅摩托車,這種情況在《故事會》裡不多見。
可車子依舊沒有轟鳴起來,轟鳴的卻是老闆娘:“加大油門!按住剎車!到底會不會!”
“我”我呆立原地。
老闆娘終於走了上來,燦爛的臉上精雕細琢的表情忽然烏雲密佈,如同秋地裡肆虐起一陣風暴,飛揚在不時起伏的肌肉上。
“我來我來”只見她輕輕一撥,我還未晃過神,摩托車後便噴出了陣陣輕煙。
“你確實加大了油門,也按住了剎車。”老闆娘道。
“那麼,為什麼它沒反應呢?”
“因為你沒點火。”
老闆娘把摩托車蹬停,一簇路燈的照射下,是那嚴肅而煞人的表情。不時經過的路人投來異樣的眼神,有種冰涼刺骨奇怪的恐懼。老闆娘擺了擺手:“這樣吧,留個聯絡方式。有需要再聯絡你,你回去好好養傷。我這個人是非常善良的。”
原來如此
整整半個月,宿舍就像一座看管嚴密的監牢。無法上課,無法外出,甚至近在咫尺的菜市場都得花上一個小時。若不是猿芳,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刻,我正在醫院裡,看著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法國醫生,心情有些複雜。窗外,一個暖暖的火紅的圓盤,孤伶伶地漂浮在空中,灰褐色的樓房和枝頭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些許綠色。
“Monsieur Bai ,Vous voulez garder votre bandage platré(我先生,您想要留著您的石膏嗎?”)醫生走了過來,晃了晃手裡的那些斧頭鋸子,職業化的笑容燦爛。
“Non non nonmerci(不不不謝謝)”我瞄了眼醫生,搖搖頭。
——愚蠢而混蛋的法國人,沒看過《故事會》麼?私有制太徹底了吧?半個多月了,腿終於恢復了自由,哪有心情將這一地的白色渣子當成紀念品?
一旁的猿芳敲敲我的腿:“為啥這麼急著拆呢?看這皺巴巴的面板,可別落下後遺症!”
“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拆的。看!”
我把石膏往地上一剝,站起身子,墊著腳走了幾步。可固定成V字形的腿明顯無法伸展,我一時間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
我慌忙將麻木的腿抬到床上。只見一層厚厚的汙垢將腿分成了明顯的黑白兩種顏色,用手一抹,就像溪水在跌宕起伏的泥沙裡衝出一條細瘦的溝墘。
“說了還不信,你就是太急!”猿芳皺起了眉頭,拍拍我瘦巴巴的身子:“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聽過?完全康復至少還要一個月。”
“不過”我饒有心思地說:“我這麼急著拆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吃,我所欲也;錢,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我勒個去也。”
猿芳點點頭:“你自己天天輪盤賭,說真的,多少錢都會被賭光。”
“所以,”我道:“我找了個送外賣的工作!那老闆人很好,工作條件也好。可我這腿誒。”
“送外賣?你連腦袋也被石膏夾了吧?還沒康復就去送外賣?你不讀書了?手頭緊,兄弟我可以幫你的!”
我長出一口氣:“不送外賣我得餓死,總不能每天輪盤賭賺錢吧?那只是娛樂,我也差不多快戒了”
“能有這覺悟,你的智商已經有100了。”
我繼續道:“我可是糾結了很久才做的決定。我們學校旁邊,那家中華餐廳聽說過嗎?那老闆,跟我關係不錯!老闆說等我腿好了,讓我試試。要知道沒居留,又沒經驗,能找到工作就不錯了!”
“中華餐廳的老闆跟你關係不錯?”猿芳瞪大了雙眼:“中華餐廳可是徐建他哥哥開的店,他哥哥怎麼會跟你關係不錯?你怎麼混進去的?”
“你也知道?”我的嘴張成了45度。
“這可是地球人皆知的秘密。”猿芳說:“在國內的時候,所有人都調查清楚了。”
“確定?”
猿芳繼續說:“不是我打擊你,你可知徐建他哥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
猿芳輕聲輕語地說:“讀華洲大學時,你難道沒聽說過?幾年前,華洲市市長貪汙巨資,但根本找不到那些贓款,因為全部被他哥,也就是你說的徐總,轉移到了法國!徐總可是華洲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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