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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袖子被梅花鏢劃破,滲出淋漓的鮮血。他一手扶著長槍,劉海下的眼眸中閃著血色的戾氣,帶著嘲諷的語氣冷笑道:“堂弟,你倒是養了只好寵物。善用暗器的人都會留一隻自盡所用,本來這隻毒鏢是送給你的,現在倒是便宜了這隻小叫花子。”
辰冰清倒在凌子墨懷中,捂著開始發出烏黑之色的傷口,輕蔑的笑道:“本來還想著你會什麼時候拿出殺手鐧,現在倒是省得我再費心思了子墨,現在他的暗器已經用盡,不用手下留情哦”
“冰清!”凌子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一臉恬淡的微笑,急忙點上他手臂的幾個穴位,心中如寒風劃過一般刺痛著。
“沒用的,我雨燕的毒藥,沒人解開過,”雨燕小臂上的鮮血沿著手指,流淌至冰冷的槍尖,慘白的臉上掛著飽含殺氣的笑意,“過不了一個時辰,你就給他送終吧!”
凌子墨咬著牙,讓辰冰清靠在路旁的大樹,脫下披風蓋在他身上,對上他溫潤的眼神,一陣翻江倒海的酸楚,心中的殺意陡然四溢開來。他強忍下把對面的人拆骨剝皮的衝動,壓抑的聲音滲著冷冷的寒意:“解藥在哪裡!”
“那種東西,你不需要。”雨燕邪邪一笑,染上鮮血的長槍映著蒼涼的月色,捲起蕭蕭的風葉向凌子墨掃來。
☆、第六十二回 折翼之鶴
金戈嘶鳴,兩個身影在冰冷的月光下對峙著。雨燕一槍斜帶,揚起的風刃如振翅的飛燕,向凌子墨衝來。按照槍法的路子,料得對方應該讓過鋒芒,從斜楞裡刺來;誰知凌子墨硬是藉助幾分真氣,強壓過雨燕的槍風,徑直向他衝來。雨燕一愣,只得小心的招架。
凌家槍法以輕盈靈巧著稱,一招一式都透出靈秀的韻味。前代凌家當家槍法已是登峰造極,無聊之餘,便在外觀上精雕細琢,加上些無用的優雅以供欣賞;而後代的子孫逐漸承接不了前代槍法的精妙,卻空沿襲了不少花架子,也可謂凌家槍法在江湖上日漸式微的緣由之一。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凌子墨和凌子涵走上了別於本派槍法的路子。凌子墨的武功一方面承襲本家,另一面也受到楚家劍法的影響,透出幾分沙場的犀利;凌子涵在江湖上行走,更多的是結合凌家身法的輕巧,帶上幾分詭秘的邪氣。
然而此刻,凌子墨像是一隻怒氣十足的鬥獸,全然不顧對決的正路,步步殺招,皆是向著雨燕的死穴;雨燕的氣勢被他壓了下去,一時無措,只好被動的應戰,盤算著扳回局勢的招數。
凌子墨的衝勢雖猛,但畢竟是你死我活的打法,一旦被對方捉住破綻,定是兩敗俱傷。雨燕漸漸冷靜下來,觀察著他只攻不守的路數,冷笑一聲,長槍絞上他的槍風,一式“雲譎波詭”,撥開他層疊的槍式,斜斜的向他的肋下刺去。卻只聽噹的一聲,手中一震,一隻梅花鏢重重的撞偏了他的槍尖。他恨恨的掃向坐在不遠處的辰冰清,他手臂的毒素已經蔓延,沒想到還會如此不要命的運氣出招。凌子墨趁機挑開他的長槍,跳開一步,重新擺好陣勢。
“喂!子墨!”雨燕費力的招架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槍式,生氣的叫道,“你竟然容許手下暗放冷箭麼!”他對上凌子墨的眸子,不由的一驚——那已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安順謙和的凌子墨,他兩眼閃著嗜殺的光芒,血色的殺氣似乎能把人灼傷。他全然聽不進自己的話語,如猛獸一般的招式再次捲了過來。
這樣的凌子墨是雨燕不曾見過,甚至無法想到的。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如今卻向走火入魔一般,不計後果的全力撲來。霸道的槍式將套路盡數打亂,盲目的風刃不僅將雨燕逼得自顧不暇,更是在他自己的身上劃過幾道血痕,他卻像是切斷了一切感覺一般,毫不介意的迎著鋒芒橫衝直撞。
看來,他這次真的是動了殺意。雨燕被他的氣勢驚到,片刻不敢怠慢。輕靈的長槍翻動,後跳幾步掙脫槍式的糾纏,雨燕且戰且退,想要把他引出辰冰清的攻擊範圍。凌子墨一槍斜刺,一式“鶴唳九天”,俯衝至身前的長槍向上一挑,凌厲的槍風匯成一道白光撲面而來;雨燕向右後側身,讓過呼嘯而至的槍尖,反手一帶,趁他的長槍尚未收回,槍如靈巧的游魚一般向他腳下掃去。
這一式,正是凌子墨常常用來打飛那隻死狐狸的“梁燕回巢”。見到雨燕用出這個招數,他不禁挑起一絲冷笑。閃著紅光的眼眸鎖定低下身的雨燕,一式“逆水揚沙”,雙手握住的長槍向下擰轉,同時步法變換,一個轉身,劃開地面的槍尖順著雨燕的槍勢,如奔流一般向他壓來。這一式本是楚家劍法的一招,穩紮穩打,直攻下路;凌子墨將此招式融入槍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