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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看見那家人,她想她是恨的,畢竟自己差一點就喪命了。
“可這是都不能抹去他犯的錯。”秦墨寒經過了一兩天情緒看似已經平穩了不少。但他一看見娉陽就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抱住她,想到她身上的傷疤,他就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把那個人碎屍萬段。可念頭一過他最恨的其實是自己。
“你知道嗎我到C市之後,第一次喝的雞湯是項阿姨燉給我的,她教我怎麼做飯,怎麼才能給凡寶做出能吃的東西,怎樣毫無後顧之憂的去外面去掙錢養活女兒。項伯伯給女兒做了人生中第一件玩具,雖然很簡單。”娉陽絮絮叨叨的說著往事,忽然他轉頭看著秦墨寒:“那個拆遷的人是項大哥。”說完便轉過頭去,自己那樣落難時,項家兩老一直相幫,甚至女兒的第一聲媽媽都是項家兩老教的。娉陽又底下了頭,繼續道:“所以我不能恩將仇報,項家的恩情太大了,我不能承認的,我不能讓項阿姨她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了。我也不能讓劉家兩老沒有孫子了連兒子也都沒有了。”
秦墨寒抱住她:“娉陽不說了,我知道怎麼做,我們不說了。”
但娉陽似乎停不下來:“你知道嗎我從小就不喜歡喝豬蹄湯,項阿姨為了讓我能喝下去,放了各種料終於把味道去掉之後給我喝。我問她為什麼啊我說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能給您的。她說,我不圖你什麼,咱們這鄰里鄰居的住著,以後有個事情也有個照應。我從來不知道陌生人也能對我這樣好。”項家兩老,曾經給過她的關心與愛護是她這輩子都還不盡的,所以她才忍住這麼大的委屈,隨著他們搬到另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人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娉陽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自己對這個世界都快絕望的時候能遇上一對這樣好的夫妻,給予自己親人般的溫暖。
說完這些,娉陽便把頭擱在自己的膝蓋上,看向天上,在心裡默默的唸了一聲:“媽媽,上天其實對我挺好的。真的!”
秦墨寒靜靜的陪著她,當看見那條粉紅色的刀疤時,他慢慢的撫上去,喃喃地問了聲:“疼嗎”
疼嗎娉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因為眼睛疼的厲害,受傷時,女兒問:“媽媽,你疼嗎”她笑著搖頭。
其他人看見她都說:“娉陽,你要快點好起來,凡寶還這麼小,離不開你!”她亦是笑著點頭說:“好啊!”
這世上只有兩個人問過自己疼嗎一個是女兒,那是就算自己疼的快要死去也要笑著說:“不啊,媽媽很堅強的!媽媽是最無敵的,什麼也不怕!”
另一個是眼前這個傷透了自己心的男人,這一次她依舊想要笑著回一聲:“不呢!”但是她笑不出來,也說不出來,只覺的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撥的丁點不剩,疼的自己都快要死去,眼淚也就那樣掉了出來。曾經的她疼的快死了,卻還要笑著對女兒說,不啊;卻還要對所有說我沒事的。現在她真的笑不出來了,故作堅強有多累啊,她撐了八年,她帶著女兒顛沛流離了八年,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尋到一個能讓她放鬆片刻的家,能讓她安穩過下去的家。她要的不多,只是求一個安穩而已。
現在他的一句疼嗎把她所有的堅持打碎了,也把她的委屈全部都問了出來,現在她似乎連坐著的力氣都沒了。
將暮未暮61
說到後面,連秦墨寒也不敢在碰她了,他慌神了,這是第一次娉陽和他說起這些往事,雖然他都知道,可是聽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只覺的無地自容。那樣的苦難,她一個人帶著女兒是怎樣走過來的。那時的自己在幹嘛呢至少衣食無憂,他還可笑的說自己其實也並不好受,與她比起來,這又算的上是什麼呢那樣奢侈糜爛的生活,他是怎樣過過來的,現在想想都覺的自己可以去死了。
娉陽說完以後,整個人像是脫力了,就那樣癱軟的倒了下去,她很累,很疼,想歇一歇。如果就這樣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對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真的。
等秦墨寒發覺的時候,娉陽都快一頭栽倒在地上去了,他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娉陽,怎麼了”
把她的臉轉過來一看,他這才發現,她滿臉是淚。已經快一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只是閉著眼睛流淚。他把她捧進懷來,放在自己的胸前,啞著聲音問:“娉陽,你告訴我,怎麼了”
“我疼,疼!”娉陽沒有一點力氣的靠在他的胸前,嘴裡不斷的呢喃著:“我疼。”
秦墨寒抱著她,臉靠著她的臉。
“阿墨,我疼,你救救我!”像是毫無意識的,娉陽叫了他一聲,阿墨,兩人以前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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