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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方形的空洞。辰冰清的身子晃了晃,如傾倒的旗幟一般,向幽黑的空穴墜落下去。
染上幾點殘紅的木板向上轉動,恢復原位;血跡沿著木板的紋理緩緩爬行,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向房屋正中的蘭漱風腳下彙集。
落櫻般的血滴濺落在墨色的蘭草中,蘭漱風垂眼看著展開的摺扇,眸中泛起暗紅色的漣漪。殷紅的血液浸潤了潔白的衣襬,不依不饒的向上蔓延著。
☆、第六十六回 沉殤血祭
“棋子對你的信任,簡直是毫無保留啊。”夜孤鴻呵呵,一笑,從敞開的門走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楚大將軍的表現呢?”
背後的門吱呀一聲關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板漸漸的浮現出深色的紋路。夜孤鴻微微皺起眉毛,狐疑的看著密閉的房間。不僅是地板,就連四周的牆壁也出現越來越深的棋盤狀花紋。
“不用了,”蘭漱風緩緩低下摺扇,抬起的眼眸染上一層深邃的血色,他嘴角挑起一絲邪魅的微笑,“我有禮物給你。”
夜孤鴻心下一驚,連忙向右跳開一步;暗紅色的血液從他方才站立的地面噴湧而出,落空之後又沉回地面,彙集到黑紅色的棋盤上。牆壁上的棋盤也逐漸成型,燃燒的紅燭忽的竄起一尺高的淡藍色火焰,飄散蠟淚砸在地面上,凝成點點的墨斑。
“難道是,”夜孤鴻喃喃的道,“傳說中的血沉殤”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些?”蘭漱風幽幽的一笑,血色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空無,“不錯,你不是很關心先朝皇室的情況麼?也許你應該把目光放寬一些,不止關注於那些還健在的皇子”
“你是說死去的皇子?”夜孤鴻擰起眉毛,看著他,“靈帝改年號之前,天道十八年,四皇子突然病歿於宮中然而傳說四皇子的遺體十分蹊蹺,靈帝下令封鎖訊息,只對外界宣稱是病逝”
“那是因為大家都說他是遭天譴而死,四皇子陳屍於一間雜物室,渾身鮮血飛濺,鋪滿了房間的牆壁”蘭漱風挑起眉毛,含笑道,“一般的刺客,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也就是說,處理屍體的正是太醫署的主管,蘭國楨”夜孤鴻咬著牙,恨恨的看著他,“我應該早點想到才是”
“哈,誰讓那個卑鄙的傢伙潛入我的煉藥室呢?”蘭漱風笑著,垂下的黑髮在幽幽的燭光顯的格外妖冶,“當時我無意找到一本蠻疆的蠱術之書,還不知怎麼用好。祝賀你,夜孤鴻,現在的我,一定會比十四年前做的漂亮多了!”
騰起的鮮血聚成一條鎖鏈,從夜孤鴻的腳下竄出。夜孤鴻揮劍斬去,四濺的血液猛地纏住他的劍刃,盤旋著向上爬去。他厭惡的看著柔軟的血液,凌厲的劍氣一甩,將其逼開。然而傾灑的血滴再次聚集,幾條殷紅的鎖鏈向藤蔓一般向他撲來。
“夜孤鴻,你不是很擅長模仿人的招數嗎?來呀,來模仿啊!”蘭漱風不住的笑著,血紅的眸子盪漾出無限的冷豔。
夜孤鴻來回觀察著屋中的陣勢,那殷紅的血蛇也頗有耐心的與他慢慢周旋。可是這間屋子的格局全都在蘭漱風的掌控之中,這樣下去,完全無法擺脫出乎意料的襲擊。夜孤鴻凝神向房屋正中的蘭漱風看去,看來只有將施術者擊倒,才能破除這個怪異的術式吧
夜孤鴻提起寒氣逼人的寶劍,閃身避開飛揚的鎖鏈,向房間正中的蘭漱風衝來。蘭漱風見鋒利的劍尖蓄著無形的殺氣,快速的向自己逼近,卻依然輕輕的笑著。他輕輕瞟了一眼,腳下的方格,在劍尖進入邊線的一瞬間,摺扇在手中刷的一轉,又是一式“雪花六出”,六隻小針向他周身幾個大穴飛來。
夜孤鴻劍氣一轉,學著楚陌寒的“消冰融雪”化去針上的衝力,招式用到一半,忽又變作夜雕的“鳶鳴於野”,飛至半截的小針嗡嗡的震動著,調頭向蘭漱風衝去。
“怪不得孤鴻公子能奪得‘夜雨’的首位,要殺你還真有些可惜。”蘭漱風笑著,血紅的眸子一凝,飄搖的步子徐徐的後退,手中展開的摺扇向上一揮,幾根血柱從地上衝出,截住了閃著紅光的小針。
夜孤鴻足尖點地,正要進一步追上,不料腳下一滑,只見地面上彙集的鮮血如沸騰一般翻滾著,湧起的藤蔓纏上他的雙腿,裹住長劍的血液如腐蝕的毒汁,將其摧折成幾段。在他驚異之間,無數條血蛇從四面的牆壁滑落,向他腳下蜿蜒爬去。天花板上墜下的鎖鏈與地面長出的血柱交錯著接合起來,擰成一股紅色的羅網,將他絞在中間。
“怎麼樣呢?為你而鋪設的,鮮血的盛宴”蘭漱風的聲音低低的傳來,紅色的眸子裡閃著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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